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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230)

又特地将鸟笼放到外面去,大概是觉得“公女授受不亲”。

接着他耷拉着眼尾, 往温暖的被窝里钻,今儿故意将元若枝挤到床边,让她都没地儿躲。

元若枝靠在床边问道:“吱吱是公的还是母的?”

聂延璋:“母的。”

元若枝:“不也和殿下同吃同住?”

聂延璋:“……”

他心说,吱吱就算是母的,也是他养的,这野鸽子原不是元若枝养的。

聂延璋许久后,敛眸凑过去,一本正经道:“吱吱还没及笄,你这公鸽,都能当爷爷了。”

元若枝笑了一阵子,嗓音柔和劝道:“殿下,我的伤已经快大好,日后你不要再来了。”她想着聂延璋多少有些小肚鸡肠,便解释说:“我只是怕您行踪被人发现。”

建兴帝要“病”了,按照天书所说,在宫变大皇子顺利夺嫡登基之前,发生过一次阖宫内外讳莫如深的事,这件事里,聂延璋全身而退。

虽然天书说他不会有事,分身乏术总是会的。

她更不想因为自己使他分心,而误了他的大事。

聂延璋轻“嗯”一声,也道:“今儿就是来告诉你,以后孤再不能随意来了。你不要太想孤。”

元若枝想说,两情长久,不在朝暮,她不会太想他的。

想了想到底没说出口,“不想”两字,不知还要给他曲解成什么样子。

聂延璋今日格外珍惜秉烛夜谈的时间,他抓着元若枝的手,轻轻摩挲,像在给吱吱顺颈上的毛。

他说:“枝枝,日后越来越难见到你了。”

元若枝应了一声,将枕头底下的那一枚戒指拿出来,套在手上,还问他:“殿下的戒指呢?”

聂延璋从怀中摸出一只小荷包,将戒指倒在掌心,戴在手指上。

元若枝抓着他的手,低声念道:“金风玉露一相逢……只要见到清风、露水,便是相见了。”

聂延璋抱着她长嗅一口女子温软的体香,凤眸微垂,依依不舍。

元若枝还是惦记聂延璋的身体,便问他:“黄丸煎的药,可还在吃?殿下如今身子如何?”

聂延璋说:“在吃,不过父皇自从去岁入冬之后,琐事繁多,身体抱恙,无心记挂孤,开春之后,也就吃过一次。”又握着元若枝的手,搭在自己腕心上说:“至于孤的身子好不好,你自己来给孤把把脉就知道了。”

元若枝心说,她哪里会把脉?

但指腹已经贴上了聂延璋的脉搏,他强劲的脉搏,在她指腹下跳动着……似乎是能感觉到大夫看脉象之说。

聂延璋不疾不徐道:“脉搏强劲,略虚,要补一补血气。”

元若枝听他说得很像那么回事,猜到定是陈福为他把过脉,他学来说给她听的,便道:“殿下该补血气补就是,御膳房想来这点吃食还是不亏殿下的。”

“问过御医,说是要炖鸽子补血。”

聂延璋幽声道:“宫里可没有鸽子,不如枝枝疼孤一回……”

原是打上雾哥儿的主意了。

这哪是什么气血虚,只怕聂延璋根本就强壮如牛。

元若枝有些哭笑不得,怎的为一只鸽子,还编出这许多胡话来,便说:“好了,殿下。我做任何事,一为我自己,二为殿下。从来没有旁人……”

至少此时此刻她心中是没有旁人的。

不知道哪一句取悦了聂延璋。

他便真的老实地趴着,眼睛半睁半寐,往外面挪了挪,留出宽敞的位置给元若枝,手却还搭在她的腰上。

元若枝知道,哄好了。

她又记起上次聂延璋便卖关子,没肯说黄丸煎的那药,到底有什么作用,这次便忍不住好奇又问了一次。

神秘莫测笑道:“药不伤身,此情此景,才伤身……”

元若枝更是一头雾水,但听他说现在这样就伤身,连忙推开了他,肃然道:“还是殿下身体要紧,日后殿下老实点儿。”

聂延璋本是想引起元若枝一番遐思,遐思没有,反倒将他推开了。

随他再说什么,她却是坚决不许他靠近半分。

“……”

早知如此,他也不多那句嘴了。

聂延璋见元若枝困意上来,打了哈切,眼角冒水星子,便替她掖好被子,哄她入睡。

他这几日发觉,她喜欢听曲儿,他便哼了一些松江府的小调,低低沉沉一段,温柔悠扬。

元若枝熟睡时,他也就趁夜走了。

回到宫中,聂延璋还在哼曲儿。

这是他和星怡,哦不,月怡,从他们母亲和姨母那儿学会的松江府小调。

陈福今儿没跟去元家,但从聂延璋嗓子里听到这一段,就知道聂延璋去了哪里。

他上了一杯热茶给聂延璋去去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