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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同人)生死边缘(25)

作者: 小淡Tetsuya 阅读记录

人群忽然自动分开,让开了一条道。几位穿着制圌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这边有残疾人在排队,是真的吗?”

看到轮椅上的蓝发青年,为首的男人掏出工作证明,“你好,我是负责维护参圌拜秩序的藤野。根据规定,你不需要在外面排队,有专门的残疾人通道。”

黑子摇摇头,“不用,我在这边和同伴们一起等就好了。”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男人转过身,在前面带路,“你可以和同伴一起走专用通道。”

他态度强圌硬,黑子也不好继续推辞,跟在他后面。

人群看到他们,自发让出了一条路,同情的视线越来越多,隐约还可以听到“好可怜”“真惨”之类的词。这次,别说青峰,就连绿间也有些不舒服。

廉价的同情,只会伤害他的自尊。

没多久就从队尾来到了最前端,等前面一家人拜神完,便会轮到他们。

等待的时候,青峰拍拍黑子的肩膀,“阿哲,别在意刚才那些人。”

“我没事的。难得当了一回特圌权阶层,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黑子口气轻快。

“……”青峰看着他的笑脸,心脏忽然一阵抽痛,忍不住用圌力抱紧他。

所谓的坚强,只是忍痛能力比一般人强罢了。

遭遇太多挫折,痛着痛着,渐渐变得麻木,就成了别人眼中“坚强的人”,包括怀里娇圌小的恋人。

很快,轮到他们参圌拜了。

来到神像前,高圌耸的雕塑有一种奇妙的力量,面对全知全能的神明,所有人都端正了表情。

两拜,深鞠躬两次。

两拍,双手合圌十,拍手两次。

一拜,最后再鞠一次躬。

拜神结束,接下来是例行的抽签。读完签文,不管是上签还是下签,都要写上心愿,绑到后山的树上,借以祈祷来年一切顺利。这套流程每年都走,小时候还有点新鲜感,长大了纯粹就是一种习惯。

没一会儿,樱花树枝上多了几个五颜六色的心愿小纸条。

其中,五个纸条几乎一模一样,除了称呼有微妙的差异,内容完全一致。

“神明在上,希望 黑仔/黑子/阿哲/小黑子/哲也 的愿望能够实现”

而在树枝最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浅蓝色纸结,是黑子的。

内容:无。

它或许是千千万万个许愿中,唯一一个没有写字的,空白的愿望。

回去的路上,黑子趴在紫原背上,身圌体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在外头,像个雪团子一样圆圌滚滚的,那几个男人还不停地问他“冷不冷”。

“很暖和。”他满足地半眯着眼睛,配着雪白的外衣,像过冬的小动物。

在祈愿纸条上,他一个字都没有写。

已经如此幸福,再许愿,就太贪婪了。

午夜的温度很低,一片冰晶落到紫原的掌心,精美的六边形,他开心地扭头说,“黑仔你看,雪花好漂亮。”却没有回应。

黑子枕着他的肩膀,紧闭着眼,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还噙着笑。

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到他的发梢,衬得他面容愈发恬静,宛如童话绘本中的插画。

东京综合医院,位于十楼的研究室里,格林正戴着口罩,在模拟的人脑模型上动刀。黛站在旁边,帮他打下手。他们一直在练习配合,现在总算有了点默契。

墙上挂了好多张磁共振的影像图,乳圌白圌色的肿块与血管交织成繁冗的网状。人脑遍布神圌经和血管,但凡手术刀偏差一厘,对患者带来的伤害都是致命的。

一片寂静中,黛用英语问道,“手术会成功吗?”

男人沉吟半晌,苦笑着指了指天空。“只有神知道。”

“参圌拜的时候,我身上披着紫原君的外套,系着绿间君和黄濑君的围巾,戴着青峰君的手套,赤司君买了热可可给我暖手。其实,我不仅没觉得冷,身上都捂出汗了。

三天后的手术,就算死在手术台上,我也一定是最幸福的鬼魂。”

——摘自《黑子哲也的日记》

TBC

作者滴废话:

连着两章都是过渡章节,比较平淡,下章就是波澜起伏的手术篇章了~

再往后还有一虐,差不多就可以撒糖啦~请放心这篇绝对不是悲文~

标签楼~

今天虽然没加班,不过开会到九点……QAQ

好像越更越晚了【惭愧ing】

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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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对边缘系列的关注?

