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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诺情(8)+番外

她扣上薄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随意的弄了弄自己的头发,这才转过身看着床上仍旧睡得熟的男人。

她有着很神奇的生物钟,一般而言都会很早醒来,而且无论前一天夜里多晚才睡,只要在睡觉的时候告诉自己一定要早醒,那她在第二天早晨便会很神奇的在那个时段醒来。程沂哲是一个比较喜欢睡懒觉的人,一般而言都会睡很晚,以前他对她这种神奇的生物钟表示不屑,很是故意的将她折磨到很晚,但她还是能醒来,还是很早就起来,或许后来他也觉得没有意思了,一切又回到原轨。

她看了程沂哲好一会儿,这才走出屋子,直接向他书房走去。

在他办公的地方的抽屉里,有着一张盖了章的支票,她将支票拿起,然后捡起一支笔,又回到刚才的那个屋子。每次她做这样事的时候都会有着隐隐的兴奋,堂而皇之的做坏事,而且还有最佳理由。

她走过去拿掉程沂哲头上的被子,推了推他,本来她很想掐他的,但又不怎么敢。

程沂哲没有理会她,甚至还想和她抢被子。

“签字。”她一字一顿开口,对于这样打扰别人睡懒觉,她觉得很荣幸。

程沂哲突的睁开眼睛,扯过她手中的笔,两下就将自己的名字签上。

他瞪着她,“你能有一天在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不是看到你提钱吗?”

“不能。”她很是平静的将笔插|进笔盖,再看他时,他早已经又闭上眼睛了。

她站起身,将支票捏得紧紧的,放轻了脚步,还不忘给他带上门。

走出“云城”,她下意识的又回头看那栋建筑,说不清的失落让她不敢深究。包里的那张支票似乎变得沉了,每一次从这里离开她都会带着一张支票,从无例外。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一张支票让人感到了安全。她给他欢|愉,他给她金钱,一种类似于公平交易的安全。这样他们就平等了,心里的那一点卑微被压制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

她要去银行提这笔钱,然后转到自己的卡里,她有这样的强迫症,受不了钱只是一张支票,她要看到那确切的数字是写着自己的名字,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安心。

因为无事,所以她在街道上独自走着。

过斑马线的时候数着那红色跳跃着的数字,本来她走过来的时候还有四五秒可以过去的时间,但她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不知为何,好像很多年的习惯了,只要那个数字在八秒以下,她就自然的等待一个完整的80秒,然后一直数着,一直等着。

将钱转到了自己的卡上,她心情好了不少,她喜欢钱,毋庸置疑。

她中学的时候有一句名言:有钱的时候我不一定开心,没钱的时候我一定不开心。

回到“轻云”别墅,汪檀那厮也在睡觉,她一下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斜躺在沙发上,甚至是头枕在坐垫上,脚高高的抬到靠背上,倒立似的感觉,看着纯白的天花板。

她将电视开着,也不看,就单纯的想听听声音,这样感觉就不那么孤独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端正了坐姿,随意的拿出一个笔记本,随意的写一些词。

于是,当汪檀而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她写好的一首歌词《不曾心动》。

歌词:

还说什么

不要说了

没必要了

没有人会想听

谁会傻傻听你讲关于他的记忆

请不要再提了

还提他做什么

每个你身边的人都已经听烦了

不要再折磨别人了

也不要折磨你自己了

我知道你从不曾心动 只是善良的为他做好所有课堂笔记

只是很无聊的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陪伴左右

只是因不想浪费才再三保留他用过的草稿纸

我知道你从不曾心动 只是偶尔忍不住会看着他傻笑

只是会看到他喜欢的CD毫不犹豫的买下

只是看到他考上好的大学笑得亮了整个世界

我知道你从不曾心动 只不过在看到了他的结婚照

一时风沙迷了眼睛带出了眼泪

我知道的你没有心动

汪檀将歌词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喜欢,就如同见证了一个故事。但看到白诺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一点感动又淡了淡。如果这笔迹不是白诺言的,汪檀也会怀疑这会是她写的。

