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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意难忘(73)

王嬷嬷见黛玉态度坚决,便道:“姑娘不去也好,日后我们少掺和他们的家事,省得一些不知好歹的奴才又来嚼舌头。”

紫鹃一听,脸就红了。她自然晓得因为王夫人不喜黛玉,这府里的丫鬟婆子便有些看不起黛玉。若不是贾母与王熙凤周旋,怕是黛玉早就被赶出府了。如今黛玉若是去了,轻则被人说“不知庄重”,重则少不得嘲讽她这个客居小姐居然在府里拿大了。如今自己这一说,虽然全了黛玉与宝玉的“兄妹之情”,怕是少不得又要将这个林姑娘送到火上去烤了。

南书房。

“戴权,棠棣那可有什么事情奏报?”皇帝抿了一口茶道。

戴权忙跪下,道:“棠棣大人最近密报道,如今贾家荣府借着贤德妃的关系搭上了太子爷,送了几次礼过去。”

皇帝皱了下眉头,“这老三做什么!朕说了多少次了,安心听政,专心做事,日后少不得他的好!如今跟那贾府勾结在一起做什么?”

戴权道:“奴才不知太子爷想什么,但是奴才觉得太子爷怕是受了身边小人的蛊惑才如此妄为。”

皇帝听后,道:“怕是少不得要借个由头敲打下他身边的那些人!——如今这后宫可有什么大事?你明儿个让宫里的嫔妃、贵人好生学学朕立在咸阳宫前的那块牌子上的话!”说完皇帝放下茶杯,看起了诏书。

但是戴权却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咸阳宫宫前立着一块黄铜牌子,上面写着一句话“凡后宫过问朝政者,立毙之!”

如今皇帝借着此事发作怕是对几位娘娘结交外臣已经有所不满了,但是戴权还想到这会不会是皇帝在警告自己?虽然自己是皇命兼着锦衣卫总调的身份,但是自己明里暗里与忠顺王“眉来眼去”怕早落在这个皇帝的眼里了。如今朝廷上,兰台寺、十三衙门与锦衣卫三大衙门互相制衡,谁晓得这个皇帝手里又没有其他衙门看着这三个衙门呢?一想到这,戴权只觉得胯.下.一热,差点就吓得尿了出来。

戴权的一举一动似乎已经惊动了皇帝,皇帝只是抬起眼,冷冷地看了戴权一眼。道:“你先下去吧,好生替朕做事,日后少不得给你个好下场。”

“遵旨,奴才叩谢陛下恩典。”那戴权忙地跪了下去。

皇帝放下手上的诏书,自言自语道:“林爱卿啊林爱卿,当日一别,便是人鬼殊途了。当年你说为朕平定东南之事,如今这东南就要安定了,只是卿家再也不能为朕办事了。”那皇帝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你那女儿,朕自然会替你好生照料的。他日提她选个好夫婿,也算朕对卿家的一点心意罢。”

作者有话要说:反口口修改。

其实这些很单纯的字眼,只是JJ自己不单纯了。

换新桃黛玉得圣旨

话说那宝玉因为挨了打,躺在床上好几日动弹不得。身边只留有袭人、麝月二人服侍,而晴雯因为要管着怡红院中的丫鬟们,倒没什么时间上来服侍。袭人便在宝玉耳旁闲话起来,亏得这宝玉素来喜爱晴雯,否则只怕这几句闲话又要惹出什么风波来。除却袭人小心服侍之外,薛宝钗也替宝玉寻了不少好药来。倒是那黛玉只托人送了一次云南白药便再无下文,宝玉念及此便暗自神伤起来。

“二爷今是怎么了?”袭人将宝钗弄来的伤药研开了,正要替宝玉上药。见宝玉如此神态,心中也猜到了几分,冷笑道,“可是为了林姑娘?二爷待她如何,我们做小的是瞧在眼里;如今二爷伤成这样,除了差人送了一次药之后便再没了讯息,还真真是……”

“袭人姐姐还是少说几句罢。”袭人还没说完,便听到身后是晴雯的冷言冷语。这晴雯素来与潇湘馆的人交好,而黛玉对她又极不错,见袭人在这里搬弄是非,便嘲讽道,“这还没进一家门,就管起主子们的事了。林姑娘待宝二爷如何,不是只有你看在眼里!这宝二爷出了事,林姑娘立刻差人送来了上好的云南白药,若是没那些个白药,宝二爷这会子怕还翻不了身呢。姐姐不妨去二门那问问,这京城里的白药价比黄金,还是有价无市。若非林姑娘手上有,这会子你就算拿钱也买不到。林姑娘与我们二爷在亲密也终归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二爷伤在那个地方,你让她姑娘家的如何去过问?如何来探视?还真当天下的人都跟姐姐一般‘贤惠’不成?”

