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喝水的时候,月怡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呛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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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元若枝赶走聂延璋那日之后,一转眼就是一个多月没相见。
她自知话说得明了,聂延璋若为国本考虑,日后定然不会再来了……
这样倒也好。
玉璧打帘子进来,看着元若枝的手指头,忧心地说:“姑娘,这戒指您都摸好些天了,指腹都磨红了怎么也不放一放。”
元若枝低头恍然发觉,聂延璋送的那一枚定情的“玉露”金戒指,又被她拿在手里把玩。
她放进荷包收起来,交给玉璧说:“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放着吧。”
玉璧收了戒指,揣在怀里说:“那奴婢得等您出去了再藏起来,不然又叫您找见了。”
放到原来,元若枝肯定笑她鬼主意多,却不知这回怎么笑不出来了,她不愿承认自己笑不出来,勉力笑了笑,笑得十分难看。
玉璧有些吓着了,连忙把戒指还给元若枝,说:“姑娘,您要真这样宝贝,磨手就磨手吧!只不过换一只手磨好了,这只手都磨坏了。”
元若枝摇摇头,淡声说:“收起来吧。”
她虽心软念旧,但是念了又怎么样呢……念到现在也尽够了。
玉璧应了一声,犹犹豫豫地把戒指接过去。
元若枝假装出去了一趟,留机会给玉璧藏戒指。
出都出来了,元若枝便去了一趟花园子闲逛。
冬去春来,院子里有些绿植都发芽了。
但还有些冷,走了半晌,天色渐黑,风声隐隐,她出来时候没有提灯,便折回人语堂。
不知道怎么回事,走了一路,她老觉得有微弱的脚步声,可当她一回头,什么都看不见。
元若枝兀自低语:“……这是怎么了?”
得了癔症不成?
风没有回答她。
终于回了人语堂,元若枝关上门准备叫人摆饭,小厅里的桌上,陡然出现了一只木匣子,可不正是她用来装吱吱的木匣子。
他来了!
元若枝急忙掀开帘子进里间,聂延璋正坐在她的床上,把玩她让玉璧收起来的玉露金戒,他一抬头,露出一双熬红了眼睛,和瘦削的脸颊。她的心顿然下坠,闷闷地痛。
聂延璋攥着戒指,用低哑的声音问:“枝枝,连这戒指,你也不想看见了?”
元若枝无言。
聂延璋起身走到她身边,逼视着她问道:“那我呢?从此以后,你真的就再也不想见了?”
元若枝又是一阵沉默。
聂延璋将玉露重新套到元若枝手指上。
元若枝下意识抽开手,他死死攥着她的手腕,低声命令:“不许动,听见没?”她就由着他再把戒指替她戴上。
第118章 (二更)
聂延璋坐在罗汉床上, 拉着元若枝的手,半祈求半威胁:“以后不准再说那样决绝的话气我。”
元若枝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就道:“我并非故意气你。”
聂延璋拽了她一把, 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中, 抵着她发顶道:“还说不是……你又气我。”
元若枝挣扎了一会儿,动弹不得,又察觉到他腿间有些异样,红着脸彻底不动了。
聂延璋见她身体紧绷,低低地笑了。
元若枝明知道周围不会有人, 还是唯恐被人听到似的,小声说:“你快放开我!”
聂延璋笑:“就不。有本事你自己逃走。”
元若枝才不敢再动了,谁知道再动下去会怎么样, 他这人又一向疯疯癫癫,说风就是雨的……
聂延璋十分享受元若枝乖顺的模样, 抱着她舍不得撒手。
元若枝受他折磨了一阵子,没好气问:“殿下跑过来就是为了抱一抱我?”
聂延璋闭着眼低“嗯”一声,很享受地说:“不成吗?枝枝,我真喜欢听你叫我殿下, 很缠绵。”
元若枝解释说:“叫顺口了,一时改不过来。皇上。”
聂延璋要她再叫殿下, 元若枝被他一说, 也觉得有些暧昧, 不肯再叫了。
元若枝趁着聂延璋放松警惕的时刻,从他怀里溜出来,坐到一边去。
聂延璋只好说起“正事”,他把匣子打开,说:“来看看吱吱。”
元若枝有些担心地看过去:“它怎么了?”
聂延璋故作深沉的说:“它不好了。”
元若枝有些想埋怨, 吱吱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很好,怎么才回到他身边一个月,就不好了?
等伸着脑袋看过去,才发现,吱吱胖了许多,肚子也有点圆润了!这会儿见了她,吱吱叫声都变得细腻奇怪了些。
“它这、这是怎么了?”
聂延璋眯着眼道:“看不出来么?”
元若枝猜测着说:“它受孕了?”
聂延璋意味深长地笑:“春天里发|情了,不知道偷溜去了哪里,回来肚子就大了。我照顾不好孕妇,你替我照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