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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展翼(84)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退!”柳康南斩钉截铁的道:“我们能活着回去,就是最大的胜利,一支突击队深入印度国境,在十倍百倍的重兵包围下还能成功逃脱,这无异在国际舞台上当面狠狠抽了印度军方两个嘴巴。纵然表面上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们的来历,但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会重新评价中国军队的战斗力,我们的出色表演甚至可能会成为中国外交平台上潜在施压砝码,就连那些天天叫嚷台独的家伙,也要好好思量一下,就凭他们那些破烂军队,和日本自卫队不能确定的支援,能否挡住我们的全力攻击。”

听到这些话我终于耸然动容,我总算明白,柳康南为什么在突击队军事技术只能算是中等,却可以在战场上生存到最后。

在前几天的相处中,柳康南从来不多发一言,是一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像是一位纵横天下的无双谋士,双目中闪动着不可置疑的睿智光芒,带着强大的自信款款而谈:“我们现在只剩下几个人,个个都是军事技术过硬的超级精锐,以密林为依托迂回穿插,只要五天时间我们就可能回到中国军队控制的区域,据我估计,成功机率会有百分之四十。如果军区总部因为某个人的缘故,能够派出直升飞机营救,我们的成功机率将会高达百分之八十五。”

我不由点了点头,这个柳康南的确是位难得的将才,他的判断和我的预估基本吻合,而且他处事冷静,不会象我一样动不动就变得莽撞疯狂,如果他没有因为教官女儿的胸部过于高耸而春风一度,早应该成长为一个出色的指挥官。

柳康南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当天被踢出军校,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些同窗四年家伙们嘴脸,他们流露出的是一种强敌终除的得意,我甚至怀疑我和教官女儿的事情,也出自某位高人的手笔,否则一切的一切不会时间搭配的这么完美,以我的定力更不应该犯那种低级的错误。我以一个小兵的身份重新加入部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让那些家伙们看看,柳康南在哪里,都可以扭转自己的命运!”

“只要能回到中国,以大哥的赫赫战功,再加上老二不便预测的庞大潜力,大哥必将在军队中仕途坦荡。在见到大哥后我才知道,在天底下原来还有你这样永远无法超越的英雄人物!我提议大家结为生死兄弟,除了敬仰大哥的为人外,也希望可以为自己找到一条通往成功的捷径。在战火平息后,以大哥的禀性并不适合在官场上和那些军队中的小人去明争暗斗,我可以在这方面做大哥的马前卒,为大哥扫除一切危险和障碍!”

柳康南已经和盘托出了自己的一切,他是希望用最短的时间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能真正的彼此信任亲密无间。我拍拍他的肩膀,淡然道:“柳康南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马前卒。男人说出的话,就像是钉到墙上的钉子,永远不能更改,无论时势如何变化,我们九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柳康南感动的望着我,他慢慢站起来在他弯腰鞠躬前,我跳起来一把抱住他,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也不相信你这样的人物会被身体的欲望所支配,做出最愚不可及的傻事。等我们积蓄下足够的力量,无论你那些同窗们身居何处,我也要挖出这件事情的真相,还我兄弟一个清白!男人的承诺就是钉在墙上的钉子,永远不会更改!!!”

“大哥!!!”

柳康南紧紧抱着这个比他小四岁的结拜兄长,只觉得心潮澎湃,几乎难以自己,他心里只是在不停的重复一句话:“这才是真英雄,他是一条可以掀起狂风暴雨的真龙!”

