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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喜欢我/一个人的一往情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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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听说你喜欢我/一个人的一往情深》作者:吉祥夜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

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

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不下气。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梵高

**********

“你叫流筝?”

“是……是的……”

“听说你喜欢我?”

“嗯……是……我……可是……”

“那我们结婚吧。”

“哦。好……啊?”

阮流筝心里有一条星河。

它属于一个眼睛里银河一般潺潺流动着碎碎星光的男子。

她用了很多年去爱他,又用了好些年去忘记他。

她曾经以为,忘记是一件不那么难的事,后来的后来,当他对她说“流筝,忘了我”的时候,她才知道,有的人,哪怕穷尽一生的时间,也是忘不了的。

他是她的丈夫。她叫他宁学长,叫他宁医生,叫他宁老师,却独独地,从不敢叫他老公,甚至不曾叫过他的名字。

他娶她,吻她,拥抱她,将她变成他的女人,可是,却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她甚至怀疑,若她汇入了人群中,他会记不得她的长相。

她穷尽了所有的力气去爱他,他亦待她温柔体贴,但凡她要的,他无一不满足,大到房子车子,小到他亲手做的巧克力,只要她说,他也会背着她从街头到街尾。

会给她剪指甲,会给她扎头发,甚至,一个男人,还为她缝过掉了扣子的衣裳,对于外科医生那双灵巧的手来说,这些都算是学以致用。

人人都说他是好老公,她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嫁他,可是她知道,他是银河系里一颗星,她不过地上一个人,星固然明亮耀眼,却离她千里万里远,他待她所有的好,不过用来抵消他的一句对不起,只因他心口那颗抹不去的朱砂。

标签:正剧 别后重逢 现代生活 男主(沉默是金型) 女主(善良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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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我叫流筝,因为我妈妈生我那晚,梦到一只流浪的风筝。你丢过风筝吗?我小时候丢了好多好多风筝,都不知道最后它们飞去了哪里。”

“丢过。”

“你找回来了吗?”

“找到了,可是捡不回来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找到了却捡不回来了,等她终于明白的时候,她却丢了自己那只很重要很重要的风筝,她也找到了,却真的再也捡不回来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星光,偶尔,会在某个孤单的夜里,将模模糊糊零零落落的回忆点亮。

阮流筝心里流淌的是一条星河。

它属于一个眼睛里银河一般潺潺流动着碎碎星光的男子。

他从来不笑,眉间的褶皱仿似与生俱来镌刻在他额上。

一身白衣总是干净而平整,白衫口袋里永远插着两只笔。

他取出笔写字的时候,眼睑垂下,睫毛很长很长。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大约是常年拿手术刀的缘故,手指也像手术刀一样冰冷。

他不爱说话,偶尔几句,也从不高声,像冷夜星光里从容流动的涧水,余音可回,却冷漠冰凉。

她用了很多年去爱他,又用了好些年去忘记他。

后来,时光渐渐模糊了他的模样,她站在异地的星空下努力地回想,似乎再拼凑不出他具体的长相,只记得他眼睛里的星光,很亮,很凉。

她曾经以为,忘记是一件不那么难的事,后来的后来,当他对她说“流筝,忘了我”的时候,她才知道,有的人,哪怕穷尽一生的时间,也是忘不了的。

流走的是光阴,而星光,恒久如初。

即便,流星陨落,只剩她一个人的一往情深。

“你叫流筝?”

“是……是……”

“听说你喜欢我?”

“嗯……是……我……可是……”

“那我们结婚吧。”

“哦。好……啊?”

故事,从这里开始,又到哪里结束?

- - - 题外话 - - -

这是想想的故事。写这个故事,吉祥犹豫了很久,在诸多写过的男主中,想想是我心中的痛,因为太痛,所以有点儿不敢写,可是也因为是我的痛,又不能不给自己一个交待,于是最终,还是开坑了。我知道有很多亲跟吉祥一样在等着想想,也有亲不知道想想是谁,想想的前传是有的,这个接下去是后续了,一直等着想想的亲,他来了。先占个坑,《有风自南》结束开更。

第2章 葡萄熟了

机场。

阮流筝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手拉行李箱急匆匆地走着。

电话终于接通,她急问,“妈,我回来了!刚落地!爸在哪家医院?”

“筝儿,你爸没事了,抢救过来了。”那边传来妈妈裴素芬的声音。

听到这个消息,阮流筝松了一口气,接到爸爸病发的电话她慌得立马就买机票赶回来了,连进的哪家医院都忘了问。

“妈,在哪家医院呢?我马上过来。”

“在……”裴素芬有些迟疑,“在……至谦这儿……”说完又唯恐她生气似的马上解释,“筝儿,你不在家,你爸突然犯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至谦到底是自己人,我就……”

听到这个名字,她心里某个地方咯噔一下,随即一种熟悉的酸痛扩散开来。

可是,她怎么会怪妈妈?六年了,她这一走就是六年时间,没有在爸妈面前尽孝道,爸爸生病,她只有内疚的,哪有生气的?只不过,“自己人”这三个字……

呵……早已不是了……又或者,从来就不曾是。

“妈,我知道了,我就来。”她语气缓了许多。

“筝儿,你别急,先回家给你爸整理些东西拿过来。”

“哦,好的!”

站在这套联排别墅的前院,记得走的那年,爸爸才将葡萄苗种下,架子上空荡荡的,只挂着着几只过年时留下的红灯笼,略褪了色,在风中分外萧条,而今,这前院却已绿荫满架果满枝了。

“爸!您闲着就休息会儿,别老那么劳累,还折腾什么葡萄啊!想吃就去买呗!”

“至谦爱吃啊!”

这是她走那年和爸爸的对话,“至谦爱吃”四个字,是那些年里爸爸妈妈生活中最重要的准则,一切都以至谦喜欢为上。

至谦至谦至谦!

记忆里某个已经模糊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记忆深处漫伸出来的一丝丝,一缕缕,合成一个白色的轮廓,远远的,有两点光,如星如幻,影影绰绰。

那些丝丝缕缕的东西,迅速地不断延伸,竟精准无比地缠上了她的心,强韧的力道拉得她胸口泛疼,耳边一片嗡嗡之声,蓦然,好似响起一个轻柔而又冷淡的声音:流筝。

她眼眶一热,几欲泪崩。

手机响。

一切幻象消失。

她苦笑,眼角湿痕点点。

曾几何时,至谦这个名字,是她生命里的魔咒,而她,以为六年的时间,已足以让自己解咒……

“喂,妈。”电话是妈妈打来的。

“筝儿,家里的葡萄已经熟了,你来的时候,顺便剪些来。”裴素芬在那端叮嘱。

“好。”腮边似有些凉意,她伸手一抹,指尖润湿。

第3章 忘

收拾好东西,她才坐下来喝了口水。

这个家,还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就连墙上的全家福都还没取下来。

她记得很清楚,这张照片是在她结婚后一年拍的,爸爸妈妈坐在正中间,她和弟弟阮朗站在后排两侧,而后排的中间,站着他。弟弟和他很亲密,拍照的时候搭着他的肩,而她,小小的个子,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似的靠着他,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