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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阀(1040)

王鼎再次喊了起来:“快!起来!我们必须要到战壕的那一头去。”

士兵们拉着弹药箱越过了战壕里的瓦砾和一个被炮弹击中身亡的士兵的尸体。王鼎在经过他时很快地扫视了一眼。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他的钢盔盖在他的脸上,他的一条腿,也许是两条腿被炸飞了。另外一具尸体躺在离他不远的乱石堆里。那枚法国炮弹一定是刚好落在了这两个可怜家伙隐蔽的地方,而他们也许正等待着这轮炮击结束……

有3架梅赛施密特战斗机从王鼎们头顶呼啸而过,阵地上发出一阵欢呼声。

步兵们对于德国空军的信心是绝对的,在之前的战斗里,这些德国士兵们所熟悉的涂着黑色十字架的飞机重新振作了士兵们的信心并帮助士兵们击退了敌人人的进攻。

一路上有几次大家不得不靠在战壕壁上让那些躺着伤员的担架过去。已经快要走到了德军前线的最前沿。

战壕开始变得越来越狭窄。有几次王鼎抬起头瞄了一眼战壕前面的景象,看到大约在前面60米的地方是一片长着高高杂草河岸,他们所要去的地方就在那片河岸的附近。

士兵们走出了战壕,不得不从一个弹坑跳到另一个弹坑。士兵们爬进了一个大弹坑,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医务兵正在包扎着两个牙关紧锁的士兵。他告诉士兵们这里就是士兵们的目的地。

士兵们没有时间仔细观察这个危险的阵地……

在夜幕降临时,士兵们已经完成了这次对那片前沿阵地的弹药输送工作,自从下午的那次炮击后,阵地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

那些在运河前线的士兵们又要度过一个恐惧的夜晚了。

克林根贝格、王鼎和另一个士兵正坐在一个敌人视线之外的土堆上。克林根贝格呆呆地盯着自己的靴子说:“我在想我们今晚上睡在哪里?”

一个士兵说打破:“我想又是在户外了。我可没有看见附近有什么旅馆。”

奥森在那说道:“你们过来看看,我们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运河。”

几个人站在一挺用树枝伪装好的机枪后面看着运河河岸。克林根贝格指着前面说道:“看,河面上躺着一些尸体。”

河面上躺着一些漂浮的尸体,他们是白天战斗中的受害者。那个看守反坦克炮士兵对士兵们说的话并没有夸张:法国人没有抬走他们的死者。

王鼎试图看得更远一些,希望能够看到士兵们所听说的那个小岛,但天色越来越暗,士兵们没法看到那里。在远处王鼎只能看见一片被月光所覆盖的树丛。

德国的士兵一定正藏在其中,在暗夜中警惕地观察着敌人。

更远处的地方已经被一片渐渐升起的浓雾所遮蔽。在运河河岸,英法联军已经被压制住了,现在他们的内心一定也非常的恐慌。

现在这里安静得出奇。

一个头戴连衣帽的少校跳到了士兵们的掩体里。士兵们还没有来得及敬礼,他就趴在战壕观察镜上向外观察起来。

几秒钟之后,士兵们听到了后面传来一阵阵隆隆的爆炸声,几乎与此同时,看到了运河宽阔的水面上的爆炸掀起的水柱。大炮的声音和炮弹爆炸的声音混成了一片。士兵们都趴在掩体的地上。大家相互用困惑和焦灼的眼神看了看彼此。

一些士兵正在自己的掩体里面打牌,另一些人则是借着昏黄的烛光或油灯写着家信。

一阵夹杂着雨点的疾风将天空中厚重的白云吹散,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不时从云后探出头来。

在王鼎的右边是士兵们的军车和营房。在王鼎的前面是一片融入天际,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运河现在与士兵们这里的直线距离大约有8公里。

在士兵们的营地和运河之间,成千上万的德国士兵正睡在污浊不堪的工事里。夜风传来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现在无论是英国人法国人还是德国人都在借着夜幕的掩护运送部队和给养。有两个巡逻的哨兵经过王鼎这里,士兵们按照常规打了招呼。其中一个哨兵讲了一个笑话,王鼎正要回答时,从南到北的地平线上突然被一大片升起的照明弹映得如同白昼一样。接着又有第二轮照明弹升起,这时王鼎感到了大地开始颤抖起来,王鼎周围的空气也充满了一种打雷一般的声音。

一个声音大声喊了起来:“进攻,进攻!”

