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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4)+番外

作者: 轻浮的四隅诗 阅读记录

贾飞尘一听,立马摘了耳机,上下打量谢竞年:“同桌你生病了?”

“嗯,没事,”谢竞年随口说,“就是感冒。”

谢竞年昨天处理伤口时熬不住诊所阿姨的念叨,幸好右手没伤,他就顺手把作业给写了。

缝针的时候疼得他冷汗直冒,他愣是挺着算完一道题,颇有那么点刮骨疗伤的意思。

“害,肯定是你穿少了,这才刚开春,注意保暖啊……”贾飞尘嘱咐了好一会儿才放心地继续听歌去了。

午休时谢竞年又被季合一叫去了办公室。

季合一正在批改作业:“小谢啊,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咱们学校有一个贫困补助……”

“老师,”谢竞年打断他,“我不需要。”

季合一放下手里的笔,从成堆的作业本里抬起头看他,劝道:“我多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这笔补助的数目不小,每年都有的,肯定是对你们家生活能有所改善。”

谢竞年又不是傻的,他很懂得钱的重要性,但这笔钱他不能收。

谢老三一旦知道,那这钱肯定要全进了他的腰包,不是嫖就是赌,就跟这笔钱从来没存在过一样,还不如去给其他有需要的人。

谢竞年没把这些说出来,但季合一看他闷着不吭声的样子,什么都懂了。最后只叹着气拍了拍谢竞年的肩膀:“好孩子。快去吃饭吧,趁午休睡一觉。”

三中的中午和晚上没有门禁,一般是一个小时。学校对面就是一条小吃街。

学生们大多数都不吃学校食堂的饭菜,嫌廉价又难吃。但也有少数人会去食堂,并且觉得味道还不错。谢竞年就是少数人之一。

他吃完饭回到班级时,教室里空无一人,要么出去吃饭,要么就是在操场上玩。

刚一坐下,贾飞尘就从后门跑进来缠上了他:“出去打篮球不?”

谢竞年道:“不去。”

贾飞尘喝了口可乐,一边打嗝一边说:“去嘛,我从来没见你打过。你是不是不会?我教你啊。”

谢竞年有点困,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我要睡觉。”

“那行吧,午安。”贾飞尘临走还很贴心的给他拉上了窗帘。

说是睡觉,实际上谢竞年只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就是最响最准时的闹钟。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脑子有点浑,感觉脸上额头都在发烫,火辣辣的。

“卧槽,同桌你咋了?”贾飞尘看着谢竞年通红的脸,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但刚打完球的手心热度还没降下来,摸不出个所以然。

“庄杰快来快来,”贾飞尘回头低喊,见人探头过来就扯着他的手去贴谢竞年的额头,“你摸,是不是发烧了。”

庄杰被烫得往回缩了一下,凑过来小声说:“是发烧了,感觉还挺严重,要不你请假吧。”

谢竞年清了下嗓子,有点哑:“没事。”

贾飞尘说:“那不行啊,你要是烧坏了可咋整。”

贾飞尘有个特异功能,那就是他上课每次开小差都会被老师抓住,从未失手。

这一次也一样,英语老师一个粉笔头就丢在了贾飞尘头顶,还弹到了谢竞年的鼻梁上。

最后掉在地上时伴随着英语老师高亢的声音:“贾飞尘,你怎么节节课都溜号?你给我站着听课。”

贾飞尘听话地站起来,飞快地为自己辩解:“老师我同桌生病感冒发烧了很严重需要去医院打针。”

英语老师被贾飞尘这一串话说得一愣:“谢竞年发烧了?庄杰你带他去校医室看一眼。”

贾飞尘扭头看见庄杰得意的笑,不甘心地说:“老师,我觉得我有义务承担起送我同桌去校医室的重任。”

英语老师甩了他一记白眼:“你去走廊站,我看着闹心。”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谢竞年已经走到了班级门口:“我自己去就行了。”

英语老师看着他也没说什么,转过身继续讲课。

校医室在B楼,谢竞年走到那需要横跨半个操场。他本来是随便找个借口,没想到一语成箴。

风吹在脸上有点暖又干得很,吹得他感觉更热了。

校医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戴着副眼镜,看起来和蔼可亲,她给谢竞年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七,有点高啊。”

谢竞年说:“我吃退烧药就行。”

校医给他拿了药,嘱咐道:“你在隔间躺一会吧,要是没退烧你最好还是去医院。”

谢竞年点点头:“好,知道了。”

他吃了药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怎么,盯着盯着就睡着了。等再醒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校医看他醒了,又给他量了体温:“烧退下来了,这几天注意一下,按时吃感冒药,多喝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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