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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43)

迫不及待的,撞入他的眼眸之中。

“先生……”对上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喃喃了一句,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神中倏然一亮,像是黑夜里绽放的烟火,灿烂的仿若整个屋子都敌不上她双眼之间的光亮。

她是欢喜的。

那双眼神之中的情绪太过透明,欢快与喜悦这般的耀眼。胤禛垂下去的手微微轻颤,面上冰冷的情绪都有了松动。

可不过片刻,软塌上的人却别开头。

下垂的眼帘遮住了那抹光亮,她低着头,不再看他:“先生为何会在这里?”她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刘公子呢?”

刚刚平息下的怒火,彻底被这句话激的粉碎。

如今他倒是当真儿想笑上一句,她果真有本事,一句话就惹得自己想掐死她!

薄唇无力的往上勾了勾,他掀开眼帘盯着床榻上:“你人都躺在我的床上了,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床榻上的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这话进居然是出自他口,嘴唇哆嗦着:“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僵硬着撇过头往四周看,头戴着凤冠娇艳动人,微微一动,额间的珍珠便在颤动,衬的底端那双眸子,灿若星河。

四周都是熟悉的场景,天青色的帘子,金丝楠木的软塌,旁边的湖水阑珊的白鹤大屏风她上次还夸过好看,摆在最里边儿的烫金小香炉中还点着烟。

这里半点都没有喜房的影子。

这是他的院子。

她正对着烛火,屋子里太多通亮,那瞬间白下来的面色便让他瞧的一清二楚。

“我要出去。”

叶南鸢立马下了床榻,大红色的裙摆微微晃动,只还没走两步,人就被拽了回去,胤禛站在她身后,掌心扣住她的手。

“你要去哪?”

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吓得叶南鸢立马转过头去。胤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刚刚说你要去哪?”

“先生。”对上他仿若吃人的目光,叶南鸢却依旧不知死活的招惹。她拼命摇着头,眼泪如雨水一般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不……”喉咙里溢出哭腔,她却一个劲儿的往后退:“我不能……”她挣扎着拼命想拽开他的手,却不料他却越收越紧。

“我不能……”她嘴里一直强调着这句话,整个人颤抖地如同筛糠。

待到最后,她手也红了,人也没了力气,她才抬起头,对上他一片深沉的双眼,绝望道:“先生,你放过我吧。”

拽住她手腕的掌心放松,她如脱力一般半跪在地,头戴着的凤冠砸在地上,珍珠铺了一地。

“我放过你。”

“然后呢?你要去哪?”

地上的人没抬头,沙哑的声音听不清情绪:“今日是南鸢大喜之日,先生糊涂了,南鸢不怪罪先生。”

“只刘公子人品贵重,待南鸢还算体贴,今日且没发生什么,待南鸢解释,刘公子定然能理解。”

“人品贵重?”胤禛要努力回想,才想起这位刘公子是谁。

好像是他府中刘格格的弟弟,传闻是个欺男霸女,秦楼楚馆的常客,不是在青楼,就是去青楼的路上,府中小妾成群。

“这样一个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的玩意儿,我倒是不知如何就人品贵重了。”

地上的人脸色白了白,飞快地道:“我自个儿觉得好就行,不用先生挂心。”

她分明虚软了双腿,却依旧还是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子落后一步,弯了弯膝盖,行了个礼:“还请先生派人将南鸢送回刘府。”

胤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再看叶南鸢的眼神已经满是冰冷。

“送你回去?回刘府?”他是笑着说这句话,面上的表情也如和睦春风。

可那短短几个字仿若是放在嘴中被咀嚼过一般,让人阴森寒冷:“我倒是当真是大度,将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榻上。”

他轻笑一声,整个人走上前,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人打横抱起。

毫不怜惜的将人扔回床榻上,随后整个人压了上去,他眼神寒冷,掌心却一片炙热,手掌拂过之间大红的嫁衣成了碎片。

“放开我。”

软塌上的人惊呼,却丝毫克制不住他的暴怒,对上他血红一片的双眼。

忽而一声闷响,掩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掉在床榻上。

胤禛一手控制住她的双手,一手捡起那匕.首穷仔细瞧了一眼,匕.首精致小巧,上面镶嵌着碎宝石一看就是女儿家的玩意儿。

拔开瞧了一眼,刀锋凌厉,倒是难得的好东西。

他却忽然见笑了一声,放在指腹间把玩了片刻,笑道:“新娘子新婚之夜还带刀具啊?”他倏然之间就如沐春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