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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魂(531)

精疲力尽的阿道夫·希特勒,当晚与我一同离开了慕尼黑。

希特勒东山再其后的翌日,德国发生了一起重大政治事件。在由埃伯特之去世引起的全国大选中,78岁高龄的陆军元帅冯·兴登堡被选为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

很明显,这位右派英雄并不同情共和,在试图保持中立的同时,并未大力加强共和势力。内阁危机依旧丛生,而且常常是由于小事引起。例如,保守派建议向霍亨佐仑家族提供高额财政赔偿,遭到社会主义派的强烈反对,但获得通过;接着又提出向被废黜的王公贵族提供赔款的新法案。社会主义派提出进行公民投票,但法案仍获通过。甚至连德国国旗应采用何种颜色的问题也导致内阁危机。为这点小事,汉斯·路德总理竟被迫辞职。

国内政治的变化似乎不可避免地将为希特勒的权力膨胀提供新的动力。但是,他重返啤酒馆的政治行动来得太突然,胜利也过大,使巴伐利亚政府无法容忍。它只证明,他的口才对巴伐利亚州有多大的危险。他给党注入了新的生机,但搞得太快、太过分。这样,巴伐利亚州警察局便以希特勒在贝格勃劳酒馆用‘不是按中产阶级的标准而是以踏着尸体去反对马克思主义和犹太人’的激烈言辞煽动听众为由,禁止他原定在3月初举行的五个群众集会上发表讲话。

希特勒亲口对此提出了抗议。‘想跟我们干架的不妨来试试。’他对警察局官员说:‘谁进攻我们,谁就会被捅得稀巴烂。我要领导德国人民为取得自由而斗争,用不成和平方式就用武力,但一定要成功。这句话我要给警探们着重地讲,省得流言蜚语到处传。’

这些话,从一个宣誓出狱的人口中说出来,是很有分量的;其结果是,在全巴伐利亚都禁止他演讲。公开的纳粹集会可以,但只要有元首演讲就不行。不久,禁令几乎扩展到德国的每个州;这样,希特勒的主要政治武器便被剥夺。他被迫将讲坛移至我的家里。

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我的家中便成为了阿道夫·希特勒的专职演说场所。每天有无数的希特勒的追随者,总会拥挤在我的家里,带着狂热的表情疯狂的欢迎着元首。

甚至连我那5岁的孩子,也成了希特勒最坚定的追随者。当希特勒出现的时候,我的孩子会举起自己的手臂,然后高声呼喊:

‘嘿,希特勒!’

希特勒说话时犹如在皇冠马戏院里一样,不同的是,他是坐着讲的。非常可怕……又喊又叫,还挥动手臂。没有人打断他。他讲呀,讲呀,像放唱片一样,一讲就是一个钟头或一个半钟头,直讲得他精气力尽……讲得他气喘吁吁。讲完后一坐下来,他又是个普通人,好人……好像他换了一个档一样,中间没有什么间歇。”

想到自己儿子对于希特勒的疯狂崇拜,陈昱有些担心,毕竟自己的孩子是中国人,但他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总要想个办法,要让自己的孩子知道,真正应该崇拜和敬仰,并为之毫不犹豫献身的人,在中国,不是“元首”,而是“领袖”。

竭力让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摆脱出来,陈昱继续写道:

“……禁令使希特勒将自己的精力集中在党的重新建设上来。他不辞劳苦,一次又一次地参加会议,不停地劝告人们,就像在贝格勃劳凯勒时一样。他的基层工作技巧,与男人握手致意,吻女人的手,与数不清的人们亲密地交谈。

使他与市内的党员建立了联系。这样,他不但成功地增强了他对普通党员如磁铁般的吸引力,而且完全控制了党的组织。与此同时,埃塞和施特莱彻也运用希特勒的战术,走遍了巴伐利亚,把当地的组织团结在元首的周围……

