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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自由恋爱(130)

这是一场稍微有点奇怪的考试,来参加的人年龄差别大,和他一样来送考的有父母、丈夫、妻子、兄弟姐妹,总之身份多样。

相熟的人们舍不得离去,就站在原地讨论着。

郑重也没办法分辨别人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听着都像是准备得不好就去考一样。

他一面希望这是真的,一面又为自己邪恶的念头羞愧,伴随着考试开始的摇铃,心也不由自主放下来。

起码看上去,目前一切顺利。

沈乔确实感觉不错,因为第一科是政治。

他们这一代的孩子,对这些注定是擅长的。

她把题目看一遍,模模糊糊的已经有答案,只有关于“剩余价值是怎样生产出来的”这一问有些拿不准,下笔的时候很是犹豫。

当然,下午的情况更糟糕。

数学的题目虽然不多,但是每一题的分值都很大,像是写错一个数字就要人命的意思。

沈乔即使能弄懂定理,有很多还是不会做,毕竟运用也是个大问题。

她只能尽量地去解答,考完心中大石已经卸掉三分二。

对她来说,数学本来就是没有抱多少希望的科目,因此什么成绩都像是在人的预料之中。

郑重照旧在外面等着她出来,左等右等看不到人,倒看见好几个因为不会做崩溃大哭的人,心中难免不安。

他甚至想好要怎么安慰,正琢磨的时候瞅见她的笑脸。

看上去不像是强颜欢笑啊,郑重狐疑地多看两眼。

沈乔觉得他眼神奇怪,开玩笑说:“怎么,这么一会连媳妇都不认得了?”

郑重本来是不想问她考得怎么样,但想想还是说:“还好吗?”

这儿都是人,沈乔示意他朝外走才说:“应该还行。”

这个还行不是指成绩,而是在她预料中可以被接受的程度。

郑重松口气,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说:“就剩明天了。”

明天是早上语文,下午是史地,都是好歹也能把卷子填满的那种。

沈乔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数学上,对这些倒是还好,只是怅然道:“终于。”

这些日子的苦读历历在目,翻篇也不是件轻松事。

郑重想起来都觉得恍如昨日,说:“会有好结果的。”

那种“努力过就好”的言论是糊弄小孩子的,如果没有好成绩只怕谁都很难接受。

沈乔自觉没有这样宽广的胸怀,当然希望是好的。

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她遥望远方,已经看不清曾经最想回去的那个地方在哪。

她面目中多出许多难以言喻的东西,说:“会有的。”

这个话题,真是叫人不得不沉默。

郑重再次感慨自己不会说话,连四周都配合着安静下来。

冬日里的风难得安静,夏日里的呱噪通通消失,日头渐渐朝下,有一种无处宣泄的寂寥。

大概是此刻透支过喜怒哀乐,第二天的沈乔反而平静。

她考最后一科的史地感觉良好,能准确写出答案的部分已经占三十分。

她道:“我想回去睡觉。”

看样子更像是累坏了。

郑重看着心疼,说:“要不我背你?”

他说着话真的蹲下来,表情看上去是动真格的。

沈乔到底豁不出去,她们这代小姑娘哪有这样的勇气。

不过她心里还是高兴的,扯起笑说:“状态良好,就是有点困。”

那些短缺的睡眠里涌动起来的困意,好像在此刻全缠绕着她。

郑重看她眼皮耷拉,越加不放心说:“我有力气的。”

哪是力气的问题,沈乔左右看着,折中道:“等出公社吧。”

现在天黑得早,这个点已经有几分昏暗,出公社以后可以走小道,几乎也没什么人。

郑重勉强接受这个建议,也知道她的顾虑,到人少的地方就赶紧蹲下来。

沈乔一直知道他的背宽厚有力,像是能扛起一座山。

她头搭在他左边肩上,隔着厚厚的衣服都像是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和热气一样藏不住的,还有身体的许多部分,郑重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感知着她的身材。

他手上不自觉用力,又害怕弄疼而小心翼翼。

就是这么心思一转间,沈乔的呼吸已经匀称起来。

她陷入睡眠中,到家的时候才惊醒。

郑重本来是想慢慢把她放床上,但这事实在是太有难度,毕竟人是背着不是抱着的。

他像哄孩子一样说:“继续睡吧。”

沈乔向来讲卫生,说:“还没洗澡呢。”

说着话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松开。

郑重想想她的个性,说:“那我去做饭。”

吃完再睡最好。

沈乔考之前还惦记着做好吃的,现在也是什么都顾不上,含糊点头后打开柜子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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