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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515)

而他祖父和大哥也是。

朱家今晚请客吃饭,朱兴德听到他爷,对宋爷爷等几位好友笑呵呵说,“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喝自家酿的酒。”

那阵,他就在心里:唉。

用小妹夫的话就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尤其酒和蚕丝,那都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起的。

朱老爷子却乐呵呵的,他一眼一眼的看朱兴德,不舍得睡觉。

嘴上让小孙儿放心去忙,眼神却背叛了他的心,咋不想德子呢,可想可想的了。

当朱兴德烫脚时,露出两只脚都没眼看了,全是冻疮。

朱老爷子急忙背过身去,假装给孙儿铺被窝,事实上眼圈儿一红。

现在他的德子是能耐了,再不惹祸做二流子,但是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种成长伴着想做人上人就要吃的方中苦。以前,别看家穷,他小孙儿哪里吃过这种苦。

而边境,那么远,一趟下来在冰天雪地走月余,挣了几百两,可想而知,路途遥远的辛苦。

倒是朱老大没心没肺没有伤感,他脚上也有过许多冻疮好嘛,大老爷们想挣钱,那点儿事算个啥。

朱老大望着堂弟的两只脚,一拍大腿道:“你等着,老弟,哥去给你取红炭,用灶里的草木灰夹着正燃的红炭,再给你重新端来开水烫烫脚,趁热洗,洗到脚滑溜溜的,你忍忍疼,这么个洗法,洗几次就好,差不多就能断根。”

没一会儿功夫,朱老爷子住的这屋里,忽然传出朱兴德嘶嘶的疼痛声。朱兴德一边吸着气,一边嘀咕着:“要是真好使,回头让我二妹夫和小妹夫他们也烫烫。”

“文曲星那种金贵人也有冻疮?”朱老大嘿嘿问道。

“文曲星多个啥,经常被冻的大鼻涕拉瞎的。”说到这,朱兴德还笑了,他小妹夫这回依旧哭了,上回是野猪哭,放声嚎哭,这回野牛也哭。

“对了,那峻熙这回有把握没,能不能中了?那孩子,我好久也没见到了。”朱老爷子唏嘘了一下,上回见罗峻熙,还是他瘫痪的时节。

“明儿等他来了,爷,您自个问他。”

“他明儿来?”

这个问题,朱兴德含糊了一下。

至于来不来,今晚试试不就知道答案了?

……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在自言自语的沉沦。

朱老爷子和朱兴昌早就见周公去了。

朱兴德盘腿坐在炕被上,一边搓着烫通红的脚丫子,一边盯着油灯,小小声自言自语道:

媳妇啊,你现在能梦见我吗?我在这呢,和爷还有大哥汤一铺炕上呢。

你今儿在家都吃啥了。

你是不知道,我一寻思明早在家里这头,要吃今晚剩下的那些菜汤子,我就够够的。伯娘指定会将那些剩菜通通炖到一起,跟猪食似的,她也不会做个小炒啊,还是我老丈人家的饭菜好啊,有岳母外婆张罗。

我还是和你说点儿正事儿吧,你早点听完消停睡觉。

明日让小妹夫来一趟,带着牛车拉那个水,你的明白?这面缺了。

再拉二十五个空酒坛子的,要最大号的。

游寒村这面,小稻在梦里心想:收到。

第二百六十一章 神奇

自从大姑爷在边境买回不少便宜布匹,白玉兰带着仨闺女,除了在酿酒过程的最后一步出现,添个神仙水,给来家的押运队伍小子发发钱,一日两餐做做饭,再然后就是手里的针线活没断。

连着罗母都没走,跟着一起做呢。

用外婆秀花的原话就是:你不会酿酒还不会针线活?

罗母顶嘴:“你不是让我多做些冻豆腐,赶明好放你这小卖铺卖吗?”

秀花抿抿唇:“牌匾还没做,货也没上,不差这两天。你这几日在这里住着,一边等你儿子中秀才的好消息,免得在心里嘀咕说我们又截胡,一边安心干活吧。”

就这样,娘几个一直在忙着给家里人,多添几件棉衣。

多做一些棉头套。

这回添置得起棉花,也有布了,自是要多出做一些棉头套和棉手套的。

以前厚厚的棉衣都穿不起,哪里有多余的棉花和布顾得上配帽子手套?

现在却不同了。

虽然买回的那些布匹,有好些染花了,但是一个套头上的或是戴在手上的,用不着那么多讲究。

所以左家出品的头套手套有个特色,那就是带红花、粉花、蓝花、绿叶的特别多。倒是纯色素布的极少。

一是素布本就不好买,素布倒腾到边境卖给外族人,压根就不愁卖。二是朱兴德自始至终的审美就没在线过。他没考虑过,丈母娘回头会将这些布用在他们这些男人身上,打算给他们做头套手套,他的审美又是觉得各种带花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