到了3月底,希特勒几乎完全控制了地方组织。但是,在德国北部,他不得不将党的命运交给格里戈尔和奥托·斯特拉塞尔。格里戈尔是个出色的组织家和天才的演说家。作为国会代表,他可以免费乘火车出入。在贝格勃劳酒馆发表了鼓舞人心的讲演后,他保证效忠希特勒……

与被监禁时期一样,希特勒深居简出,很少公开抛头露面,且很好地利用了这一机会。在两名工作效率很高但没有什么名气的党的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希特勒利用闲暇时间,建立起了一个牢固的党的机构。这两人是菲力气·波勒和弗朗茨·埃克萨瓦·施霍茨。波勒长得像猫头鹰,对希特勒开口说话前必先鞠躬。他虽当上了党的执行秘书,却为工作细节发愁。曾在慕尼黑市政厅当过会计的施霍茨,现在是党的出纳,掌管财政。工作起来,他像是个加减机,又能发扬吝啬鬼的精神,精打细算。这两人完全臣服于元首,成了党的机构中不可缺少的人物。

波勒和施霍茨把党的内部组织搞得井井有条,效率极高,这便使希特勒能集中精力研究党的长远政治战略,撰写文章,并到德国北部作广泛的旅行,亲自出席党的秘密会议。他也有闲暇时间去修补破裂的友谊,开导顽固分子,使敌对者握手言和,以及处理私人问题。他恢复了罗森堡在复刊后的《人民观察家报》里的编辑职务,并致函给他,赞扬他的气节并将他称为‘最宝贵的合作者’。

数天后,希特勒又写了一封信,解决了一个令他头痛的问题——驱逐他回奥地利。他单刀直入,要求林嗣当局吊销他的奥地利国籍,因为他要做一名德国公民。3天后,上奥地利省政府向他发出了一份移民通知,取消了‘他对奥地利国家的忠诚’。只花了7.5先令,希特勒便解脱了被驱除出境的威胁。虽然,他此时尚不是德国公民,因而没有选举权,也不能任职。但他相信,一旦需要,他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比较迫切的问题倒是那位既不听命令又自私自利的罗姆上尉的行动。从一开始,他就有意要把冲锋队变成自己的私家军而不是希特勒的政治工具。当元首尚在狱中时,他纠合了冲锋队的残余势力,重新搞了个组织,叫‘前锋会’。

罗姆相信,如要将‘前锋会’置于党的管辖之下,那么,自起义以来所做的一切就将失去。于是,他向希特勒递交了一份备忘录。他提出,有3万名战员的‘前锋会’可作为全国政治组织的基础,但它必须置于罗姆的绝对领导之下。在请求的同时,他还提到过去的友谊,并立誓忠于希特勒。

希特勒在某天住宿我家的时候对我说,要依靠一个他无法控制的组织,这是多大的灾难。他决心把新冲锋队变成完全是自己的工具,遂即要求‘前锋会’立即接受他的领导。罗姆明目张胆地施加压力,递交了辞去‘前锋’的职务的辞呈,并要求元首书面承认他这一行动。罗姆等了一阵,等不到希特勒的答复,遂再次致函于他。

在信函中说到了‘为了纪念我们在一起共同度过的美好而困难的日子……’他在信的末尾写道‘我趁此机会对你的同志之情表示感谢,并请求你勿将我排斥在你个人的友情之门外’。

由于再次未得到答复,罗姆遂于翌日宣布正式辞职,退出政坛。希特勒用沉默的办法,迫使罗姆成为无党派人士,并退出了‘前锋会’,而他自己则可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目标去建立一支重新充满活力的冲锋队。

希特勒个人的梦想至少有两个已得到实现。

首先,他我送给了他一辆红色的新‘麦塞蒂斯’,他乘坐着它,与心腹同伴一起,在巴伐利亚乡间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其次,他在山村贝希特斯加登建立了一个辅助总部。他常在景色令人赞叹不已的地方养神和寻找精神刺激。简朴的生活令他迷恋,他常穿起皮裤外出散步。

我建议希特勒趁演讲遭禁之机到国外去走一走,花上3至4个月时间便可走遍美国、法国和英国。当然,还可以去中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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