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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魂(530)

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对形势作出估价。

在12月大选中,国家社会主义集团丢掉了半数以上的席位,选票也从191.8万张下降至90.7万张。还有,纳粹党依然不合法,只能在地下活动。积极的一面是,他不但重获自由,将他押解出境的上诉也被新近为他的出狱而奔波的人取消:奥地利拒绝接收希特勒,这毫无疑问影响了司法部长古尔特纳。

在许多民间组织的眼中,出狱后的希特勒是个敢于为主义而献身的圣人,他的种族主义运动,尽管在12月选举中受挫,但仍在蓬勃发展。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发展系产生于那次起义。许多原来在爱国运动中的温和派和激进派中间摇摆不定的人们,由于对那次流产的起义怀有好感,也转到极端主义一边来了……”

“在写什么?”妻子把一杯咖啡放到了陈昱面前。

微笑的握住了妻子的手,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陈昱缓缓说道:“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当然,是在我的任务完成之后。对了,看看我新的记录……”

陈昱把笔记本递给了妻子,妻子接了过来,看到上面写道:

“……在某种意义上,纳粹党的基础比先前更加雄厚了。党内的两派虽然裂痕甚大,互相厮杀,但希特勒有信心设法诱使他们超越分岐而忠实于他。他要成为领袖,而他的追随者也将不得不将人民的目标与他个人政治上的成功等同起来。阿道夫·希特勒这个敢于以身殉义的全国形象,也将成为旗帜、自由和种族纯洁的化身。

在宁静而孤独的牢房中思考出来的东西,在尚未适应的慕尼黑的自由中,又大相径庭了。在获得自由后的当晚,我发现,希特勒有段时候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但希特勒毕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只有时间才能恢复他与现实的联系……”

正在那说着,阿道夫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了楼下。

陈昱夫妇急忙站了起来,才走大楼梯口,就听到希特勒在和自己的小儿子大声说笑着什么,看到陈昱夫妇,希特勒笑着说道:“嘿,我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总得给我弄点什么吃的……”

陈昱的妻子笑着帮他们准备了晚饭。晚饭后,他们分发了藏在点着蜡烛的圣诞树下的礼物。之后,陈昱、希特勒和陈昱的小儿子围着钢琴而坐。陈昱弹了一首《军队进行曲》,这显然鼓舞了希特勒。

希特勒倒背着双手,像军人似的,在室内来回踱步,脑中想起了大战中的情景。他还为埃贡模仿战场的情况,有火箭炮声,75cm口径的大炮声和机枪声。有时单项模仿,有时所有声音一起来。

接着,他谈论了政治,慢慢地又演变为反犹的长篇大论。陈昱更加认为,他的反犹主义已取得了更具体的种族味道。希特勒相信,华尔街,甚至全美国,都受犹太人的控制。

看着为他们端来咖啡的陈昱妻子,希特勒显得有些羡慕:“要是我也有一位妻子这样照顾我就好了……”

“您可以考虑一下结婚,元首。”陈昱微笑着说道。

“不,绝不!”希特勒大声说道,情绪显得非常激动:“我永远不结婚,因为我已奉献给了国家!”

第494章 陈昱的笔记

圣诞和新年过后,希特勒很快就投入到了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之中。

陈昱重新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稍加整理,便把自己脑海里想的通过文字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自从兰茨贝格出狱以来,他就生活在半孤独中。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社交场合,他都感到很难适应。他下决心将自己的活动局限在与埃塞和波纳进行幕后讨论的范围内,拒绝透露自己的新打算,尽量推辞与前来讨教和祝福的崇拜他的人们会见。与此同时,他也避免错误地给普通的追随者泼冷水。这样,他的沉默反而使他们更急于听到他的首次演说。

为了更快熟悉近来政治上和经济上的急剧发展,他需要集中精力和不受干扰。在法国,曾要求占领鲁尔的统治集团业已下野,上台的是一个较有妥协性的政府。关于战争赔款问题,不久前,盟国已通过决议,同意让德国较公平地赔偿。在经济战线,由于稳定了马克,经济不致再急剧地出现混乱情形。与法国和平解决问题以及经济的恢复这个双重的前景,意味着希特勒的政治资本已被剥夺。

