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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199)

乌拉那拉氏喜极而笑,撑着手急急的往里屋跑。坐在镜子前,乌拉那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是上胭脂,又是重新描眉。

“刚也不提醒着我点。”乌拉那拉氏慎怪的往身后撇了一眼,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来回的看:“头上的簪子是不是素净了些?”

又往自个儿身上看了一眼,道:“今日这衣裳的颜色有些不衬肤色。”

“我的好福晋。”周嬷嬷是福晋的奶娘,与旁人相比自然是要亲近许多,瞧见福晋这着急忙慌的模样,只觉得欣慰又好笑:“放心吧,您还是与之前一样的漂亮。”

“就你会说话。”乌拉那拉满是笑意的点了点周嬷嬷一手,随后急急忙忙的重新上了个口脂,换了根簪子。

门口还没动静,可乌拉那拉心中着急,便急不可耐的带着丫鬟往门口去等着。

四阿哥踏着月色走来,乌拉那拉氏瞧见后眼睛一亮,上前两步的迎接上前:“贝勒爷……”膝盖往下弯了几分。

乌拉那拉氏重新站起来,抬起却是当场愣住了。

四阿哥板着脸,面沉如水的站在她面前,浑身的怒气让人打心眼儿里为之颤抖。

“爷?这……这是怎么了?”四阿哥没说话,只板着脸浑身的气势冷的像是一团冰,没理会福晋便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身后,乌拉那拉氏往周嬷嬷那儿撇了一眼,后者摇摇头,福晋颇为忐忑的跟了上去:“爷?

一走进屋子里,就瞧见那一桌子冷的的饭菜,乌拉那拉氏脸一红,立马着急忙慌的安排人手:“快快,让小厨房重新上些饭菜上来。”

胤禛始终坐在椅子上,半丝话语都无。

乌拉那拉氏坐在身侧,一边忐忑,一边悄悄儿的看着。她不敢多问,只等饭菜好了后,上了桌子才试探的开口。

“爷,可是宫中有什么不对?”

刚她在院子里等着爷,并没让奴才们去打听,只听说西院叫了太医其余的一概不知。

四阿哥面色依旧深沉,但看着福晋小心翼翼的模样,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当着奴才们的面他自是不好太佛了福晋的面子。

“皇阿玛去了江南,朝中之事无人担忧,我心生担忧而已。”

福晋点了点头,就见胤禛放下了碗筷。

看着没动几口的菜肴,乌拉那拉氏有些愣住,想了想也跟着放下了碗筷。

若是以往,四阿哥必定会劝她几句让她继续用,可如今四阿哥只是瞧了一眼,半点反应都无。俩个坐在一起喝了消食茶。

之后奴才催着洗漱,乌拉那拉氏起身,但之前几次让她有些担忧受怕,起身的时候不放心,还忍不住的问:“爷这次不会走了吧?”

胤禛捧着茶盏的手一顿,抬起头就是乌拉那拉氏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乌拉那拉氏身为福晋,这么多年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反倒是他没给她身为嫡妻的保证,揉着眉心,四阿哥脑子里又想起叶南鸢。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悲伤的像是一团化开的墨,浓烈的在四周泛滥。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她那副样子,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人。

那般的悲切,那般的心疼,那样的在意。

捏着茶盏的手一紧,只听咔嚓一声儿,手中的茶盏瞬间碎成了两半。

“啊!”乌拉那拉氏尖叫一声儿,几乎是从软塌上绷起身:“太……太医,快去传太医。”四阿低下头,愣楞的看着自己的手心足足过了好一会儿。

“不用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淡的说了一声儿。

同时,伸出手,面不改色的将陷入掌心的那块碎瓷片拔了出来,掌心被划破一道血痕,瞬间下鲜血直流。

盯着破烂的伤口,胤禛垂下又眼帘,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原来真的很疼。”

****

四阿哥到底还是歇在了偏殿。

乌拉那拉氏躺在床榻上,又是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思来想去的睡不着,随后发觉,自己老了。

她才未到三十岁,但看着却比贝勒爷还要大些。

成日里穿着一成不变的衣旗装,画着庄严又浓厚的妆容,操持着府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整个人犹如老了十来岁。

她分明比宋格格,耿格格都要小一些的。

铜镜里的人仿若肌肤都黄了,面上都是细纹,乌拉那拉氏放下铜镜,抬头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她看着身侧冰冷的床榻。

迫切的想去见贝勒爷。

乌拉那拉氏披着一件斗篷,谁也没惊扰,独自便往偏殿走去。门口,苏培盛坐在地上睡的正香,乌拉那拉氏撇了一眼,静悄悄的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嘎吱’一声儿,乌拉那拉氏走进去,偏殿才正院一半大,她没走几步就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