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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285)

这时候,王成正在卧室里翻译百合送来的资料,他听到了周冉的动静,但因为两人之前彼此约定不干涉对方生活与工作,所以他没去开门迎接,继续在网上搜罗资料。

这是王成第一次主持行动,演出剧本必须从无到有自己搜罗。百合递来的资料包含从研究机构搞到的“上帝粒子”项目组所有成员名单,王成利用记者的便利,开始搜罗这些人的背景、社会关系、社交习惯等等,两个星期来,这些资料逐步完善,接下来要进行筛选,选出有可能接触资料的人员名单,而后确定行动方案。

这是一个细活儿,需要耐心与细致。

接下来要兼顾一个顺手任务——按公司罪行确定的经营方案,法国片区暂时归王成负责,在此期间如果有相关业务,王成可以顺手完成。

然而,这种任务有一定危险性——公司骨干员工在同一时间分散世界各地,潜伏下去跟公司切断直线联络,为了引出这些潜伏的人,不排除m7会设定几个诱饵任务,从而引蛇出洞让潜伏人员暴露,如何对这些业务进行判断,则是当地小组长——王成的职责。

当然,每一项任务都不是免费的,鉴于公司目前的经营状态,所有的潜伏小组都会与所罗门群岛、或者塞舌尔群岛设置一个空头账户,客户在预约业务的时候,必须把账款全额打入这个账户,等业务结束、客户确认后予以解冻。这就意味着如果小组的行动方案足够绝妙,事后让人追查不到线索,那么把饵吞下,照样可以脱钩。

餐厅里王成接到的存储卡,上面就是这样一个任务:要求对一位俄罗斯富豪进行刺杀。

这位俄罗斯富豪约五六十岁,名叫阿列克谢·伊万诺维奇·叶甫盖尼,苏联崩溃时他正是某个部门的小负责人,在别人为理想而伤感的时候,他抢先与几个人联手,在私有化进程中收购别人不愿要的私有化债卷,从而成为几个大型国有企业的新厂主……当然,这一过程充满着血腥与黑暗,为了争夺主导权,为了排挤竞争者,为了夺取,这位富豪采用了各种血腥手段。

现在,报复来了——一位曾经被他打到,但僵而不死的“合作伙伴”,决议铲除他。所以出了这个悬赏:一千五百万欧元。

实际上,在俄罗斯,杀一个人可能只需几万元。而委托人之所以不想在俄罗斯动手,大约是担心事后报复,或者担心事后不便于侵吞对方财产……不过,这已经不是王成关心的范围了。

阿列克谢如同许多俄罗斯富翁一样,因为钱来得容易,花钱如流水。巴黎是众多俄罗斯富豪首选的度假地,每年冬季来临,会有众多俄罗斯富豪,包机来到巴黎度过严寒,当然,他们的飞机上也装满美丽的俄罗斯姑娘。俄国富豪喜欢新鲜,经常一周换一批姑娘,但也有时候,他们会从本地寻找巴黎妓女,或者当地女大学生,来参与他们的淫靡盛宴。

当然,大多数俄罗斯富豪都很谨慎,他们的发家过程都有点不干净,在法国期间他们深居简出,基本不与当地人接触,他们需要的姑娘大多从俄罗斯专机接送,寻找本地妓女也从不固定老鸨,经常伪装成普通豪客,也不说会面地点,连老鸨一起拉到飞机场,飞机绕一圈也不说降落地点,直接把妓女拉到房子进行下一项,然后专机送回——所以如何接近他是一个大难题,从本地妓女下手,仿佛大海捞针。

针对富豪出租的度假别墅也是不好接近,尤其是客户要求做的像一场事故……王成在脑海中设计了多个方案,最觉得欠一点,因为在此期间任何行动都有可能使诱饵,每一次行动都要绕过两波监视着,一波属于阿列克谢,另一波可能来自m7,所以行动必须天衣无缝,毫无征兆,无迹可寻。

在盘算方案的时候,王成忽然想到了“造梦者”——难怪m7要训练这样的人物,若是用一场大梦掩盖侵入,那事情就要简单多了。遗憾的是造梦者初试手脚遇到了王成,结果将所有的进一步进化可能扼杀。

当然,造梦者这次失手也是有收获的,王成的屏蔽特长在这次行动中曝光,今后m7针对他的刺杀会更加精准,更加有针对性。下一次,他会遭遇什么样的进化者?

