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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离歌:克夫新娘(歌三阙之二)(7)

自成年后便没有男子如此碰触过我,即便是夏生,各自大了以后也懂得了男女有别,逸君在我背上或轻或重的触碰,让我的脸渐渐发热,他指尖落处也莫名漫开一种陌生的感觉,麻麻的,让人酥软无力……

“离歌,舒服吗?”他轻轻问。

“嗯……”傍晚稍稍有些燥热,我被他揉得迷迷糊糊,娇慵地应了一声。

“我常给老祖宗捏,老祖宗都说舒服,那我以后天天给你捏,可好?”他好像受到很大鼓舞,异常开心。

“好……”我还从没被人这样“伺候”过,有些沉湎。

忽的,门被人重重踹开,我惊得从床/上坐起,满面通红,谁会随意撞开新人的门?

“哼!把这克星,狐媚子给我绑起来!”说话的居然是怒气冲冲的老祖宗。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逸君却比我反应更激烈,居然一把抱住了我,“老祖宗,为什么要绑离歌?”

对于逸君,老祖宗是仁慈和蔼的,柔声劝着逸君,“君儿,听话,老祖宗再给你找一房媳妇,比这克星好一百倍!”

哎,真的很没人气,可能是不好看吧,5555555555555,不想写了

正文 第二十章 薄命如斯枕函香

“我不要!我只要离歌!老祖宗你答应过我的!”逸君哭了起来,就像小孩得不到想要的糖块一样。

我心里一片悲凉,他,一个傻子,终是不能保我周全。

然,我并不怕。

轻轻推开逸君,我穿鞋下床,端直了肩膀,走至老祖宗面前,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不想问为什么,要绑我去哪里。

老祖宗看着我冷笑,“果然是个硬命!克夫克亲的命!骨头真硬!”

我全当老祖宗在称赞我,淡淡的一句,“要带我去哪里,就走吧!最坏的打算也不过上黄泉路!”已经死过一次的我还害怕什么呢?

“离歌!”逸君哭喊着从身后抱住我,“我不许你走!要走连我一起带走!老祖宗,求求你,不要带走离歌,她走了我也不活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逸君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我们不过才两天的夫妻而已,我对他,可一点留恋也没有……

此时,却忍不住回头,遇上他满是泪痕的脸,依然哭得像个孩子,却翻转我,把我的脸按在他胸口,“离歌,别怕,我会保护你,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他的胸膛倒是很宽厚,很结实,给人以安全感,如果闭上眼睛,会忽略他是傻子这一事实。)

老祖宗有些恼了,“来人,把大少爷拉开!”

“是!”几个家丁拉的拉逸君,扯的扯我,逸君却死死抓住我哭。

“哧”的一声,我的衣袖被逸君扯断,我被家丁们捉住往外推。

“离歌!”身后传来逸君竭斯底里的呼唤,我的心在那一刻颤动,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过我,不禁回眸,逸君被家丁们按在地上,挣得满脸通红。

“老祖宗,如果我以后看不见离歌,从今往后你也看不见我了!”逸君一声声地重复着这句话。

已被推出门的我,看见我前面转身的老祖宗双目微微湿润。

“算了!把她押去柴房,请道士来作法!”老祖宗似乎是开了恩。

我被扭送到柴房,里面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地上只有一堆稻草。

一会儿,如烟也哭哭啼啼来了,给我带来一床极薄的褥子,一盏油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我才想起该弄个明白。

如烟帮我把稻草铺整齐,褥子叠好,“这高家也太狠,比你舅妈还狠,就只给这点东西,怎么说你也是大少奶奶,多给床褥子都不行!”

如烟答非所问,我又问了一遍,如烟才吞吞吐吐答道,“十三姨太的孩子没了……他们……说是你……克的……”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薄命如斯枕函香

我稍稍一怔,却也没有太多的意外,遭人嫌弃是我习以为常的事,若是哪天备受宠爱我反而会不习惯。

好在我这颗野草无论在哪里都能自在逍遥,柴棚?我亦可以安然入睡。没有想过明天,我的目标是过完每一个今天。

只是,我的今天好过吗?