(小妖:把昨天未传的和今天的合成一章一起传上来了,大家多投票支持吧,投票是我写作的动力啊,嘿嘿)

第三卷 血色兰花 第二十八章 悲伤的镇魂曲

在这片浩瀚无垠到宇宙极限的历史/长河中

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角落

我们曾经用双手共同支撑起片蓝色的天空

用热情填补上/彼此生命的空隙

风吹来/悲伤的气息

穿过心脏的是回忆的流星

一次次蓦然回首

留下的是不灭的军魂和往日的欢笑

在这个阴暗的/无情的/纷纷扬扬的/世界中

我为你们唱起悲伤的镇魂歌

在内心深处/为你们刻下不灭的英雄冢

看着你们在另外一个蓝色的星球中

迎着初生朝阳张开自己的双臂

重新写下人生的温柔

……

(小妖:这个歌词我刚刚写出来,算不上工整,在写词时我会同时在心里谱曲,这是一首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的歌,我想把它献给在真正战场上牺牲的英雄们。这首歌的名字,叫做“悲伤的镇魂曲”)

漆黑的天幕中已经透出一丝亮光,我站在477高地的山顶,迎着呼啸的北风,轻嗅着空中无法挥散的浓重血腥,耳边似乎又传来战场上自动武器扫射交织起的轰鸣。长孙庭默默站在我的身后,在不远处柳康南和程远夏拎着两个急救箱,正在给受伤的士兵包扎。

方翔少校战死,杨羽战死,能跟长孙庭活着赶到477高地的士兵,只有区区三个人。五百名最精锐军人组成的突击队,最高指挥官阵亡,除了我这个临时任命的代理连长,所有尉官全体阵亡!

我们谁也没有再去碰那个电台,一行人默默的撤出这个最惨烈的战场。

“白瑞奇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庭随意轻“嗯”了一声,在短时间内连续经历最激烈的战斗,我们每个人都看到太多的死亡,已经变得有些麻木。我突然回头狠狠挥出一拳,长孙庭猝不及防被我打得鼻血长流。他捂着自己的鼻子,傻傻的问道:“大哥你为什么打我?”

我看着自己的拳头,耸耸肩淡然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点手痒了。”

在我的军装口袋里藏着一颗用白布包起来的子弹头,它上面沾满了白瑞奇的鲜血,她是一个让我感动和心痛的女人。

我带领仅剩十三人的突击队,在密林中开始了长达四百里的长途行军。印度军队在猎犬的带领下一次次向我们靠近,我们数度徘徊在死亡线附近,紧张的行军后,是我最繁重工作的开始,我必须借助地图,一遍遍推演各种可行的撤退计划,尽可能避免和印度军队的交锋,那种小心翼翼当真称得是是如履薄冰。

五天后我们终于出现在中印边境线上,隔着铁丝网,我可以用望远镜清楚看到中国边防部队哨兵的身影,但是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返回中国。在中印边境东部长达几百公里的边境线上,印度军队拉了两层两米多高的铁丝网,仔细观察这些铁丝网,在上面有些地方还挂着松鼠、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明显已经接通了高压电。

在我观察范围内,仅仅过了十五分钟,就有二十四支巡逻队走过,粗粗一算,仅东部边境,印度军队就陈列了至少二千支巡逻队。

印度每支巡逻队都以班为单位,搭配了一辆军用机普车,上面架着车载重机枪和小型榴弹炮,而且有些巡逻队里还有背着狙击步枪的士兵,仅仅为了我们这十三个人,印度就投入了两万多人的部队和几千辆军车。我只觉得满嘴苦涩,看来印度军方已经发了狠心,务求要把我们这些残余份子尽数歼灭。除非我们全部学会隐身术,又不怕铁丝网上的高压电,才能在印度军队的眼皮底下成功返回中国。

看到近在咫尺的祖国,却只能趴在森林的雪地上,强忍着饥饿与疲劳,我们必须象兔子一样,把耳朵高高竖起,一有风吹草动就随时准备战斗、撤退。我们的干粮在两天前就吃完了,我们不敢生火,不敢开枪猎食动物,大雪封地也找不到什么植物果实来充饥。没有经历过一边把生草根送进嘴里用力咀嚼,一边抓起把积雪帮助下咽食物的人,绝对无法想象这种非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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