袭人被晴雯的话臊得一脸红,宝玉见如此,忙劝解道:“你也别说你袭人姐姐了。”

晴雯冷笑一声,“我凭的说她作甚?只是她老爱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小心日后去了阴司让阎王老子拔了她的舌头去!”说完晴雯便扭头出去了。

这一日,贾政与黛玉都接到了一封邸报的抄录版。内容就是大理寺与刑部已经会同审理甄家完毕,因其截留盐税、卖官、谋杀朝廷遥远等罪名,甄士陬被判处剐刑,甄家所有成年男丁均被斩首。余下未成年男性则腐刑后发配边疆充军,女眷则就地发卖,家产全部籍没。其余与甄家有所牵连的官员或抄家、或罢官不等。这次案件牵连人数之众,判处刑罚之严,堪称当朝之最。几位大学士原本想劝皇帝“仁恕”,却被斥责一番。

惟有忠顺王心里清楚,皇帝如此发作只是内心太长地憋屈了一股气。想皇帝与先皇治世已有十五年,这安东郡王不仅在京城里跟这对父子皇帝作对,更是勾结北狄、东夷与西戎。而江南之地的税收十有八九都无法收上来,也难怪皇帝会如此发作了。

黛玉放下信,她知道是棠棣先生托人送进来的。她朝着苏州的方向跪下道:“父亲,你的仇终于得报了。”几个随黛玉入府的林家下人也是抽噎哭泣。

而贾政则没有那么好过,正与几个清客商量。“诸位先生,如今陛下大肆发作此案,可知目的是为何?于我贾家可有干系?”

贾政话音一落,詹光便道:“老爷多虑了,陛下之所以发作甄家怕是因为这甄家截留盐税所致。想那盐铁之事乃国家大事,圣上如何能容忍有宵小之徒觊觎盐税?”

单聘仁也道:“詹相公所言极是,在学生看来,这次案件与老爷断无干系,更是老爷升迁前兆。”

“此话怎讲?”听闻自己会升官,那贾政立刻来了兴致。

单聘仁解释道:“如今江南事情业已平定,经此一役,江南官场折损一半。少不得要将京城里的闲散官员调派到江南去。老爷已是员外郎,官声素来不错,想来陛下也是看在眼中的。如今江南空缺,老爷少不得要调派到江南去平定南边的动荡。”

贾政一听,沉默不语。他深知圣上之所以一直不对自己委以重任的原因就是自己姓“贾”。当今圣上对贾家等八公深有机会,虽然自己已经摆出疏离安东郡王的姿势,但是无奈贾家身上的“老太子”痕迹太明显了,怕是圣上也放不下心来。如今自己女儿入了宫,好歹也算是个国戚,想来陛下也对自己放了心。若是此次能够外放,贾家日后的飞黄腾达就不在话下了。只是想到那十三衙门与锦衣卫,贾政的脖子莫名一股寒气,忙道:“诸位先生还请慎言,如今圣上明察秋毫,揣测圣意之事还是不要。”

几个清客俱是老成精的人物了,如何不晓得贾政顾忌的是什么,忙地将话题岔开了。

这桂榜一放,各地中举的试子便开始陆续进京了。虽然眼下京畿已经开始进入初冬,但是不断来往的车辆还是显得格外的繁忙。这里大部分都是过来订房的,不仅大户子弟要来订房,诸如浙江、江苏两地因为举人特别多,学政也派人来为这些未来的官老爷们定下房子。这一时之间,京畿的房租便高了许多。在京城下了第一场雪之后,便开始了年前的准备。

大雪飘飘洒洒地下了两天方停,这大观园便被裹在一片银妆当中。因为前几日才是冬至,宫里的贾元春又赐出了一些物事。跟端午节一样,黛玉跟三春是一个档次,宝玉跟宝钗又是另外一个档次,这赐婚的暗示非常明显了。但是这一次,贾母似乎并不打算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