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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你做人(67)

郁春真是头都要炸了:“她学校教授是她未来婆婆,她出了个对象一个月能挣三百块钱,你说她在外头不容易!那我就容易?结婚这么长时间高猛她一分钱没给我,高家是不缺我一口饭吃,可我要做生意,我要钱!我告诉你,我不想就这么困在乡下,我非得进城,妈你不帮我,我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问我妹她对象借钱去!”

郁妈往旁边树上一靠,就抹起眼泪来。

“你这是干啥呀?你要逼死我!”

郁妈哭了一会儿,看郁春就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根本没有让步的意思,她实在没法,咬牙说:“就一百五,最多只有一百五,你别去找夏夏她对象。”

郁春算了算,一百五是少了点,自己这边还有四十多,凑一凑有将近两百。两百块钱放在这年头还是有些购买力的,支个摊儿而已,兴许够了。

这么想着,她才露了个笑脸,挽着郁妈的胳膊说:“妈你擦擦眼泪,我们回去,你给我拿钱去!你相信我一定能成,等发了财我加倍还你,让你穿金戴银过好日子。”

她俩收拾妥帖回去了,郁妈瞧着是有点不对,不过家里人也猜到是郁春不服管,闹了她,想着今儿个这种日子,就没多嘴说啥。恐怕谁也没想到,郁妈和郁春说话的那块玉米地后面正好有条小路,郁夏牵着乔越走到那边,就听到她姐在和他妈说话。

吃完夜饭天色就不早,倒是没全黑下来,反正挺昏暗的,隔着一小片玉米地谁也没看见谁,声音倒是清清楚楚传过来了。

听了个开头郁夏就笑不出来,她已经猜到后面可能要说什么,哪怕有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能听见这么一出。

要不是头一回来郁家,乔越恐怕忍不住就出去了,他中间一直紧紧握着郁夏的手,等那两人走远了才捧着她脸蛋哄说:“夏夏你别气。”

郁夏差不多已经调整过来了,摇了摇头说:“我不生气。”

乔越抿唇,过了一会儿又说:“你也别难过。”

郁夏轻笑一声:“我姐说得对,我现在很好,未来会更好,我有什么不容易的?她不容易,我妈多担心她一点也应该,手心手背都是肉。”

说是这么说,乔越就不痛快。

是,没错,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凭啥夏夏这么孝顺做了手背,她姐那个棒槌还是手心?

不过这种话说出来反而刺激人,他不敢讲,只是在心里想着,夏夏她妈咋就给了钱呢?她别给啊,有本事就让郁大姐来借,看她借得到不?

谁就活该当冤大头?

谁他妈欠她的?

看乔宝宝气鼓鼓的,那模样就跟小青蛙一样,郁夏抬手戳戳他脸颊:“既然已经孝敬我妈了,她愿意补贴我姐,我管不着。以后就照我奶说的,我买东西回来,要给钱也让我爸捏着。我姐是从我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心疼理所应当,可我这命好的榜上大款来钱容易的妹妹对她没有责任。”

这大概是乔越第一次明明白白听郁夏表达不满。

哪怕是在抗议,在控诉,看起来也是心平气和的,瞧不出有特别愤怒,好像也不是很伤心,但乔越感觉到了,她不是在开玩笑。

乔越抬起手在郁夏头顶轻轻拍了拍,跟着嗯了一声。

第34章 八零年,有点甜

郁夏又拖着乔越在周围转了一圈,才从另一头回去,这时堂屋里已经点起油灯,高家人吃完饭就陆续走了,郁大伯等人在院子里,正同郁爸郁妈说话,看见郁夏牵着乔越回来就招呼说:“老三歇我那头,二妹你去睡毛毛那屋,让毛毛和小越睡你们姐妹从前那屋,那屋有两张铺,把床上那些换一换就行,你看这样行不?”

早先郁夏就在琢磨这个,听大伯问起,就捏捏乔越:“你睡我那铺行不?”