现在士兵们可以听到营地里到处都是哨声和命令声。

就像是一个狂怒的巨人正在摇撼士兵们周围的世界,炮击的力量足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任何人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虽然士兵们离前面激烈的战斗还隔着一段距离,但王鼎还是弓起了腰准备随时扑向面前的一个积满水的坑里。

两辆没有开灯的牵引拖车向王鼎驶来,拖车的车轮将淤泥变成了飞溅的泥浆。车上有两个人跳了下来。

一个人冲王鼎喊道:“上尉,帮我们一个忙。”他们从头到脚都溅满了泥浆。

炮击已经把天际映得通红,士兵们正在把油桶滚到他们的拖车上。

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王鼎的连队的一些士兵正在牵出一群受惊吓的马,那些马不时地跌倒在淤泥里并嘶鸣着。那两辆牵引卡车回来了几次拉汽油,到了天亮的时候,接替王鼎的哨兵还没有来。

远方的炮击还是和刚才一样激烈。王鼎感到了一些疲惫和茫然。就在这个时候,一发远程炮弹落在王鼎身后约100米的地方。士兵们所有人都开始跑了起来。

德国人对英法联军的进攻在略显一些混乱中开始了!

第九百六十二章 发电机行动

大进攻开始了!

“斯图卡”式俯冲轰炸机对各推进方向进行了密集轰炸,“梅塞施米特”式战斗机对英军及法军的战斗机进行了火力压制。

道路上难民充斥,这些无助的难民不仅受到德国空军的攻击,而且还受到本方惶惶不安、士气低落的士兵和宪兵的威吓。

不久,难民们就被德军战车逼到了路边的壕沟里,当车辆驶过时,车上自信的德军年轻士兵还耀武扬威地向他们挥手。

德军虽然很少故意伤害逃难的平民,但德军所到之处却给人留下了绝对不可战胜的印象。

至当天晚上,德军装甲部队距离拉昂只有19公里了。法国国防部长达拉第下令进行反击,但是法军总司令甘末林将军的回答却是没有后备队,因为法军主要兵力都被封锁在侧翼的马其诺防线上。

与此同时,甘末林宣布他已无力再承担巴黎的防御责任,下令在比利时的法军全面撤退。幸运的是,法军的这些命令抄送了英国远征军司令戈特勋爵,使他确保了在迪尔部署的英国远征军各师一同撤退。

很显然,盟军正在遭受严重的灾难,法国政府准备撤出巴黎。

同样,此时的伦敦在政治上也处于瘫痪状态——温斯顿·丘吉尔此时刚刚接替内维尔·张伯伦出任首相,是放弃法国,还是冒着损失大部分英国远征军的危险去作挽救形势的最后尝试,一切都留待戈特将军来作出抉择了。

面对日益临近的灾难,丘吉尔于5月16日晚飞抵巴黎。此前,他曾在睡梦中被法国总理保罗·雷诺的电话唤起。雷诺声称:“我们已经失败了!我们失败了!我们输了这场战争!”

雷诺的电话显示出法国的士气普遍低落。丘吉尔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为法国政治核心鼓劲打气,二是亲自了解一下战争的真实情况。在听到甘末林对他的问题“战略后备部队在哪里?”的回答后,丘吉尔的心情显然十分悲伤,甘末林的回答是“没有!”但是,即便如此,丘吉尔仍然拒绝放弃希望。

处于极度失望中的法国领导人借口缺少空中力量不愿采纳这一可行的计划,最后,丘吉尔提出英国愿意将预备进行本土防御的皇家空军战斗机中队全部派往法国,这一计划才最终被法国接受。即使如此,战况的发展似乎显示德军极可能在数天内攻至海峡沿岸或巴黎,甚至两种情况都发生。果真如此的话,在北部的英军和法军将极可能面临被瓦解,甚至被全歼的命运,除非双方达成全面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