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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黑塔利亚同人)A voyage to nowhere(3)

作者: 客人4 阅读记录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对自己说。该死的。

然而这不能够让他减轻他的负罪感,也不能让他减轻疼痛。他的人民,他的霍乱,他的人民。墨西哥湾的海浪声,他的上司匆忙地派遣了人前去谈判。墨西哥边境的几个州有着大量的拉丁美洲移民,先前为了应对经济危机的经济扩张计划,他们把经济控制的爪子伸得太远了,而之后他又做了更蠢的事情,他不该军事打击他的拉丁美洲邻居。特别是,当他南边边境的孩子们普遍有着拉美血统的时候。

亚利桑那州的墨西哥移民揭竿而起组织游行,不幸犯罪率高涨,政府慌乱地四处调查非法移民试图遣返,手忙脚乱地拆散家庭,反而惹恼了更多的人。该死的俄国人居然从中掺一脚,来自西伯利亚的黑手党枪支贩子趁机发财。欧盟以经济低迷为由内部压下了所有面对此事态的动作,整个欧洲都在袖手旁观静观其变……哦,忘了俄国也差不多算欧洲,那个该死的军火贩子,如今已经成为黑手党新基地的北方之国。

连日来的奔波让阿尔弗雷德倍感疲惫,他抱着蓝蓝路外带在华盛顿的人群中穿行,他不记得他的人民是像这样的面如死灰。一瞬间他还以为他回到了1929年注3。工业文明?对,工业文明。

然后他毫无征兆地就看见了那该死的工业文明的源头。亚瑟?柯克兰(英格兰)抱着他的吉他傻乎乎地站在红绿灯那里。他看见了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那愚蠢却又单薄的样子让阿尔弗雷德想要把他碾死和把他抱在怀里掐死这两种愿望在脑内不停翻滚。

几分钟后,他们在一家小咖啡馆安顿下来,阿尔弗雷德要了咖啡而亚瑟要了红茶,当服务生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茶的时候,亚瑟皱了皱眉然后说好吧,那么请给我一杯柠檬水。

“你是干什么来的?”阿尔弗雷德说着。

“我还以为你们邀请了我来开演唱会。”亚瑟心不在焉地陈述。“或许你没有注意,我的新歌上了你们家的排行榜。”

他们的咖啡和柠檬水被同时放在了桌子上,发出清澈的响声。

“来榨干美国姑娘们的钱包,和她们的男朋友的?”阿尔调笑道。

“是的。”

“演唱会也会开到弗罗里达么?”

“不,那里在闹流感,我没有必要为 你的国 冒这种险。”

“我以为你是以 敬业的 歌手亚瑟?柯克兰的身份来的。”

“我以为你会只把我当做亚瑟?柯克兰。”

语气中带着凛冽,不列颠可笑的无尽冷雨,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看着他,那个在专辑封面以及MV里,永远抱着吉他背后一片无尽冷雨的英格兰歌手,他冰冷而高傲地看着他,让他忽的就想起从前。他那么小的时候,他用双手把他从恐惧与不安中捧起来,放在自己的怀抱里,他总能够闻到咸腥的怀抱里,他抬头看见一双深邃而疲惫的碧绿的眼,胡乱地揣测着这紧挨着自己的胸口,能够听见鼓动的心脏里,究竟藏了些什么。

“三十年前的威尔士,我猜你和你的人在调查这些事情。”亚瑟?柯克兰把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的姿势坐在他的对面。

“我想你们就无需费心了,因为我前来摊派,很可惜,我了解你了解到骨子里,你根本就不适合猜谜游戏。”

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

亚瑟把手伸进了他一直抱着的吉他。

“没有人会检查一个歌手的吉他不是么?无论是谁,哪怕是一个多疑的美利坚合众国。”

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几乎快被这种生活逼疯了,他似乎陷入了永远循环的噩梦,他可以确信这里是梦,也只能是梦。

他感到自己越发得衰弱,越发得疼痛,这并非幻觉,他确信这是他的国家状况所导致的。

他的国在饱受摧残,而他无法逃离这个无止尽的噩梦,他不知道这是上帝给他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一个玩笑,还是给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惩罚。

那个美国男孩儿几乎像是死了一样地躺在他的床上,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并遮住了眼睛,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根本就看不见光,他只能看见他的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可恶地做着徒劳恶心的反射作用。

“请放我离开这里。”他呢喃着,然而没有人能够放他离开这里,他的人民在等着救赎,他的上司在绞尽脑汁想对策,银行家们在计算,计算钱,钱,以及更多的钱,他猜测中国又趁他不注意收购不知哪个倒霉破产的跨国公司,他很冷,他确信自己已经冷得像是一具死尸。

他想,或许,第二天,他的国民们或其他的国家终于发现他死了,将他的尸体点燃,灰烬随便洒在哪个花盆里,这噩梦就这么结束了。又或许,单单只要他死了就可以结束,电影里都是这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