“我都行。”

不仅行,心里还挺高兴,可说求之不得。

他这么说,那就没问题,郁大伯准备回去洗洗睡了,就招呼自家两个小的扶好老人,郁夏就在院子里目送他们,看老太太回过头来还挥了挥手说:“奶快回去歇着,我赶明再去看您,陪您好生说话。”

老太太看到郁夏就高兴,听她这么说更是乐呵,瞧她这样走在旁边的小堂弟还嘀咕说:“只要夏夏姐在,奶都不凶人。”

“胡说啥?我啥时凶你了?”

“……您昨个儿还说没事别在院里吵吵,闲不住玩泥巴去!”

祖孙两个说话声音越来越远,之后就听不见了,这会儿天也黑的差不多,人影看着都是模糊的,郁夏这才回身过来,给乔越打水让他洗洗,跟着将自个儿床上铺的凉席擦擦干净,接过郁妈刚找出来崭新的枕巾和毛巾被,给他放床上去。

郁妈还说呢:“这是头年你考了省状元队上给发的奖,妈一直收着没拿出来用,今儿个派上用场了。”

几句话的功夫,郁夏已经将自个儿那床收拾好了,虽然简陋点,还是挺干净,不算太委屈乔越。

忙活完了,郁夏坐在床边看着她妈:“妈你真不用那么拘谨,我俩在火车上那么几天都过了,咱家不比那强?今儿您看了一天,也该看出来阿越他不是那种人,我俩处对象是因为我俩相互喜欢,不是择条件凑合在一起。”

郁妈坐在郁春那床上,听郁夏这么说,就把手心搁膝盖上蹭了蹭:“妈知道,妈就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又怕我们这样丢你的脸。”

“往上数几代谁不是农民?有啥丢脸不丢脸的?您搞得这么紧张,阿越看了不得更紧张?”

说是这么说,临到阵前她就是稳不住,看看婆婆和大嫂,郁妈也觉得自己挺不争气的。她不再接茬,换个话题说:“今天大妹差点让你俩下不来台,她做得不对,妈已经说过她了,二妹你别计较行不?咋说你俩都是亲姐妹。”

“……”既然提到郁春,郁夏就多说了两句,“我姐从来都是那样,做妹子的要和她计较,这么多年哪计较得过来?”

“妈,我姐嫁出去了,她跟着高家过日子,我以后也要结婚也要嫁人,我俩从前睡一个屋,抬头不见低头见,往后见面的机会恐怕不多,我们各过各的日子,没啥值得耿耿于怀的。”

郁妈没读过什么书,她总归还是听得懂话,听郁夏的意思仿佛是想同郁春划清楚,她就急了:“你姐就是这样了,二妹你前程好,有机会你帮帮她。”

“我帮了。我姐问我做吃食生意行不行,我想着这买卖本身或许能成,可风险不小,又累,又得笑脸迎客,还得精打细算,并且要讲究个口味,客人说好说不好你都不能生气,我姐方方面面都够不着标准啊。”

说到这里她还停顿了一下,“妈我也给你说句实话,再有个两年,大家都沾上新政策的光,手里有点钱了并且舍得拿出来花了,这行当做得好能发家,可我是想劝我姐来着,总不能说做吃的挺好,做生意发家致富,钱好赚唯独你不行……我要劝她,就只能把丑话说在前头,做生意咋能不考虑风险?”

“我给她出主意,给她我的建议,我认为这就是在帮忙。难不成我不看好这买卖,她非要做,我还掏空腰包给她投钱才是帮忙?”

听到这会儿,郁妈脑子都是懵的,耳边嗡嗡响。

二妹往常从来不争,嘴里没句重话,咋出去读了一年回来之后说的话她句句接不上呢?

看她也还是平心静气的,郁妈就是感觉闺女不大高兴。

其实也不是不高兴,都说到这里了,郁夏以为她妈该把私下补贴郁春的事讲出来。不管怎么说,钱是她孝敬爸妈的,这么大笔的支出还不是用在自己身上,都不说一声吗?

郁妈闷了一会儿,又回过头劝郁夏别同郁春生气,还说不然回头让郁春来给她赔个不是……

“我姐做生意的事,我怎么说都只是建议,她是成年人,她要做谁也拦不住。做之前想明白就成,自己是什么条件?亏得起不?亏了咋办?万一不仅没挣到钱反倒欠了债谁来填窟窿?会不会拖累婆家以及你们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