另一方面,社会也发生了变化,给他提供了在全国范围内重新步入政界的机会。技术的迅速发展,都市化、人口的分散,以及过去10年来的工业化,使中产阶级土崩瓦解。小商贩、自食气力的商人和农场主,也处在风雨飘摇中。在通货膨胀期间,遭遇最惨的是中产阶级。这些人比工人阶级较优越富裕,但其富裕却又连同他们的节省和资本一起全被消灭净尽。许多人将其不幸归咎于赤色分子和犹太人,他们正将痛苦转化为仇恨。这样,他们对希特勒的反犹主义便易于接受了。

新的一年给他带来了众多的机会和困难。他的政治前途如何,这就要看他对付这两者的能力如何了。作为第一个行动,他于1925年1月4日作出了与新任巴伐利亚总理海因里希·赫尔德休战的姿态。他单独与赫尔德谈了半小时,保证忠诚于新政府并提出与他合作,共同反对赤色分子。他保证在未来的政治斗争中仅使用合法手段。他给赫尔德留下了如此良好的印象,以致使赫尔德于当晚便称‘这头野兽已给制住。我们可松松链子了’。

2月27日,希特勒公开返回政界。他参加了在贝格勃劳凯勒——他发动起义的地方——举行的党的会议。他讲,他定于晚8时开始讲演;但从下午开始,这间啤酒馆门前便开始排队。下午6时警察关门时,大厅内已挤满了4000名听众,而门外还有1000人不能进场。几乎全国的国社党人都来了,只有3名要员未来:罗姆、斯特拉塞尔和罗森堡。

大厅内的慷慨激昂情绪几乎与起义前夕的情况相差无几。当希特勒沿着过道走上讲台时,热情的追随者纷纷挥动啤酒瓶,向他欢呼,还互相拥抱。

他的眼光超越了党的领导人,向远处的广大党员呼吁。他的话是激烈的,但并不开罪任何一方。他并未详尽地列举1924年争吵的谁是谁非;他故意闭口不谈。他称鲁登道夫是‘运动的最忠诚、最无私的朋友’,敦促‘还向着老国社党的’人们,在卍字旗帜下团结起来,粉碎他们的头号敌人:马克思主义和犹太人。前者是向像埃塞那样的革命者发出的呼吁,后者是向德莱克斯勒和较保守的民间追随者。

在发出振兴国家的激动人心的呼吁后,他便把注意力转向坐在前排的党的干部们。

他一不要求他们忠诚和支持,二不向他们表示妥协。他命令他们,若不参加扑灭犹太人运动,就请他们出党。‘若有人向我提出条件,那我就告诉他:朋友,等着瞧,看我会给你们提出什么条件吧!我不会到外边去动员群众的。党员同志们,一年后你们再判断吧,如果我做得对,那很好;如果做得不对,我就把党权交回你们手中。然而,在那一时刻到来前,我将独自领导这场运动,只要我全盘负责,谁也不得向我提出条件。我无条件地为运动发生的一切承担责任。’

他的狂暴感染了听众。

‘万岁!’的喊声顿时在大厅爆发。妇人们在哭泣;人们从后厅往前拥去,有的从桌椅上爬过。曾经是誓不两立的仇人,此刻像潮水一样,拥上讲台互相握手,不少人热泪盈眶……”

写到这,陈昱停下了笔,似乎回忆到了当时的疯狂。的确太疯狂了,希特勒的几句话,就能让那些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除非亲临现场,否则谁也无法感受到……

喝了一口咖啡,陈昱重新提起笔来:

“……梅克斯·阿曼喊:‘必须停止互相倾轧!人人拥护希特勒!’德国国家党的鲁道夫·布特曼满怀激情地宣布,他的怀疑随着元首的演讲,全部烟消云散了。我们过去所用的‘元首’头衔,迄今还是用于私下;它说明了希特勒取得的成功何等重大。此后,他将变成公开的元首。他不但统一了纳粹党,而且还建立了党的领导原则:一人统治,不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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