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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269)

聂延璋懒懒地看着归顺的朝臣们,晾了他们片刻,才起身说:“好。”

周一至又道:“臣请殿下即刻下令城中布防事宜。”

群臣附和,城中九门,守门之人的钦定,至关重要。

聂延璋一抬手,陈福便将京城的舆图拿了上来。

他又招招手,大臣们围过来。

聂延璋指着京城九门,分别布置了人手,从西直门到德胜门,每一道门,他早就想好了由谁看守。

其中八门,群臣没有异议,可是德胜门由今科新科状元王右渠来守……

周一至说:“殿下,王编修到底年轻,虽是状元,却也只是正六品编修,德胜门交由他,是否不足以服众?”

王侍郎也觉不妥,连他都没被太子派去守门。

其余八道门的守门者,各有令人信服的理由,这王右渠也能守德胜门,他心中不服。

聂延璋这些日累得很,眼下有乌青,长睫垂下来时,似乎有倦意,话却说的果决:“诸位说的不无道理。”

群臣正嘀咕着,德胜门该换谁来守的时候,聂延璋转着玉扳指说:“陈福,传旨。兵部孙左侍郎已伏法,兵部高位空悬,孤现任翰林院编修王右渠为正五品兵部武选司郎中,暂领兵部,守德胜门。”

陈福走过来说:“是,奴婢这就去传旨。”

聂延璋稍稍坐直了问众人:“还有什么想说的?”

众人自然无异议。

王右渠本身就是正六品编修,特殊时刻连升他两级并不为过,兵部如今无人首领,他既是与其他司郎中品级相同,又受太子重视,守德胜门顺理成章。

陈福去翰林院里传了旨意,连崭新的官服都预备好了。

他笑着说:“王郎中,快换了朝服,随奴婢一同去面见殿下,商议守城之事吧!”

王右渠倒也没诧异,去里间换了朝服便入了皇宫文华殿。

“臣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

群臣朝王右渠看去,他挺拔清瘦的身躯将正五品司郎中的朝服也撑得更加华贵了。

聂延璋打量了王右渠一眼,不愧是他当初也中意的状元郎,瞧着越发顺眼了。

他淡笑说:“来人,赐座。”

王右渠跪道:“谢太子殿下。”

诸臣与聂延璋共商守城事宜,臣子们提出的意见都很陈旧,说的无非是普通的防守方法,而这些聂延璋早就吩咐下人去布置了。

王右渠静静听着,等到没什么人说话时候,才起身道:“殿下,听说逆王打算火攻京城,微臣以为要备沙土以防止对方火上浇油。”

朝臣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王右渠说的很有道理。

周一至出来说:“殿下,王……王郎中说的有道理。逆王显然不将百姓性命放在眼里,既用火,便不怕再用油了。”

王侍郎跟着就说:“殿下,眼下要即刻吩咐各门就近取土才是,可并非每一门附近都有适宜的取土之处。”

群辅附和:“正是正是,此事迫在眉睫,该立刻去督办了。”

陈福笑了笑,告诉众臣:“王郎中好才智。这件事殿下也早有预料,已吩咐下各处城门了,只不过还缺个督办的人,不知道哪位肯去?”

在殿内的朝臣们,手里各有职责,或有不愿离开太子跟前的人,自然不肯领这桩皇城里乱逛的苦差。

元永平从末尾出来道:“禀太子,微臣愿去督办此事。”

聂延璋看不清元永平的脸,便说:“这位是……起身过来孤认认人。”

元永平起来道:“殿下,微臣国子监祭酒元永平。”

聂延璋心道巧了,原来是枝枝的大伯父,他忖量了片刻,关心道:“家中可还安好?”

元永平没想到太子竟这样体贴,关心起他的家里人来了,忙道:“微臣家中一切都好。”

聂延璋点了点头,抬袖说:“好,就由元祭酒去督办,你拿孤的手谕过去。”提笔写了一道旨意给元永平。

元永平双手奉着太子旨意,退出文华殿,出了宫便骑马去九门督办取沙土之事。

聂延璋问众人:“可还有什么提议?”

太子行事周到,他们能提的意见甚少。

倒是王右渠心细,又出来说:“殿下,皇城防守如此严密,逆王短时间内必定难以攻下,那时补给便是问题,以防万一他们退去通州,亦要严守通州。”

通州乃是离京城最近的粮仓,恪王若退居那边,一旦安稳下来,战线就要拉长了,这便对他们不利,届时恪王援军一到,胜负难分。

聂延璋说:“孤已与穆国公商议过,待他剿灭敌军,便与刘襄在通州汇合,随后再整军回京支援。”

这两位都是极稳重有经验的将领,此前也已传了捷报回来,如不出意外,通州定然落于他们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