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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240)

元若枝走过去,问聂延璋要不要喝茶。

聂延璋不喝。

元若枝这才抱怨一句:“殿下扔了我的棋子,我明日上哪里找去?”

聂延璋拉着元若枝的手,将她拽到跟前,仰头环着她的纤腰说:“找不着,孤就赔一副新的给你。”

元若枝低头浅笑说:“算了,不叫殿下赔。”

聂延璋在她腹间蹭了蹭,低声问:“许久未见,想念孤了没有?”不等元若枝答,他倒是嘴快:“我有些想你。”

元若枝本想推开聂延璋说话。

这样黏黏糊糊的,说不好话。

聂延璋却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元若枝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静默片刻,默许了他的行为。

元若枝轻声说:“恭喜殿下。”

聂延璋勾着唇角道:“前两道圣旨,孤早料到了。最后一道,却是在意料之外,这还要多谢枝枝,若无你在承平侯府受一番苦,承平侯祖孙三人未必会去大同。”

元若枝受了这份谢意。

的确在天书之中,建兴帝只是赶走了大皇子,阻止了七公主嫁去应家而已,并未将承平侯祖孙三人全困在大同。

这件事,说是她的功劳,不为过。

但这中间,也少不了王右渠和闻争烨推波助澜,尤其是闻争烨。

元若枝说:“殿下也要谢谢穆国公世子和王编修。”

聂延璋轻哼一声,不知是谢了,还是压根不想谢。

元若枝知道聂延璋骨子里是孤傲的,让她谢他们,恐怕是有些难,便没再为难,只抵着他的额头说:“能帮到殿下,我十分欢喜。”

聂延璋愉悦一笑,慵懒地道:“知道了,孤会记住他们的功劳。”

许是正好提起了承平侯府的事,聂延璋顺带同元若枝幸灾乐祸:“瓦剌部队壮大,大同难守,承平侯祖孙三人在那边有苦头要吃。他们伤你的,孤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说起这件事,元若枝还有些心有余悸。

在天书之中,摔断腿的闻争烨,就是死在这一次迎战瓦剌的过程中,虽说他最终还是守住了大同,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虽说这一世守大同的人是承平侯祖孙三人,与闻争烨不相关,但承平侯的军事才能不敢恭维,大同这一世交到他们手中,没准儿比前世还要更糟糕。

大同乃是边防要地,元若枝不想聂延璋拿国事开玩笑。

她说:“殿下,报仇不急于一时,大同本就难守,您就暂时别给承平侯府难上加难了。”

聂延璋的手伸到元若枝身后去摸她身上的伤口,他嗓音低了几分:“孤知道,孤有分寸。”

说是这样说,元若枝却从他眼中看到了难平的怒气,她便温柔地道:“殿下,我早就不疼了。不如,您同我讲一讲吱吱,它现在怎么样?长胖没有?换了您亲手绣的春被,现在睡得可好?”

聂延璋一一答了她,末了又道:“不如,枝枝也给孤讲一讲,你养的鸽子?”

元若枝笑问:“我养鸽子可没有殿下那么尽心,没什么好讲的。”

聂延璋握着元若枝的手把玩,放在唇边亲吻,他的眼睫低垂下去,眼眸在夜色里越发晦暗:“没什么可讲的么?”

元若枝听出点别的意思,反握住聂延璋的手,坚定道:“殿下安心,一只信鸽而已。等它再长大些,我就把它放归了。”

聂延璋没有追问下去。

厢房里,玉璧起夜,顺便过来看一看元若枝,听到些不寻常的动静,敲了敲门问:“姑娘,可睡下了?”

元若枝回了话,打发了玉璧,便催促聂延璋离开。

聂延璋紧紧抱着她,舍不得走。

元若枝道:“殿下着常服而来,想必是有事情要办,叫人等久了可不好。”

聂延璋捏了捏元若枝的脸颊,嗓音朗润:“枝枝怎么这般聪明,孤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罢,依依不舍地走了。

元若枝目送聂延璋离开,提着信鸽放在屋子里,暗道,是她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才对。杜行渊给她送信的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知晓了几分。

而她能猜到聂延璋的事情,是因为他想让她知道,如果聂延璋一心要瞒她,应该还是很好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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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侯府。

承平侯家中涉事男丁经历三司会审回家,纷纷脱了一层皮,尤其小的那个,不经事,吓得瘦得没了人形,一回家就哭天抢地,如丧考妣。

承平侯太夫人见了重孙子落泪,心疼死了,一向坚强的老太太,忍不住抹了眼泪。

这会儿建兴帝又下了圣旨,让他们去驻守大同。

承平侯想着能保住爵位就很是不错了,不敢挑剔苛求,他的孙子却不能接受,在承平侯太夫人跟前哭着闹着说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