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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257)

营中伤病并不真的需要元家和林家的人照顾,她便带着丫鬟在伙房帮点小忙,自然也多了和余连接触的机会,趁着这些功夫,她大致知道了大同简单的布防情况,至于更机密的消息,她便没资格知道。

承平侯府的女眷起初不出营帐,后来军中扬起些流言蜚语,说承平侯府女眷来沙场反而要兵士伺候,也逐渐出来抛头露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她们在侯府便是抬不起头的女眷,来了这儿自然更加老实,从不和旁人起争执,甚至与元府的人还成了点头之交。

玉璧摘菜的时候也会跟玉勾嘀咕:“瞧着她们没有半点主子的派头,倒是和咱们俩差不多。”

玉勾小声说:“姑娘不是说了吗,她们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来的,真要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林家也舍不得扔这儿来受苦。”

日子一天天过,元若枝收到了几封家书,厚厚一叠。

虽说大同到京城不过一日的车程,可到底是离了家,晚上夜读家书的时候,她的确有些惆怅。

家里人给的家书,左不过是写了些关心叮嘱之语。

元若灵则在关心之中分享了许多琐碎小事给她听,她读信的时候,耳边像一只小鹦鹉在叽呱叽呱叫。

但老夫人写给元若枝的家书说自己身体状况的同时,会时不时捎带上京中的情况,譬如,老夫人说她常吃的一味药涨价了不好买,下人囤了一些,却也只够一月之用。

那味药叫“知根”,要往锦州方向走才采摘得到。

而大皇子的封地正是锦州。

也就是说,有人在封大皇子进京的路了。

元若枝知道,聂延璋开始急着要动手脚了。

她收起家书,去逗弄吱吱。

吱吱近来吃了睡,睡了吃,玉璧爱喂它,玉勾也爱喂它,日渐发胖,如今托在掌心里,已觉沉重。

它自己也懒怠了,以前闻到果子味儿,一愣眼就爬起来找果子,现在闻到果子味儿若不是它喜欢的,仍旧懒洋洋躺在匣子里,眼都不睁一下。

但它待元若枝很特别,似同它主子心意相通似的,只要元若枝过来,便是手里没果子,它也要起来蹭一蹭。

吱吱挺着圆圆的小肚子,跳到元若枝掌心,顺着她手臂一路往上,站在她肩头,往她发堆里拱。

元若枝脖子被吱吱扫得发痒,一边发出笑声一边抬手抓它,喊道:“吱吱,下来,快下来。”

吱吱溜下元若枝手臂,懒懒地趴在她掌心,失了神似的。

元若枝戳了戳吱吱的肚子,低笑一声:“你也想他了,是不是……”

-

东宫。

聂延璋夜逗松鼠笼。

陈福拿着一件薄羽披过来,小心地说:“殿下,吱吱不在这里面了。”

聂延璋似不知道似的,仍拿吱吱日常玩的羽毛棒,往笼子里戳。

陈福福至心灵,知道聂延璋不是在想吱吱,而是在想吱吱身边的人,便默然退下。

第106章 大战一触即发。……

清晨时分, 聂延璋在销雪楼见了客人。

来人正是杜行渊。

聂延璋着人摆了酒菜,请杜行渊入座。

杜行渊望着聂延璋,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 有些感慨, 数日前,他还跪在皇宫,如生死难测的浮萍,现在他却同太子同座。

只不过今日的待遇,也不知道是一时之好, 还是一世之好。

杜行渊将怀中准备的兑票再次交给了聂延璋,并说:“殿下仍凭这些去杜家钱庄里兑取现银,家中已经向各大钱庄交代过, 会替殿下遮掩,只不过到底数额巨大, 前一次殿下兑取走的黄金白银已经有些招眼,此次殿下得更谨慎些。”

聂延璋着陈福收取兑票,亲自替杜行渊斟酒。

杜行渊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乃商贾出身, 便是州府官员也没有这样待他的。而聂延璋的优待,他更是不敢受。

聂延璋但笑不语, 略酌两杯酒, 才好奇道:“孤记得, 上次在御书房前,孤未见杜郎有效忠之意……”

杜行渊诚惶诚恐说:“禽鸟择良木而栖,草民如今才识得良木。请殿下恕草民从前眼拙。”

聂延璋想了想,没再追问。

他另有客至,便起身道:“杜行渊, 孤一诺千金。你要的,孤会应许你。”

杜行渊唇边有笑,“草民恭送殿下。”

陈福冲杜行渊笑笑,随即跟在聂延璋身后去往另一间院子,穿过游廊时,他问道:“殿下可曾猜到杜行渊究竟要的什么?”

杜行渊来投诚时,既不要高官厚禄,也不想做皇家的生意,只说日后要新帝的一道圣旨。

聂延璋摇摇头,同陈福道:“孤怎么知道他要什么,不过杜行渊是个知分寸的人,他要的,必然是他觉得孤能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