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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22)

这回她很幸运,没碰到聂延璋。

平康大长公主告诉元若枝:“本宫今日没请太子殿下过来。”

元若枝笑着到了谢,男女共处一室,本就该避嫌。

平康大长公主知道元若枝的忧心,便很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太子殿下是无状了些,但是男女之事上,你大可以放心。他的身边到现在都干干净净,连个贴身伺候的都没有。”

元若枝虽然对聂延璋私事没有兴趣,但是太子殿下都十六了,按理说应该早就通晓人事才对。

莫非……他有什么隐疾?

平康大长公主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元若枝是个很知道轻重的小娘子。

又或许她身边孤寂,总没有合心意的人陪伴,同元若枝说的话就有些多了:“太子生的那般好看,便是名声不大好,想伺候的他也如过江之鲫一样多。不过他处理过几个之后,那些个人便消停了心思。”

就知道是有特殊缘故的。

元若枝也没深究“处理过几个”的意思,总之他处理人的手段,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平康大长公主忧心忡忡地感叹:“我这个侄儿啊,这辈子要是能娶妇就好了。普天之下,恐怕人没有敢嫁给他的。”

元若枝暗暗说,便是有,太子也无福消受。

太子备婚需要两年时间。

他可活不了这么久。

眼见走到了书房,元若枝便挽起袖子做事。

平康大长公主起初还能在旁边看一看,有时读到往昔驸马爷同她赌书泼茶时做的诗文,便忍不住用帕子摁了摁眼角,忧思难抑,红着眼睛离开了书房。

身边少了人,元若枝做起事情来便更加利索。

直到聂延璋都站到她对面了,她才瞧见。

倒不是怕他,元若枝因是从沉浸状态出来的,才惊得咬了咬唇。

聂延璋目光落在元若枝唇上,她的唇不染而红,轻咬下去,好像能溢出鲜红腥甜的血珠儿。

那才是好看的。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嗯。”

聂延璋懒懒地坐在元若枝对面,也不说闲话,提笔就开始模仿驸马的笔迹写东西。

公主不是没有邀请太子吗?

他今日怎么又来了?

元若枝虽然有疑问,仍旧从容坐下,因是对坐,聂延璋提笔写字的样子,便落入了她的眼里。

不得不说,聂延璋的确是生得过分好看,什么衣裳都招架得住。

他今日穿的是红色的窄袖长袍,依旧是织金的滚边,贵不可言。

日光下,流光溢彩的细细金丝贴在他瘦劲白皙的手腕边,越发衬得他腕处干净雅致。

他的手指也很好看,十分修长,他本来就白且清癯,握笔的时候,五指便更像细长的竹节弯曲,仿佛流动着沁入肺腑的幽幽冷香。

他做事的时候很认真,且速度很快。

就像平康大长公主说的,他不光写的一手好字,还非常擅长模仿别人的字迹。

别人没有的天赋,在他这里,信手拈来。

他很多时候都像一个……像一个很有书卷气息,很儒雅温和的清翰林,根本不像外面传说的那么凶。

元若枝却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

她沉下心继续做自己的事。

渐渐的,她的呼吸声都变得均匀。

而聂延璋的气息更加匀停。

因为他睡着了。

元若枝:“……”

想过疯子发疯的种种暴力可怖场面,但万万没想过这一种情况。

第10章 太子正凝视着元若枝笑。……

聂延璋写着写着,便松了笔,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黑沉双眸阖上的时候,俊美精致的五官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玉色,连薄唇都显得有些温柔可亲,很迷惑人。

但谁都知道他睁眼的那一瞬,可绝不是这般性情温柔。

外面伺候的人,一个都不敢动。

既不敢给聂延璋盖毯子,也不敢叫醒他。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惹怒太子殿下了呢。

但她们还是怕,怕什么都没做,也惹得太子不悦。

就连苏嬷嬷都不敢拿主意,还要去派人请示平康大长公主。

元若枝并不知道聂延璋睡醒了会怎么样。

她既不想招惹他,也不想得罪他。

按照太虚幻境里的天书所写,她轻易也不会死,聂延璋没道理要她这块最大的垫脚石的命。

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最好。

元若枝便自顾补书,该调浆糊调浆糊,该洒水洒水,也不管是否会吵到聂延璋。

好似眼里压根没这个人。

书房外,尽管丫鬟们极力的克制声音,可行动的脚步,衣料的窸窣却是无法避免。

聂延璋五感超凡,他就是在极细微的声音里醒来的。

一睁开眼,外面的丫鬟各个惊恐连连,吓得赶紧低头,生怕被他余光射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