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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133)

已经被她偷袭成习惯了……

他看着身下这个双眼发亮的人儿,她的惊喜和笑容如此自然,就如那年他对她说,囡囡,你来北京,我带去玩好玩儿的,带你吃烤鸭时一样,她亦是这般眨着闪闪发亮的眼睛,问他,“真的吗?糖糖哥……”

那些年少时的英雄主义如此的稚嫩,稚嫩到一些话的初衷只是信口开河的无心之言,却不曾想会遇上她这般认真期待的眼神,认真得让他心惊,以致再不敢胡言乱语,凡事必先考虑自己是否能做到……

然而,最终,他还是失言了……

在她十六岁那年,他失去了她的消息……

他说过会等她来北京,会带她去故宫,去长城,去逛胡同,会带她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可是,他却食言了。

而她,却始终没有忘记那些儿时的傻话吗?终于还是来到了北京,背井离乡,独自漂泊,这一路,她一个爱哭鬼,走得有多艰辛?

只是,她来了,他却不在了……

心里某个地方酸酸软软地痛,他的傻囡囡,怎么就这么傻?

“首长?”陶子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他的表情很奇怪。她和他隔得如此之近,近得能看见他幽深的黑瞳里自己的影子,就在瞳影深处,有点点柔光闪动……这样的他,好奇怪……

他眼神微微一晃,从思忖中清醒,心底深处疼痛的地方依然酸楚,情不自禁收紧了怀抱,轻吻她的额头,“那儿没有大商场,没有繁华的都市,没有时尚的生活,只有看不完的大山,日复一日单调的日子,只有寂寞、无聊和艰苦,你都不怕吗?”要知道,在那样的环境里长长久久地住下去,和去度几天假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陶子怔怔地看着他,忽而笑了,仿佛他说的这些话是最大的笑话……

“可是……那儿有你啊……”这难道还不够吗?她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他心里顿时如同堵上了一团棉花,软软的,暖暖的,涨着疼,“傻瓜……你还要放弃你喜爱的工作,你的事业……”

她固执地看着他,倔强而认真,“你,就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业啊……”

他低头凝视着她,良久……

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死死拉住他不准他上车的小囡囡,哭着喊着要“糖糖哥”……

蓦地,低下头来,那一刻,很想吻她……

所以,他吻了……

仅仅只是吻而已,或暴风骤雨,或缠绵不休……

“那就……跟我走吧……”最后,他在她耳边低语。

那个下午,到底还是没能看完一部完整的电影。

陶子发誓,她要痛改前非,从此之后改邪归正,再不窝在被窝里看片了!

话说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看片那叫温暖,两个人窝在被窝里看片那叫勾搭成奸……

明明看的是一部小清新的文艺片,一点儿H的镜头也没有,为什么团长看了会如此激动呢?陶子努力抗争的时候他还说啥“这电影看了让他想……”

陶子怎么也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干干净净的影片看了也会有想法?

琢磨了半天,才听他补充一句,“太没趣,所以找点有意义的事做……”

团长的逻辑就是这么令人费解啊……不过,好像更令人费解的是团长的精力,是用不完的吗?何止通宵达旦,现在这样,叫日以继夜了……

她决定,下一次看片一定要看首长喜欢看的,要让他觉得有趣……

不过,今天这一个下午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终于达成随军的心愿!可以和首长双宿双飞了!好想念那连绵不绝的大山,那高原澄澈的天空,还有那些质朴热心肠的可爱的人儿,余嫂,政委,虎子,小海,你们还好吗?

吃晚饭的时候,陶子再不出现在餐桌好像就过于矫情了,于是在宁震谦的搀扶下,规规矩矩来到餐厅。宁晋平居然不在家?

陶子松了口气……

严庄看了眼他俩,犯疑地问,“你爸今天生什么气?一天都跟我黑着脸?还说什么儿子指挥老子之类的?”

“嗯!军事机密!”他闷闷地回答。

严庄瞪了儿子一眼,“最烦你们父子!动不动军事机密!”

宁震谦闷声不语地吃饭,陶子寻着机会对严庄说,“妈,团长说……让我跟他随军……”这么说,比说我想随军效果要好吧?基本严庄是不会反对儿子的意见的,而且,她愿意随军在严庄眼里应该是件好事。

然而,他们却估计错误,严庄听了,竟然立马驳回,“不行!”

“妈,为什么啊?”陶子完全出乎意料,严庄还从未这么果断地拒绝过她呢……

严庄则一脸不满地指责儿子,“你自己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算了!还要把媳妇儿拐去受苦吗?你三天两头地出任务,把媳妇儿一个人撂在那里谁照顾?跟着我们在北京至少三病两痛的还有人疼,还记得桃桃上回住院吗?如果不是还有我们,她得多可怜?再说了,如果她这次怀孕了呢?谁懂得照顾孕妇?你?还是她自己?”

陶子被一口饭呛到,什么叫这次怀孕了?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她每次和首长嘿咻严庄都知道似的?

可是真的不能随军了吗?

她在餐桌底下偷偷掐他,示意他说话,为她争取一下。

哪知,他扒了两大口饭之后,竟然站到了严庄那一边,“这倒是没错!那还是留在北京吧!”

陶子哑口无言……害她牺牲了一个下午的色相啊……这人怎么可以吃完了就忘……

她要不要恭喜这两母子首度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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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珍爱生命,远离卧室

更新时间:213-7-22 22:1:37 本章字数:6279

后来,宁晋平回来,严庄跟自家老头提起此事。

宁晋平不解了,“你不是就盼着儿子娶媳妇儿吗?如今媳妇儿有了,你倒要当那王母娘娘,把他俩牛郎织女似的分开了?”

“哟!你还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呢?”严庄嘲笑老公的木讷,“我还以为你一辈子只懂得枪啊炮啊的!”

宁晋平被媳妇嘲笑了一辈子,早已习惯,只默不出声地坐下。

严庄立即递上手里给他的茶,同时将他脱下的外套接过,挂了起来。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做了几十年,早已默契成自然,若有一天,他回来没有人给他递上这被茶,而她手中亦空空的,没有可以接的外套,生活是否便会是另一种颜色妩?

严庄回头一笑,透着几分狡黠,“你发现没?儿子对这个媳妇儿越来越上心了?”

“嗯!”老宁同志想起在厨房里看到的那一幕,闷声回答,“你不就希望这样吗?”

“可我更希望儿子回来!”严庄几许得意地笑,“有了这个媳妇儿在北京牵着线,你那倔木头儿子就像一只在外的风筝,有了羁绊,飘飘忽忽的,再飞不久!等时机一成熟,我就叫儿媳妇收线!把你儿子给拽回来!箬”

宁晋平听着自个媳妇儿的如意算盘,表情依然绷着,眼里却透出丝丝温柔来,“就数你心眼多!谁也玩不过你!”

“难道你想让儿子把桃桃带到云南去,他俩在云南扎了根儿?”严庄瞪了自家老头一眼,在他身边坐下。

也无须她多言,宁晋平便放下杯子,两手搭在她肩膀,力道恰到好处地给她揉捏,话题也从儿子身上转移,“又疼了?”

“还好……轻点儿……”严庄皱着眉,脸上浮现既痛苦又舒服的表情。

“你啊!就爱忙乎!不能好好休息吗?明儿起,给我在家呆着!”宁晋平黑沉了脸,训斥。

严庄笑了笑,这个男人,这辈子都是这样,部队里发号施令惯了,在家里就连关心她的话,也是用军令式的方式说出来。满目柔情地嗔了他一眼,“你知道啥?这毛病就得多活动!越闲着,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