不过汪檀是习惯了这样的状态了,但隐隐也会担心,像白诺言这样不珍惜自己的才学,会不会有哪一天就江郎才尽了,虽然暂时都没有发生。

“明天要去公司录音,别忘记了。”汪檀提醒她,她太自由了,哪里有一点明星的样子。

白诺言点点头,“把这首歌也录了,我比较喜欢这一首。”

汪檀又把歌词看了一遍,“歌词中的女主人公的性格倒和你一致。”

“什么?”

“就是明明喜欢也会假装不在意,哪怕全世界都看得出来,也可以去否认。”

白诺言蹙了蹙眉,“瞎说些什么。”

“我有没有瞎说,你自己知道。”说完便自己去做早餐午餐二合一的早午餐。

第八季

白诺言一下午都对着不知从哪里翻出的一个视频学习化妆,把自己的脸当涂板用,化了又卸,卸了又化,偏偏还不允许汪檀帮忙。其结果就是汪檀进她房间一次,她还在化,再进去一次,她还是在化,让汪檀直接就没有语言了。

她一向是喜欢淡妆的人,虽然她给出的“官方”原因听起来有些可笑,浓妆艳抹她懒得卸。事实上这个原因不能说不称为原因,只是更多的还是由她自己的爱好来决定,喜欢简单但不单调的一切东西,对事物的一些小细节有着精致的要求,不过也分人和事。所以此刻汪檀很不能明白,一向喜淡妆的白诺言怎么会突发奇想的化浓妆。

白诺言在试了很多次,确定自己的妆容可以见人后,才换上自己喜欢的衣服,不过不再淑女风,偏向于成熟,但并不性感,她在这方面有着本能的保守。

汪檀猜测了半天她现在的意图,最后才坐在她身后的床上开口,“去哪里?”

“你别管。”

“不行,我得跟着你一起出去。”

白诺言对着镜子里汪檀的身影轻轻一笑,“虽然你对我不够好,做事也常常不认真,放心好了,我不会责怪你,也不会去公司告状的。”

“白诺言,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汪檀立即反抗,“你衣服谁洗的啊,你吃的饭谁煮的啊,你踩着的地是谁拖的啊,就连你这被子都是我每天给你叠的。”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白诺言眨眨眼,看着汪檀明显生气的样子乐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我好,那就给你我自由。”

“我还没给你自由?”

白诺言摇摇头,“我的自由可是我自己争取的。”

对此,汪檀不评价,她确实是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女明星了,粉丝完全听从她任何心理需求,不会因自己的迷恋而对她产生困扰。上一个有着这样号召力的女明星还是人气无敌的云裳,可是云裳失踪以后,歌坛就如同断层一般,再也没有一个歌手可以有那样成就。而影儿的出现弥补了歌坛缺的那一个角落,甚至真正做到让人欣赏她的音乐,并且对她的爱默默放在心里,让影儿在生活中可以有正常人的生活。不过也有坏事,明星都不愿意和影儿站在一起,因为记者现在根本是以封杀般的姿态对待影儿,可影儿人气依旧居高不下。

白诺言准备好之后,取了自己的包,走到汪檀面前摸着她的脸,“乖孩子,等会姐姐给你买鸭脖回来,给姐笑一个。”

汪檀打掉她的手,“当谁姐啊?”

白诺言也只是乐呵呵的笑。

白诺言走出别墅,这才打电话叫一辆出租车来接自己。她喜欢偶尔独自的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等着,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街头看来来往往的人,或者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下面的景象。忘记了在多久以前,她对自己说,总有一天要站在这座城市最高楼层,然后以俯视的姿态将这座城市踩在自己脚下。可现在,她明明有那个资格,也有那样的时间,但却不会再想去打听那一栋楼最高,也不会想再站在顶层了,很多东西,过了那一刻,便失去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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