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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740)

六子说:“你心眼子不如我多,你就长个吃心眼,还是我去吧。再说二哥也在,看他骑马的架势,就知道他会一直守着大后面,你放心。”

一看六子就是二柱子亲人。

柱子立马大方地将随身绑的干粮袋子给了六子,“你没事儿就吃。”

反正干粮是白得的,全是那些大伙吃了拉肚子不敢再食用的大饼子。

这些干粮算是加餐了,要不然随着官方队伍吃饭,一顿才给发俩馒头,一天发一碗照人影的水,根本吃不饱。

搞得他们好苦啊,比自家前两次去边境卖酒受苦遭罪的多。

要说,他们自己人有提前准备不少吃食的,可村里外婆他们给准备的大煎饼,德哥说了,暂时能不动就不动。

那些从家里带来的大煎饼,眼下就在运酒队伍小子们身上绑着。

……

运送物资的队伍,犹如蜿蜒的小溪走在无人的路上。

有拉肚子严重的脚夫,眼瞅着没力气再前行了。

上面下令,没力气的就让身边有力气的脚夫用绳子捆着带着走。

数不清的人,脚上的鞋全部湿透,两脚冻的发木,走的发胀。

可他们却顾不上自己的双脚和蓑衣都挡不住的淋漓雨水,只两眼盯着自己负责的货物别被雨淋了。

大伙都冻的不轻,棉袄棉鞋被雨水淋后稍稍冻的发硬。

这个时节下雨,感觉比大冬天下雪还遭罪。

在最前方骑马的朱兴德,心里却热的不行。

他是急的啊。

虽然之前在驿站确实耽搁了小半天,但是真怕放屁赶裆,就这几个时辰的时差,正好全部抵达山道,正好大伙过盘山路。

那可完犊子了,就不是死百十多人了,会比梦里还惨,是全部掉下山涧。

所以朱兴德在最前方频繁出手。

仗着他是新提拔的,很明显张大人和李知县都很看重他。

朱兴德一会儿提出:“前方是桥,队伍停下,建议去几个人先查看桥结不结实。”

一会儿又提出,“不行了,看见没?前方都下白了,啥都看不清,一片云彩一片天,咱们过去,货会被浇透。建议原地停下。把那块云彩等过去。”

还有,过一个时辰,朱兴德又提要求了:“前面要经过那片树林子,又下雨根本看不清状况,保守起见,建议先派人去看看前面有没有埋伏。”

另几位开路官员:“……为啥呀?”

这人咋事儿这么多。

奈何朱兴德每次都有解释。比方桥断,他遇到过,那惨的啊,脑浆子都砸了出来,就非得差那么一会儿功夫?小心为上,你我在前方当领队才不犯错。

就这样磨磨蹭蹭,罗峻熙又在张大人和李知县身边帮着找补,掰开揉碎讲道理。知道大人心急,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如若有差错,前线兵士有可能连十车粮食都得不到,不是更耽误战情?

磨蹭着终于还是抵达朱兴德梦中的那片山。

朱兴德这回真是没借口了,他抹把脸上的雨水,发现没抹到,连雨都停了。

朱兴德望着能看清的山脉,心想:往前一步是死忙,退后一步是活着。他等的泥石流咋还不来,身后的大官们咋不明白,他这是为了谁呀!

而就在朱兴德吐槽时,战马和身后的拉脚牲口们乱套了,队伍一片骚乱,前面传来轰隆一声。

那眼瞅着呀,前面山体滑坡了。

“快,传令官呢?传速退后!”朱兴德骑马率先调头就跑。

之前嫌弃朱兴德各种事多的官员们都懵了,明明骑马腿却发软,天啊,他们要是稍稍赶路正好被砸里面。

第三百四十三章 我的头

大石头、泥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落。

山上的粗树干被泥石冲击掉落。

骡子马匹、老牛,被惊的前蹄朝天,使得脚夫们连拽都拽不住,造成队伍里小面积翻车。

粮食、草药,前排队伍运输的武器掉的乱七八糟。

衙役和脚夫被狂躁的牲畜顶飞、踩踏,有好些人受伤。

犹如蜿蜒小溪的队伍里,在最后面负责运酒队打头的二柱子吓的猛拍心口,亏着他听了杨满山的话,跟的不紧。

这要是跟的紧,也会和前面队伍里一样。

翻车的翻车,货物乱套的乱套。

可即便后面没乱,大伙只是面露惊慌。

杨满山仍旧不放心的开始带队喊口号:

“向后转!”

“进入三钱状态!”

所谓“三钱”是口号了。

在老家时,早先和大伙说好的,口号一共分十等级。

就不一一介绍每个等级是啥了,反正当朱兴德、杨满山、罗峻熙、左小麦、六子、二柱子六人之中只要有一人喊出:“一两状态”,那就说明满级了,真正的战役开始了,他们发现敌人来了,要和敌军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