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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198)

就是要闹得元家来人才好,最好是那位亲自过来。

邓掌柜年纪大了,跪在冰冷的地上叫苦不迭。

衙役凶横, 叫也不让邓掌柜叫,命令他闭嘴。

邓掌柜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衙役让闭嘴, 他便真的闭嘴, 只忍不住伤心难过地哀叹。就这一声哀叹,便被对方认为不服气,背上又挨了一下。

为首的衙役吩咐左右:“继续搜!”

王右渠排众上前,走到衙役跟前,皱着眉头冷声道:“把人放开。”

佩刀衙役刚想抬头发脾气, 瞧见王右渠便生生将话头咽了下去,这人他虽不认识,可面容俊朗,气质非凡,在这遍地皇亲的京城里,他也不敢随便得罪。

但衙役受命于宫中的主子,再没有比宫里主子还尊贵的吧?

他便丝毫不憷,表情凶悍道:“官府办案,滚出去!”

王右渠走上前,伸手挪开两个衙役架在邓掌柜脖子上的佩刀。

两个衙役长得肥壮,根本不将瘦弱的读书人放在眼里,竟不想,王右渠腕上力道奇大,轻而易举拨开了他们的佩刀。

衙役目瞪口呆,书生瞧着手无缚鸡之力,怎的力道这样大?

衙役觉得颜面无光,又想把邓掌柜粗暴地拽回来。

王右渠摁住他的手腕,轻轻往里一折,“咔”一声,衙役骨头都响了,疼得脸色青紫。

他这才云淡风轻收回手。

脑满肠肥的衙役,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常年悬腕练字的王右渠,无可比拟。

围观的百姓,要么是周围的商户、摊贩,要么是常来买书的顾客,都知道邓掌柜为人,顿时哄然大笑,鼓掌叫好。

衙役们受辱,纷纷停下搜索,带着刀,聚集过来,先是将百姓呵斥一顿,才退回清疏斋内,对付王右渠。

领头衙役脸上有刀疤,恶狠狠瞪着王右渠,冷笑道:“哪里来的小书生,我劝你没事滚远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王右渠将邓掌柜拉到自己身后,冷淡瞧着领头衙役,道:“你们将书斋搜得乱七八糟,是何故?”

衙役们一愣,他们办事蛮横惯了,还是头一次遇到敢问“何故”的老百姓,不由得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

有个愣头青衙役,冲上前来喊道:“有人举|报清疏斋卖禁|书,我们奉命来搜书的!你想妨碍官府办案吗?”

王右渠眼风扫过去,淡声道:“你们是北城兵马司的人,日常不过缉拿囚犯盗贼、梳理街道,管理火禁。管理禁|书是礼部的职责,便是有百姓举|报,也是京府府尹受理,与你们北城兵马司的何干?皇上何时将顺天府撤除之后,将顺天府的职责给了你们北城兵马司?”

愣头青傻眼了。

遇到个懂内情的了,说起话来还连敲带打。

领头衙役乃是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他上前一步,将愣头青挥退,冷眼瞧着王右渠,拔了刀,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少给老子在这儿卖弄!”

王右渠瞥一眼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手中冰冷的佩刀,纹丝不动,脸上也没有半点惧怕的神色。

副指挥使脸上的刀疤越来越狰狞,他缓缓将佩刀一点点拔出,仔细欣赏着王右渠的表情,想从其中找到一丝丝恐惧。

直到他听到百姓里有人在喊:“那不是王状元郎吗!”“可不只是状元郎了,如今是正六品的清翰林了!”“啧啧啧,北城兵马司的人胆子也忒大,翰林院的清翰林也敢招惹了!”

副指挥使顿时脸色发白,拔到一半的刀,不知道该收还是不收,皱眉问道:“你、您是状元郎?”

王右渠不徐不疾道:“我若不是,便不能问你们为什么无故搜查了么?”

副指挥使收了刀,赔笑道:“当然不是。”

王右渠继续追问:“既是来搜禁|书的,搜的什么书?搜到没有?”

副指挥使闭口不言,他不过奉命随便寻了个由头,屁都没搜着一个。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然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现编,便道:“正在搜,搜的是……”

王右渠气定神闲说:“大业每一条律法,每一本禁|书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倒背如流。你想好再说。”

副指挥使闭嘴了。

他不敢编了。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开始起哄,阴阳怪气骂他们北城兵马司,而王右渠摆明了是个硬茬,绝不肯善罢甘休,他们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副指挥使火气一上来,想到背后叫他办事的主子,也不管王右渠状元不状元的,吩咐左右:“把状元郎和掌柜的给我‘请’到后院去。”

衙役们一时不敢动。

“还不快点儿!”副指挥使吼了一嗓子,又“体贴”说:“可别伤了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