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橙(53)

滕程从寺庙出来在小镇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观察着小镇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姑娘从小生活在这，他想多了解一下她的过去。

突然想起什么，滕程往前面的小卖部走去。

那个小卖部比许荞家的要大，东西也要齐全，但滕程却觉得这没有许荞家的小卖部漂亮。

滕程进去的时候老板正趴在桌子上嗑瓜子，看到有人进来，站起来问：“要点什么啊？小伙子？”

滕程想起许荞奶奶年纪很大了：“有什么适合老人吃的补品吗？”

“哎，有，我们这里有燕窝 蜂蜜 蛋白粉等等，都挺适合老人的。”

滕程不懂这个：“都来点吧。”

老板第一次见到这么买东西的，“小伙子，你不是楦余镇的吧？”

“嗯。”

“来看谁的？”

滕程不知道许荞奶奶叫什么名字，“许荞的奶奶。”

老板明白：“苏老婆子啊，你是荞荞同学吧？”

“是。”

这老板也热情：“哎吆，苏老婆子她这么大年纪了，又有高血压，我建议你呀买点蛋白粉和燕窝，养身体的！”

滕程点头：“嗯，那谢谢叔了。”

老板呵呵笑：“没事，哎？荞荞没和你一块来啊？”

“没有，她还在上学。”

“那行，你等着啊，我给你拿去！”

没几分钟，那老板拿着东西就出来了，递给滕程：“小伙子，一共340。”

滕程付钱：“谢谢。”

“慢走啊！”

滕程提着东西往许荞家里赶，又想起奶奶可能在小卖部，又往小卖部走。

滕程来过一次，他脑子聪明也没忘。

果然老人正坐在躺椅上，听见动静：“要点什么？”

滕程走过去：“奶奶。”

老人睁开眼，“哎吆，是荞荞的同学叫什么来着？”

滕程告诉她：“滕程。”

老人站起来：“对。”

滕程连忙扶着她：“奶奶，我这次来是荞荞的意思，她学习忙，拜托我来看看您。”

“这孩子，我在这都挺好的。”

滕程没说话。

“走，咱回家，奶奶给你做饭去。”

滕程应着：“嗯，谢谢奶奶！”

“丢丢。”老人朝着趴在木制货架旁边的小猫招手。

小猫跑过来蹭了蹭老人的裤腿。

“好了，知道你饿了，走了，回家。”

老人走路慢，滕程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扶着老人，丢丢从旁边跟着。

到了门口，老人拿出钥匙开门。

“孩子啊，你随便坐，奶奶给你做饭。”

“奶奶，我帮您吧？”

老人摆摆手：“不用，你坐着吧，一会儿就好，奶奶做饭可好吃了。”

滕程笑着：“嗳。“

滕程坐在沙发上，观察着这个二层小房子，很温馨，电视机放着戏曲，但不显得吵闹，反而多了一丝生活的气味。

小猫趴在沙发上“喵”了一声，滕程侧头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丢丢，你是叫丢丢吗？”

“喵。”像是在回答他。

滕程低笑。

逗了一会猫，他站起身，走到厨房看着正在和面的老人：“奶奶，我能去荞荞的房间看看吗？”

老人手下的活不停：“可以呀，就在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

“谢谢奶奶。”

滕程推开房门，房间是朝阳的，床放在中间，阳光照进来落在挂在橱窗上的千纸鹤上，洒下一片斑驳。

整个房间的格调都是蓝色，橱窗上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墙壁上贴满了照片和便利贴，房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但不会让人觉得凌乱，反而会有一种充实感。

滕程走过去看墙壁上的那些照片，照片上有小镇，有老人，有小狗小猫，但更多的是笑颜如花的女孩。

滕程每一张都看过去，照片里的女孩情绪多样，有哭有笑也有沉默，滕程抚摸着这些照片似乎能感受到当时的女孩是什么样的心情，开心的难过的，或者是更多。

滕程又看着那些便利贴和书本，便利贴上有写自己的感受的，有发泄情绪的，也有随笔写的句子……有很多很多，多到不能用贫瘠的语言描绘。

滕程笑，怪不得她的语文成绩这么好，原来有什么事情都会写下来。

楼下奶奶叫滕程吃饭，滕程关门下去。

滕程帮老人把饭端到桌子上，老人看着他：“快点尝尝。”

滕程忍不住笑，这个样子和那姑娘给他做饭让他快尝尝简直一模一样。

滕程夹了块猪肚鸡放进嘴里：“嗯，好吃，您也吃。”

老人笑开了花：“哎，那你多吃点，荞荞也最爱吃这个了。”

滕程看着老人：“奶奶，您能给我讲讲荞荞小时候的事吗？”

老人也没问为什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