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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87)

“小姐言重。”竹青溯腼腆一笑,灼灼明亮的眼睛一如当初赛场救我般明澈。

“青溯,我还未谢当年书院救命之恩,不过,当时我便想,如日后有机会,我必报当年救命之恩!”

“那个…我只不是顺手相救,做不得数,做不得数。”竹青溯灼目看了身后纪缨、苏澜一眼,有点为难看着我,“小姐,当年……”

我见苏澜不禁向后缩一下,纪颜眼神闪乎,便知竹青溯所为难之事,浅笑打断她的话,“三位不必再为旧事耿耿于怀,今日请各位来便是为释怀旧事。”

苏澜听后,没心没肺的嘻笑,“我就说嘛,小姐怎么会把鸡毛蒜皮的成年旧事在心上!”

纪颜连忙扯扯苏澜衣袖,丹凤眼悄悄瞟我一眼,“苏澜……你少说两句。”我浅笑不语,我确实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可不放在心上,并不代表我就忘记了啊。

五人重回亭内,重斟薄酒,我敬了竹青溯一杯,慎行道“青溯,你在书院以习兵法为主,我会在初春时安排你去镇南大将军身边,你二年之内必须拿下副将一职!”

杯中酒一饮而尽,麦色修长的手紧攥酒杯,“是!青溯一定不负小姐所望!”

“纪颜,你志不在官场,我派你去渭州开条财路出来,具体如何做…”我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具体如何做信内已写明。然,信中提及之人[宵池],你必定要护她周全。”

“是,纪颜一定不负小姐所望!”

“至于苏澜……”我瞅了她一眼,当年听那群人细声时,她好像是主谋那,其母苏倨失雉为文礼院的正四品侍郎,对其家教甚严,更是想让苏澜能入朝为官,可苏倨雉过于迂腐,墨守成规,官路走到正四品便是到尽头,不过此人也好,竟让右相找不到半点可除去她的机会。而苏澜虽性子桀傲,过于胆大,但精于为相之术,如送去修生养性的地方应磨练一番,以后必是相才,“苏澜,你去编修院。”

“啊!编修院!”苏澜“唰”地跳起来,脸黑如炭,“小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编修院?一群老妇啊!”

“呵呵……呵呵……”亭内几人见苏澜郁闷无比的样子,嘟呵呵浅笑起,对她的安排都是心知肚明,编修院,文职也,修生养性之风水宝地也!

“那我呢?潋夜?你怎不安排我?”一直不敢吭声纪缨这下急了,丹凤眼瞪得圆溜溜。“你啊……给我牵马啊!”小样,我看你还缩到角落里不?

“哈哈哈哈,牵马的!纪缨,你成马妇啊!”苏澜见有人比她更郁闷的,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亭内寒梅傲雪幽幽清冷,亭内温意笑声连连,若干年后,她们或许会成为一代名帝,一代名将,一代名相,或一国富甲!

千秋霸业,垂国史册,也许会写下她们炫丽华章!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九章 一种相思几处忧愁

[啪]右相嫪离姒狠狠甩了嫪逾楚一个耳光,大怒,“混账,本相怎么有你这么个混账女!你……趁你现在还没有捅大娄子出来,本相还不如一刀了结你这孽障!”

“哼!好你个嫪离姒!竟给我打女儿!”嫪侧夫罗氏从正厅外走进来恰好见到他宝贝女被打,当场就发飙,“死没良心的人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跟上你这个没良心的人那……女儿……我的宝贝心尖啊……”玉钗掉地,披头散发一下扑在嫪逾楚身上,“啊……楚儿……你……你的手呢……你的手呢?”罗氏见到宝贝心尖子一只手没有了,骇得当场尖叫!

“你给我闭嘴!哼!断根手臂算什么!这条命还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嫪离姒怒瞪扑在地上的两人,干瘦的手狠狠攥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今日她便是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吞,只怪这个不孝女惹上不该惹的人,断一条手臂算什么?万一她要是上本折子,告这孽女当街强抢皇家贵人,嫪家就等着诛九族。

新纳的小侍扭起腰支倚在嫪离姒身上,娇滴滴拖长声音,“相爷……楚儿还小嘛……您别生气……也不知是哪个不识好歹的人,竟欺到我们右相府头上!”

