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56)

没等他说话,她自个儿倒是先笑了:“奶娘在小厨房做饭,我去看看晚膳吃些什么。”

她说完就走,没等他反应,胤禛盯着那背影,眼神有几分晦涩分明。

人一刚走,苏培盛便立马跪了下来,屋内点了冰盆,可他却是急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

一天下来,他连着闯了两次祸,说实话,主子要是当场抽死自己,他都是该的。

胤禛从账本下拿出那封信来的,却拆都没拆开就撕碎了:“日后这些东西,少出现在爷面前。”苏培盛瞧着那一地的碎纸片。

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的疼。

“奴才知道了,主子放心。”

***

胤禛晚膳没用便去了三清观。

关乎枕席之欲,他向来不是看中。昨晚已经在梨园歇过一回儿,他自然不能连着两日同去。且今日发生了不少事。

说不上是不是愧疚,只他如今不想见到叶南鸢。

“罢了,暂且晾她几日。”手中的账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胤禛索性放下笔,暂且不看了:“皇阿玛不在京城,账本的事不能打草惊蛇。”

烛火之下,笔尖在那账上圈出了不少的地方,每一笔银钱的数额都让人触目惊心。

“派人警告一下太子手下的门生,聪明点的自然会知晓把账抹平,至少面上没那么难看。”如今太子与索额图走的太近,已经惹了皇阿玛的忌惮。

他曾不止一次劝阻过,太子却更像是没放在心上。他再想提醒,已经无用,反倒会无端惹怒太子反感。

皇阿玛去塞外特意留下太子,且将索额图也留在京中。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敲打着,苏培盛一直缩着身子在等爷接下来的话。

却不料,过了许久过去。坐在软塌上的人忽然道:“派人去各地寻些有什么女儿家喜欢首饰,或者好玩的玩意儿。”

他想到叶南鸢那梨园,屋子小小的却通通都是宝贝儿,想来普通的东西自然也入不了她的眼。

“要稀罕难得的,精品中的精品,普通的不入眼的不要。”苏培盛暗自琢磨了一下,问:“主子这是要给福晋送礼物?”

福晋的生辰三月份就过了,爷这番重视实在是让人有几分稀奇。

软塌上的人拿着毛笔的手却僵了僵,之后才道:“让人给福晋也寻些吧。”

也寻些,那这意思是这东西一开始便不是给福晋寻的了?

这厢苏培盛出了门,腿肚子还是抖着的,短短一日,他已经接二连三的犯了不少的错,他跟着爷这么多年,短短一日却是感觉日子已经快到了头。

外面的小太监见苏培盛出来,连忙上前,一脸的巴结:“怎么了苏爷爷,爷说了什么你怎么这副脸色?”

苏培盛无力的摆了摆手,支撑了一日瘫软的腿总算是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苏爷,苏爷,您怎么了。”小太监在一边着急的团团转,伸手想要去扶他。苏培盛却是摆摆手,一脸无语的仰头往天上瞧。

“风水轮流转啊。”

苏培盛仰头看着天,一脸的心酸泪:“我这眼睛若是再不放亮一些,只怕这饭碗都要被人端咯!”

*****

胤禛本是想晾叶南鸢几日,可谁知她倒是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反倒是自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直到下半夜才算是睡着。

只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却是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夏日炎热,他又素来是个怕热的,昨日在梨园那儿他睡的正好,一夜无梦。

怎么忽然回了三清观,倒是一整晚都睡不安生,一大早起床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身侧像是差了些什么。

他抬手扶额,只觉掌心之下一头的冷汗。

没过一会儿,倒是自己嘲了自己一番。当真是随了那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段时日他一个人睡的总没什么,不过才去了梨园一次,倒是如同被勾了魂那般。

于是,早饭便都没用,人就匆匆的往梨园走了,他本兴致冲冲的,只人到了梨园却是扑了个空。梨园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胤禛站在书案旁边,看着那铺了一桌面的纸,还有那半干了的砚台,与喝了一半的茶盏。

他伸出手指在那茶盏上试了试,掀开茶盖之后还隐有茶香,瞅着那笔尖都没干透,人显然是刚走没多久。

不知为何,他倒是气笑了。

这模样,一瞧就是叶南鸢派了人在远处盯着他的行踪,瞧见他来了故意走的呢。他伸出手,在那冰盆上凉了一会儿。

终于还是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睚眦必报的小东西。”

这是惦记着他昨日不告而别之仇呢,真真儿……他笑着摇摇头,真真儿是半点亏都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