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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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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礼部来人禀报聂延璋说,已经安排了圣僧在官邸下榻。

陈福也回来了。

聂延璋打发了闲人走,问陈福:“瞧见了?”

陈福笑:“瞧见了!围观的人可不少,奴婢凑近了瞧的。”

聂延璋搁下朱笔,抚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你觉得怎么样?”

陈福又笑:“皇上是问哪个方面呢?”

聂延璋道:“全面的说说。”

陈福先说:“实在是个妙人,很难让人看了不喜。”

陈福是个老人精了,若非看在聂延璋的面子上,极少有人让他看了一眼就喜欢。

聂延璋十分有兴致地道:“一样一样说来。”

“第一,圣僧长得极为……极为……出尘。既应俗世之美,又有出家人的空悟佛性,瞧着又有威仪却又十分可亲,叫人想匍匐着亲近。再者,圣僧相貌一定也合乎皇上您的心意,等您见到就知道了。

“第二,圣僧精通佛法,围在他下榻之处的人,他一个都没有赶走,也不许旁人赶走,而是席地而坐,弘扬佛法。其言嘛,简单易懂,又有醍醐灌顶、抚慰人心之效,又并不与官家相违。”

听到这里,聂延璋已然觉得此人是个妙人了。

他笑着说:“若真如此,朕倒想亲自见一见他了。”

陈福问:“皇上只是想见一见?”

聂延璋瞧了陈福一眼,说:“自然不止。此人自南方灾地而来,颇有威望,朕想留下他。一为国家,二为……”

陈福接下了后面的话:“二为解枝姑娘陷于天府星之困。”

聂延璋“嗯”了一声。

陈福却说:“解困的事情好说,圣僧进京,必然有所求,一定是求皇上您。只不过皇上要留他,奴婢瞧着难。圣僧地佛法奴婢略听了几段,他倒不像有醉心功名、声誉的意思。”

聂延璋正色道:“且看看,他所求到底求的什么。三日后请圣僧入宫面见朕。”

三日后。

圣僧入宫面圣。

聂延璋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终于明白陈福说的他会喜欢这和尚的意思了,其貌与枝枝六分相似,便是爱屋及乌,也要多出几分欢喜。

聂延璋大步走入宫殿。

圣僧即要行礼。

聂延璋已先一步朗声开口:“圣僧免礼。佛门有佛门的规矩,圣僧似待常人待朕即可。”

圣僧便手挂一串佛珠,欠身行常礼,并未跪天子。

聂延璋阔步走到座前,坐下道:“不知圣僧法号?”

“贫僧法号虚焰。”

“虚焰大师,请坐。”

聂延璋抬手,指向左手边的圈椅。

虚焰手持佛珠坐下,神色平静。

聂延璋打量着虚焰,他的相貌果然像陈福说的那样,清冷又温和,眉目间颇有慈色,却又不失庄重,天生的佛陀骨相。

虚焰手中拿着几本书,他双手奉上说:“皇上,这些是贫僧一路从南来记录下来的所见所闻,以及可用的治灾、治疫的方子。”

聂延璋大喜,挥手着人收上册子。

他着重翻看了治灾与治疫的地方,如获至宝,即刻下令陈福:“拿去内阁,着令太医院同审疫方,快速急递南方各灾区。”

陈福双手接来,派人飞步往内阁去。

聂延璋略表帝王关怀之意,与虚焰略谈几句佛道,便直探他的来意,并表明心意:“国家正需要虚焰圣僧这样的圣人,不论圣僧有何所求,都可以谈。”

佛门中人,说到底最大了也就是弘扬佛门,大业治理三教九流,向来有法,聂延璋并不怕佛门翻出什么浪花。

虚焰却脸色平淡地说:“贫僧无求。”

聂延璋审视着虚焰许久,忽而一笑:“好,圣僧高洁。不过朕却有一求。”

虚焰道:“皇上但说无妨。”

聂延璋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圣僧沿途听说过天府星有异象没有……”

虚焰起来欠身道:“贫僧此次进京,除送灾地手札,也为天府星一事而来。”

聂延璋眸光一亮,音调都高了些:“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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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虚焰入宫的第二天,宫中便设宴款待虚焰与群臣。

宴席间,聂延璋赏了虚焰几样法器,由头很简单,虚焰治灾有功,又颇受百姓爱戴。

百官没有反对之人。

佛法都是虚的,治灾乃是真功。

君臣酒过三巡,聂延璋便提起天象一说:“钦天监前段时间曾报天府星有异,不知虚焰大师可对天象之说有没有研究?”

虚焰起身道:“回皇上,贫僧恰好略通天象。自此从衡州府入南方灾地,便是从天象观得南方有异。”

满座皆惊。

这何止是“略通”,能从天象看出南方有灾,简直是精通,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