嫪离姒搂抱黏在身上的小侍,细小的眼睛瞪着地上哭哭啼啼的两人,叹了口气,“来人那,送小爷、小姐回房!”

罗氏一听,抹了几把泪滴“蹭”的站起身,将那娇媚小侍给拉开,自个扑到嫪离姒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相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哪……可怜的楚儿……我们可怜的楚儿啊……”

“母亲……您要为我做主啊……别人都骑到右相府头上,让我们府里面子往哪搁……”嫪逾楚手已被包扎好,昨了一下午,精神也好多,这会子又来了精神就开始学她爹爹取闹起来。

嫪离姒甩开罗氏,攥拳狠狠捶在桌上,大怒,“做主?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你胆大包大欺到定王府头上,还让我来做主?你还想不想活命?你是不是非得将嫪府上下全部搭上命才肯罢休?”

嫪府里是一夜不得安生,哭哭啼啼吵个不停,最后嫪离姒大吼几声后,才把这群男人给轰走。厅内安静下来,嫪离姒坐在大椅上,细眼内尽是阴沉,在惨白夜明珠下更显嫪离姒苍老的脸是满面狰狞。紫潋夜…你够狠…等着……你给本相等着……

……

第二日里搬进新府邸,我便大手一挥开个party庆祝自己跨进有房一族,与四位夫郎们笑谈中多喝了几杯酒,便见雾落脸色醉红,双眼朦胧站起来盈了礼,便匆匆退下,我细看着雾落有些踉跄的背影有些担心,便打算等酒席散后再去[雾院]里看看。

夜,宁静而寒冷,雾落缓行的脚步声踏碎了冷冷的宁静。进了院后,留下两名侍从在阁楼外候着,便独自一人站在新院落里的阁楼之上。今晚多喝了几杯热酒,便在阁楼上吹吹风,散散酒味。然一站便是一个时辰,在阁楼下候着的两个侍从见情况有些不对劲,便急唤来安瑶上楼来瞧瞧。

安瑶上了阁楼,便见自家公子凭栏漫倚,微微闭目。安瑶接过旁边侍从递来的大氅给雾落披上,轻声问起,“公子,夜已深,您早些歇息吧。”

雾落幽幽睁开眼睛,看了安瑶一眼,低头缄默,似有几分忧愁,“安瑶,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啊,公子…”安瑶被公子突地一问,似有些口结,见公子雾水凝眸的眼睛忧伤的望着自己,安瑶低下头,小声回道:“奴儿……暂是没有。”

“没有便好,没有便好……”雾落披着大氅重新倚栏,一缕情思幽幽,沉浸不语,柔美飘逸的眉目内清寂的忧愁,淡橙色的灯火下,他眼角处似有一滴滢滢泪珠落入雪地。

安瑶一些恍然惊醒,怯怯小声问起,“公子…你莫非是为情所困?”

雾落柔唇生涩挽弧,更添一怀忧伤,“应该是吧,一寸相思一寸苦,我现在好像便是这般。”雾落惨惨一笑,想及今晚她细心为郁离、祺韵布菜,时而三人轻声细语,顿让他顿感揪心疼痛。幽闭深闺十八年,对那情爱之事自是向往,自家母亲,爹爹更是为他终身大事细心操办,宁愿他多呆在家里几年,也不愿他委屈出嫁。然,自是寻得好妻主后,他却抢先一步将她关心拒之门外,自那晚冷言相对之后,她便再不曾踏进自己院里半步,两人明是夫妻,却行同路人。

安瑶犹豫轻劝,“公子……您喜欢上主母是好事,公子何苦这般失魂落魄呢?奴儿看主母对您也是百般好啊。”

雾落摇摇头,寥莫索然一笑,“晚了,晚了,那晚是我亲手断了这份情,绝了这份爱,落得自己如今是望穿秋水,无语怨东风。”

安瑶不知自家公子与主母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时间也不知说些如何是好,只得静静站在公子身边,一起吹寒风,阁楼内垂落的月拢薄纱被寒风曳扯,扬扬起满阁素白。檐梁上垂着的四盏荷莲长信灯,细细的凝照着那个倚栏侧靠,满脸忧伤的男儿。雪,不知红尘三丈里有多少心酸泪,风,不懂人间男女情爱几许愁,灯,不明尘世凡人几多怨,它们只是轻轻的飘落,慢慢的吹过,浅浅的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