章19

手术那天,天空阴沉得可怕。

黑子早早被护圌士拉起来剃头发,毕竟是开颅手术,头发会影响动刀的精确度。剃完后,头皮没了遮盖,总觉得冷飕飕的。

一个温暖的织物盖上来,异样感立刻消失了,很舒服。回头一看,原来是绿间给他戴了一顶兔毛帽子。“今天水瓶座的幸圌运物。”绿间说,绝口不提这帽子是他特意去买的蓝色兔毛线,自己在家比着黑子的头型一点点织出来的。

“谢谢。”黑子摸了摸头顶的兔毛帽,摸圌着摸圌着就微笑起来。手工编织的帽子和机器制成品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机器做的东西非常工整,摸起来很平,而手工织的则有些微的起伏,针脚也能摸圌到一点点凸起,有种质朴而温暖的粗糙感。

“绿间君真的好贤惠啊。”他由衷赞道,被夸赞的绿间险些被自个儿的口水呛死。

等他好不容易顺过起来,病房门开了,呼啦进来了一堆人。

黄濑和紫原的眼圈都红红的,明显刚哭过。青峰失眠了一夜,黑眼圈简直媲美熊猫。一身玄色风衣的赤司看似镇定,实则心乱,出门前连外套都险些穿反了。几人进了门,围在黑子床前,心里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黄濑先打破沉默,说了句老掉牙的“今天天气真好啊”,话音未落,窗外一阵北风呼啸而过,隐约还有几声轰鸣的雷声,赤圌裸裸的打脸。

“真蠢。”绿间无情地吐槽。

“小绿间是坏人,没看到我在努力找话题吗?”

“抱歉黄仔,我只看到你在犯二。”紫原也加入了吐槽的阵营。

托他的福,气氛轻圌松了不少。几人说笑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扣扣”的敲门声。

“差不多到时间了。”黛走进来,“走吧。”

随同的护工们手脚极为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黑子抬到活动病床圌上,换上专用的消毒口罩和帽子。正要将他往外推,黛扬起手,示意他们稍微等等。

“黑子君,需要带什么东西进手术室吗?”他轻声问。

通常,病人是不能带物件进手术室的,黛事圌前和上面的领圌导谈了好几次,总算争取到了一点特圌权。手术无异于一次艰难的战役,身边带着珍爱的物件,至少能多点安慰。

黑子环视一圈,从枕头里摸出一个挂盒,“这个可以吗?”

挂盒不大,刚好能握在手心里。里面镶嵌着中学时期他们的合照,大家穿着写有“帝光”字样的队服,第一次在全国大赛上获得优胜,脸上都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张扬。

这个挂盒一直是他的宝物。

黛点点头,眼底的柔情非常隐晦,“当然,手术过程中你可以一直握着它。”

手术室在一楼,从这里过去首先要坐电梯,接着走完西侧的走廊。一路上没人说话,黑子躺在病床圌上,口罩挡住了大半清秀的脸庞,只余下一双水色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睁着。

赤司凝视着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

那时,在帝光X班宽敞的教室里,蓝发少年神色淡然,礼貌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黑子哲也,今天开始请多多指教。”

当时他正为身高发愁,同班的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高大,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黑子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完美的突破口,他愉快地走过去,把少年拉到怀里,咬着耳圌垂“疼爱”了一番。

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呢?

是篮球场上那双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双眼?

是合宿时他低声诉说“我想要家人”时的无助?

是黄濑遭遇恶意报道时,他毫不犹豫地站出去,引开所有舆圌论恶意的勇气?

……

已经不记得了。似乎在很久以前,心脏就被“黑子哲也”这个名字占据得满满的。相处的每一幕都仿佛昨日。还记得他失去父亲时,一个人躲在角落无声哭泣,也记得他在机场为自己挡刀时,脸上恬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