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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198)

“怎么了?”四阿哥正解着袖口,闻言连忙起身凑到她面前:“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摔了?”叶南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说不出半点的话。

她拼命的摇着头,黑暗的屋子里恰好掩藏住她双眼中的恐惧。她刚刚在想什么?杀了他又能如何?阿姐是谁弄死的,如今还是没找打凶手。

既然没怀孕,那为何会有那些反应?福晋找来的太医为什么又说怀了一个月的身孕?郭格格在里面又扮演者什么角色?

桩桩件件,都不是杀了他便能够解决的。

何况……江知寒,要他如何?寒窗苦读十余年,如今一遭金榜题名,要死在她手上不成?不,不能,这才是让叶南鸢最无法忍受的。

她眼睛一闭,黑暗中只看见她两颗眼泪从眼角骤然往下滑落。坠入下巴隐入喉咙又很快的消失不见。

“到底这么了?”四阿哥低头去牵着叶南鸢的手,却不料她手往旁一撇,手掌瞬间一松。轻微的一声细小的声响,那小刀砸在了地毯上。

传来微微的一道声音。

“什么东西?”叶南鸢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擦干了面上的眼泪,抬手在面上抹了一把,再抬起头,泛红的眼睛里满是泪。

她道:“今日是十五,我不想你去福晋的屋子。”

***

西院半夜叫了太医来,马不停蹄的,太医院发觉今年四贝府中特别多事儿,三天两头的,啊四贝勒府都快成了太医院的常客。

战战兢兢的跑了过去,才发觉是这位叶格格,听闻如今这位在四阿哥府中可是极为的受宠,太医不着痕迹的多看了几眼。

随后才发觉,这位姑奶奶受伤的可是手,刀口对着整个掌心,划下重重的一刀,掌心血肉模糊着,几乎都翻出了血肉。

滴下来的血已经染透了一大片裙摆,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了。

“怎……怎会伤的如此之重?”太医急的说不出话来,扭头就看见四阿哥坐在软塌上,黑着一张脸,浑身气势冰冷仿若要将人冻伤。

太医再也不敢哆嗦几句,倒是一边的苏培盛也急的一脑门的汗,先让太医伺候着将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这段时间不要过于运动,不要碰水。”

气氛太焦灼,太医叮嘱了两句几乎是飞快的往外逃了。苏培盛硬着头皮,一刻也不敢留,赶紧关门出去了。

“我问你。”等人走后许久,那板着脸一脸冰冷的四阿哥才算是开口:“你刚刚到底是在想什么?”

暗沉翻滚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叶南鸢,像是牢牢地缩住要将她给看个透彻。

叶南鸢就坐在他对面,身后那盏白玉烛台上,烛火微微的在晃荡,她身后是一架白鹤展翅的屏风,斜对面放着鎏金的熏香炉。

她就坐在软塌上,八成新的迎枕上绣着的是鱼戏莲叶的花纹。

一袭雪青色的旗装,小竖领,窄袖口,珍珠盘口一直从领口斜到腰腹间,在那盈盈一握的腰上逐渐消失不见。

听见他的问,她几乎是颤抖着的抬起头来,眉眼之间满是泪,脆弱的仿若不堪一击。

抬起那受伤的手,她轻轻吹了一口气,一滴泪随着往下砸在她掌心上,她道:“我疼。”

第87章 作天作地二十七夜半,……

夜半,屋内黑漆漆的一片,贝勒府的门都给关上了,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葡萄藤下的虫鸣。

乌拉那拉氏坐在椅子上,独自对着一桌子的菜肴,深夜里泛着一股寒,一桌子的菜都冷的没有了半分的热气,有几盘荤菜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油霜。

“主子。”屋内的烛火发出一道霹雳啪的声响,周嬷嬷从身后走上前来,微微叹了开口:“菜又凉了,奴婢端下去让小厨房给再热热?”

“放下。”周嬷嬷的手指刚碰到那碗檐,乌拉那拉氏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这是爷最喜欢的汤。”

“福晋。”周嬷嬷眉眼一皱,生出几分不忍:“贝勒爷……”贝勒爷一回来就去了叶格格那儿,不会来了。

这句话在周嬷嬷的嘴里琢磨了半响,到底还是不忍心说出口。

“今个儿是十五……”乌拉那拉头抬的高高的,语气里满是坚定:“老祖宗留下来大的规矩,不管如何爷一定都会过来。”

周嬷嬷放下手中的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弯着身子刚要退下,门帘就被人急急地撩开,小太监跑进来一脸的惊喜道:“爷……爷来了。”

“奴才瞧的真真儿的,爷已经过了后花园,正朝着往这儿走呢。”

乌拉那拉氏身子一晃,随后勾着嘴角笑了:“我就知道……”她抬手撑着桌面,防止自己差点儿晕倒过去。

“我就知道,爷一定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