如烟很快被人叫走,意为十三姨太房里人手不够,我只是笑了笑,放如烟走人。

入夜,有些冷,我点上油灯,坐在稻草堆里,拥紧薄衾,忽然想起我的玉镯还留在逸君房里没带来,心里犹如被抽空了一般,跳起来便往外跑。

不妨有人从外走进来,我直直撞了上去,几声尖叫后,我方看清,老祖宗被我撞翻在地。

无心之过,我刚想伸出手去扶,但想到自己乃不讨喜之人,生生地把手又缩了回来。

老祖宗被丫鬟扶起来之后指着我大骂,“真是扫把星!遇见你都倒霉!道长,快给我治治她!”

“是!”一黄毛道人狞笑着朝我走来,我有些害怕,边走边退。{}

几个家丁便把我按住,道人在我额头抹了一把,也不知抹了什么东西在上面。我被迫趴在地上,匍匐在他们脚下,自觉十分羞辱。

而后道人便举着铜铃在我面前来来回回转圈,一边念着咒语,忽的站定,喝了一大口水,“噗”地全部喷在我脸上。

虽然我出生贫贱,宿命煞星,却也未受过此般凌辱,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竟然掀翻了家丁,从地上爬起。

道人怒喝,“咦?还要猖狂!狗血拿来!”

于是,一盆狗血淋在我身上,黏糊糊,腥臭无比,我的眼睛里似乎也溅入这肮脏的东西,一时无法睁开。

慌乱之际,又被人按住,“咝”地一声,我的衣服被人撕落,背上凉凉的,应该是裸/露的……

我的身体从没有人看过,夏生没有,我的夫君逸君也没有,而今却暴露在众人眼下,羞愤的泪夺眶而出,情急之下,我竟喊出一个人的名字,“逸君,救我……”

喊完之后,我自己也被惊住了,我为什么会想到他——一个傻子来救我?难道只为了他那句,“离歌别怕,我会保护你”吗?

然,逸君没有听见我的呼救,背上却传来刺痛钻心,我不知道道士在我背上弄什么,如同针一针一针扎入皮肉一般,痛得我冷汗淋漓,大声哀嚎……

最后,我竟痛得昏阙过去,而我,宁愿昏阙,至少,感觉不到痛,而且,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我还可以看见夏生,他总是那般温润地在烟雨中笑着,笑着…………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薄命如斯枕函香

“离歌,离歌……”这饱含着热气的呼喊一定是夏生在唤我吧?他从前就是这般一声声地唤着我,在私塾的大花园里,在人潮涌动的码头,在雨过天晴的午后……

我心里酸酸的,睫毛渐渐润湿,夏生,你回来看我了吗?只是,我不敢睁开眼睛,只怕,这又是一场梦……

而那声声呼唤却仍在继续,“离歌,离歌……”就像暖风,阵阵扑在我冰冷的脸上,像清泉,滴滴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田。

手上暖暖地,似有人握着我的手,脸上滴落一滴水珠,下雨了吗?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逸君哭红的眼睛。

“逸君……”我低声叫他的名字,手微微动了动,除了背部有些火辣外,并没有其它地方痛,只是觉得好冷,冷得彻骨。

他喜形于色,含着泪道,“离歌,你醒了?”

我环顾四周,记起自己此时是在柴房里,油灯昏暗,夜深雾浓,难怪这么冷……

“离歌,痛不痛?该死的道长在你背上刺了个字,我已经把他赶走了!离歌,我说过定会保护你的!”他目光坚定,信誓旦旦的样子有几分童真,油灯微弱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可爱。|

我不禁微微笑了笑,“刻了什么字?”

他的笑容凝固,踌躇不决,最后说,“离歌,别管是什么字,反正不会有人看见。”

看他的样子,他定是看见了?我的脸微微发烫,掀开点点被子,发现自己干净清爽,换了一身新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