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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咸鱼了(153)

她有意避着不见他,聂延璋也没有过来打扰她,这让她没有那么的不自在。

但临别之前,还是避免不了相见。

何况元若枝还答应过聂延璋,让他为她插笄。

元若枝过去同聂延璋辞别,也履行自己的承诺。

聂延璋这日早早沐浴过身子,换了一身红色的新袍,准备好了焚香、梳头和上妆用的东西。

元若枝看到这些有些诧异,她说:“殿下,不用这么麻烦的。”

聂延璋让她坐,还说:“旁的姑娘家及笄,比这繁琐多了,孤已经简化了许多。”

元若枝忐忑地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怕跟他共处一室,其实她明明知道,聂延璋这几日都没冒犯她,今日也不会再冒犯她,可那天的吻,就像是一块石头悬在她心上,让她不安。

聂延璋亲手焚香后,走到元若枝身后,将她头发都放下来,说:“孤这几日只学会了一种发髻,你不要嫌弃不好看。”

原来他这几日在学梳头发。

元若枝坐在靠背的椅子上,任由聂延璋折腾。

半个时辰后,元若枝脖子都僵了。

聂延璋在她颅顶说:“好了,去镜子前看一看。”

元若枝不是很抱希望的走到铜镜前,却在看到自己头发的那一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为她梳的仙鬟髻,这种发髻很复杂,但也很漂亮。

聂延璋梳的很好看。

“枝枝,坐下。”

聂延璋打开提前准备好的锦盒,拿出里面的簪子,一一替她将簪子簪戴上去。

元若枝坐在凳子上,一会儿看铜镜里的自己,一会儿看聂延璋,他生得好看,低头替她插簪子的时候,温柔得不像样。

一支接一支的金玉簪子插|入元若枝的头发。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发簪钻入头发,发根牵扯头皮的紧张感。

铜镜里,聂延璋的手指隐没在她乌黑的发髻里,好像是他玉白的手指簪进她发间一般,这幅景象,有种难以言述的旖旎。

聂延璋簪完簪子,五指托着元若枝金簪上的流苏,一根一根理顺。

理了半天,聂延璋明明已经理顺了元若枝发簪上的流苏,却还舍不得放手。

他微微俯身,便与元若枝同在铜镜之中。

聂延璋也望着铜镜里的元若枝,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与她耳鬓厮磨。

元若枝心跳的越发快。

檀香袅袅,她想这檀香肯定不正宗,否则为何不能叫人凝神,反而乱人心神。

聂延璋却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他只是目不转定地盯着铜镜的元若枝,痴迷道:“枝枝,你真漂亮。”

元若枝说:“没有殿下好看。”

聂延璋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一点点淡下来,不疾不徐地说:“女子及笄礼,要么在娘家举行,要么嫁去夫家之后举行。”

元若枝心脏叫人攥住了似的,如今听不得他说半点这样的话。

她说:“明日我要回去举行的。”

聂延璋淡“嗯”一声,道:“很可惜孤不能去你家。”

元若枝心说,元家也不敢邀请他。

聂延璋双手移到元若枝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压着她的肩膀,问道:“若孤不死,孤再为你办一次盛大的及笄礼,好么?”

元若枝屏息凝神,忘记了眨眼睛。

聂延璋起身去拿口脂,抹在指腹上,抬着她的下巴,一点点抹上去,一边抹一边说:“枝枝,你真好看。”

元若枝闭着眼,没看他的眼睛。

第59章 (二更) 一家女,百家求……

元若枝回家举办了及笄了礼。

家里族亲全部都来了, 连她关系疏淡的舅舅舅母也出席了。

为元若枝申戒的人改成了尤氏。

旁人问起,元家只说是霍氏病了。

及笄礼上,元若枝展示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绣技, 博得了许多夫人们的赞美。

连平康长公主与杨夫人都赞不绝口, 她娴熟擅女红的名声,传满了整个京城,加之她容貌出众,一下子成了许多高处元家门第人家中意的婚配对象。

元若枝却并没有很欢喜。

成亲么,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回事, 上一辈子看透了,这一辈子便少了许多期待。

元永业却比前一世上心太多了,这段日子里忙着挑挑拣拣, 一个中意都没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元家至多是给她挑选个各方面都很好的郎君, 别的就不作想头。

元若枝不知出于什么个心态,对自己的事不闻不问。

还是霍氏的事,才激起了她一二分兴趣。

元若灵来说:“你继母还在堆蕊轩禁足呢,听人说瘦得不成样子了, 不知道老夫人和三叔是不是预备翻过年再处置她。”

元若枝道:“不会的。他们在等我出嫁,免得我还要替她守孝, 平白耽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