等等,想到了!酣睡?!

王成忽然想起什么,他立刻连上网络,在网上呼唤百合——行动目标有可能是诱饵,是监控对象,线头牵在m7那头,但小组成员与公司之间是隔绝的,彼此之间的隐秘通话完全正常,巴黎这个大都汇每天人口上千万,每日相互通话量上亿,只要绕开电信控制,交谈中不说敏感词,或者用一种冷僻的语言交流,没人注意孤立的私下联络。

对于欧洲人来说,最冷僻的语言是正宗汉语言——“吴方言”。

巴黎的华人以温州福建居多,而吴方言是宋代以前的古汉语言,现代只流行于安徽皖南东南部,徽州,黄山,绩溪,宣城一带,想在巴黎找到一个精通吴方言的华人,估计很难做到。

百合是八人小组的联络中枢,通过百合连同其他组员后,王成通报了最新情况:一号目标(上帝粒子研究小组)最近有三人休假,其中只有一个选择巴黎度假,但这个人被确认无关紧要,“小丑”可以对他进行接触,其余人员继续潜伏。

“下面我想设置预警:需要潜入俄罗斯飞行监控系统,监控二号目标(阿列克谢·伊万诺维奇·叶甫盖尼)的每一次飞行记录。当然,他也可能搭乘同伴的飞机,他的专机也可能借给别人,但我需要那架专机的每次飞行记录。为了进一步确认他的移动状况,我更需要潜入俄罗斯通信系统,定位二号目标的手机移动状况——二号目标的电话号码是……,马上查阅机主资料。”

“巧了!”主管通讯调度的“娃娃”击掌高呼:“这部手机刚刚关机,位置在斯摩棱斯克机场,机场只有一架飞机需要起飞,降落地点不明,但这架飞机的机主,登记的不是手机机主。”

“机会”,王成同样一击掌:“谁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行动,他刚好乘坐的不是自己的飞机,这样正好!一千五百万欧,各位行动吧。”

这里面,新生代们不知道公司业务模式的转变,百合知道,她蠕动了一下嘴唇,想提醒王成不要这么快决定,但马上她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没有预先的剧本——娃娃继续盯着那架飞机,看他的降落地点,旋风……”

“剧本有了”,王成插话:“我知道北约军方有一种化学武器,一个像车载灭火器大小的罐子,可以让一个城市酣睡。这个化学武器藏在英国,娃娃与百合继续盯着那架飞机,其余人跟我去英国,我们去取这件武器。”

这时候,听到房间内说话声的周冉,好奇的走出自己卧室,向王成房间走来,她觉得王成在屋内的嘟囔声有点熟悉,似乎是一种汉语,这让她按耐不住好奇心……

第二百六十九章 巴黎行动(四)

周冉伸出右手,蜷起指头,犹豫着敲不敲门。

周冉是上海人,她对吴方言有种天然的亲切感,因为据说上海话就是吴方言的一个支系。

然而,屋里传来的腔调给周冉一种熟悉感,但她确实觉得很多话语又似是而非……吴方言的声母个数是汉语方言中最多的,有30多个,闽南话声母仅16个,粤语17个。

吴方言可能是世界上发音最复杂,声母最多的语言——如果用字母文字表述,“吴方言”光声母就需要30个字母。

这么多的声母自然造成了吴方言支系繁杂,据说相隔五里的不同村落,发音各不相同。而语言学家认为,这种发音各不相同的现象,是因为吴方言在传播中,其他支系丢弃、遗失了部分声母,于是,那些支系语言相对于正宗吴方言来说,有些发音是不存在的,是无法表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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