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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55)

背对着他的嗓音听不出情绪,闷声闷气的。

胤禛微微低着头,看向她的眸色深不见底,过了一会儿,开口的低沉着道:“你身子不舒爽,我留下来陪你。”

冰冷的眼神撇过去,看的苏培盛头皮发麻。

“将我今日要看的东西拿到这儿来。”

苏培盛小跑着往三清观跑去,一路上腿肚子都在发抖。此时他恨不得停下来自己扇自己几巴掌,叫他嘴贱,乱说话。

他怕爷等,一路小跑着,收拾了东西又匆匆的赶了回去。

屋内放了冰块,去了暑热,软塌上,叶南鸢轻闭着眼睛补眠,胤禛在一旁看账本。这自然不是他什么经商的账本,而是些陈年旧账。

京中的官员大都爱好奢侈,各地的官员贪官污吏已成了常态。前段时间颍州出现蝗灾,灾民名不聊生。

朝廷派了银钱过去,可到了灾民的手中却只剩下一丁点零头。一场蝗灾饿死了不少人,朝廷的救济银两一波一波的下去,却只是养肥了那些贪官。

这份账本胤禛从半个月前就看起,越看越有漏洞让人触目惊心。

屋内静悄悄的,胤禛阖上眼帘,拧了拧眉心,这其中还有太子的假账,他名下的门生贪的最多,若是这份账本被送到皇阿玛手上……

他指尖低着额头,只觉得脑门都在疼。

忽而,身旁传来一阵莲香,叶南鸢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嫩如葱段的手指抵住那太阳穴,替他轻轻的揉着。

她指腹柔软,动作又轻柔有力,胤禛阖上眼帘喘出一口气。

“早上的事,你听见了?”

叶南鸢低垂着头:“你们刚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那层屏风挡不住什么,她自然是什么都听见了的。

“我没想让你喝这个。”他仰着头,倒是与她垂下来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撞入他的眼帘中,过了好一会儿才阖上:“我知道了。”叶南鸢天生嗓音娇媚,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也能含上几分蜜来。

乖乖巧巧的点着头,只让人心尖都酥了。

让人心中怜爱,他心中的郁气消了个干净,拉下她的手想将人抱住:“陪我坐会儿。”叶南鸢却下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腰腹碰到矮桌上。

上面的账本,信件落了一地。

“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蹲下身子去捡,只碰到一封信时,手却是僵硬住了。

簪花小篆,女儿家的笔迹,信封上面甚至还留了字,她拿着那封信,蹲着身子没起身。

身后的胤禛弯下腰,问:“怎么了?”

叶南鸢没说话,只站起来将这信封递到他手上。胤禛低着头,再看见那封信时,脸色变了变。

李侧福晋许是怕他不看,还贴心的留了自己的名字。

月华爱鉴,日日盼君归。

第26章 外室第六天胤禛虽不……

胤禛虽不是重欲之人,府中格格甚少,但不管如何,总有那么一两个偏爱的。

李侧福晋便是头一份,侧福晋是早几年间皇阿玛赏赐的,比乌拉那拉氏进府还早,前几年见她对子嗣有功,便升了侧福晋。

跟了他好几年的女人,他自然是要偏爱一些,只人一被宠,便不知轻重,以为自己是唯一,这两年来,侧福晋越发的骄纵,凡事都要过问。福晋因为这个,曾与他闹过两回。

当时他还觉得不在意,如今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倒是对李侧福晋生出几分厌烦来。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那封信,放在一旁的书案上。

“先生不解释一下?”

叶南鸢就站在他面前,面上的表情倒是平静,像只是随口一问。

“没什么,一封信罢了。”

说实话,胤禛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敢看她的眼睛的。叶南鸢虽是他的外室,但对他却是真心,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唯独自己他对她却不够真诚。

家室,身份他都没告诉她,还硬是逼着人家成了她的外室。此时这封信倒是映出他的几分丑态来,满嘴的谎言。

“好。”

她不吵不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要解释好久,却没料想是这番的平静。放下心来的同时,却又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儿。

府中的格格们虽是不多,但总有那么几个。

女人见的多了,倒是能看出一些旁人看不透的东西来,就拿李侧福晋来说,每每他去旁人那儿,她总是要拈酸吃味的。

李侧福晋骄纵惯了,吃味便成了常态。

可就连福晋,平日里瞧着端庄优雅,体贴大方,在这件事上,却也照样逃不出。胤禛一直以为女人都是如此,如今瞧着叶南鸢这样……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我这番说,你便信了?”

叶南鸢捡起地上的账本,合上之后轻轻放在那封信封上:“先生说什么,我便信什么,不好吗?”她抬起头,眼睛落在他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