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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516)

这不嘛,就弄成了往后一帮大老爷们从远处走来,要是不看身型,只会认为远处来了一帮围着花头巾妇人的错觉。

白玉兰带着闺女们做的头套,是那种从头顶一直到肩膀的,肩膀处安了几根绳子,怕头套乱窜,可以用绳子绑在腋下,或是给自个脖子肋一圈不进风,选择哪种系法,随他们自个心意。

而头套是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那种。

像朱兴德和罗峻熙、二柱子在家,还能细心的留出俩鼻眼的地方喘气用,在鼻字下端抠出两个小窟窿,然后再锁边。这样的话,不影响喘气,还不会影响保暖。

可是例如满山、三胖子、常喜和金子这种不在家的小子,就不能做的那么细致了。回头再改良吧,先这么对付着,有取暖的头套,总比没取暖的强。

罗婆子问白玉兰:“手焖子,只留出大拇指,干活不如五指的利索。”

白玉兰看眼罗婆子正缝制的手套,手套上面还带根绳子,到时候可以将手套挂在脖子上不丢,看了一眼才解释道:

“没事儿,里面也有五指的,等于戴两幅手套,五指是那种半指毛皮的,干活时就脱掉咱们制的手焖子。”

“哪来的毛皮啊?那玩意儿能卖钱的。”

“是我那二女婿以前打猎攒的兔子皮,还有一张狍子皮,被箭射的太烂,放的有些年头了,卖也卖不了几个大钱。就用那些毛皮给家里孩子们还有甜水,做了小靴子还有半指手套。我大女婿还有你儿子,这次出门就戴的那个。”

至于大女婿带回的几张整羊毛皮,罗母不知道,白玉兰眼下也就没提。

那几张好羊皮,白玉兰打算听秀花的劝。秀花说,大棉袄来二棉裤,里面是羊皮,外面裹着布。

她要听娘的话,到镇上花几个钱好好硝制一番,做出几件体面的羊皮裤,家里孩子们还有孩子他爹骑马骑牛,膝盖才是最容易受风受冻的。

估么到时还能再剩下点儿皮料,问问看能不能做个帽子。

几个闺女说给爹戴,就不让左撇子带花花绿绿的棉头套了,不体面。

但是这话让孩子她爹听见了,却吹胡子瞪眼睛说:

“剩下皮子给甜水也做条皮裤,不给甜水就给岳母,或是孩儿她娘,你用。我不要羊皮帽子,我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回头让姑爷们给我整个狗皮帽子就够用。我问过那些杵大岗的,拉脚车的,说狗皮帽子挺暖和。”

白玉兰当时听完这番话,心想:不和老头子犟那些没用的。

那一天死犟死犟的,你跟他都惹不起闲气。

比方说,要是哪日问左撇子,你缺啥?他永远唯一的答案:啥也不缺,啥都不用给他买。

然后一天天造的,啥都缺,缺到让人看不下去眼。

穿的哪里像个县里酒铺子掌柜的,更不像秀才的老丈人,倒像是个要饭花子。竟给她丢人。

男人穿的破破烂烂,外面没人笑话男人,都是笑话家里的婆姨。

给她丢人倒没啥,没人认识她。

老头子咋就不寻思寻思,县里铺子离县衙那么近,不提小女婿,眼下大女婿也是个小名人了,就不怕给孩子们丢人?被人讲究姑爷子们明明一个个挺有能耐,却对老丈人抠门,你瞅他岳父穿的。

总之,不听他那一套。

到时去镇上问问,店家怎么能给节省皮子制出好东西,咱就怎么听得了。制出那帽子,就给扣老头子头上。

罗峻熙和小麦进了大屋。

白玉兰心里明镜的,昨夜小两口捅捅咕咕的,好像一直有说话动静,初为人母有些兴奋?反正好像后半夜才睡觉,今早饭食点儿都过了,才起来。

“你俩吃了没?灶房一直热着呢。”

罗峻熙脸有点儿红,说:“吃了,大姐给端屋去的。那什么,娘,我去趟杏林村,送空酒坛子,那面酒坛子不够用了。让小麦也和我一起去吧。”

白玉兰还没反对,罗母先不干了:“让你媳妇跟着干什么,那身子还没等稳当呢。”

昨日也不知是谁和她磨叽,说小麦啥也干不了,心情还要好。

结果她没忘了那话,她儿子可倒好,要带着月份那么浅的儿媳出门。外面天寒地冻的,一呲一滑,万一摔了呢,她去哪买后悔药?大孙子最重要。

罗峻熙捏了捏小麦的手,让小麦别吱声,他来说。

罗峻熙解释,不是要给朱大哥一头野牛?他一人带不了两台车。让小麦跟着去,又不走路。

就在这时,小稻也进来了,边用抹布擦手上的白面,外婆要吃疙瘩汤,她刚才在灶房舀面来着,边对白玉兰稍稍眨眨眼:“甜水她爹让人来传话了,那面还缺个人,去给兑成酒的秘方。就等着咱们去封坛呢。反正不是小妹去,就得我和二妹子去,外婆今日挺忙的,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