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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鳏夫独白(24)+番外

作者: 毛巾moli6 阅读记录

自汪曼春事件后,明台便经常往林场跑。他的到来弄得第八生产大队人心惶惶。我和阿诚也十分忌惮。我曾多次写信让大姐劝明台回上海,但明台不想走。他说他喜欢东北,东北的革命需要他。很快,在一九七二年的夏天,明台发现了我和阿诚的关系。

那个夏天,我和阿诚本无暇顾及明台,因为桂姨通过各种手段找到了我们在长白的住址。她不断地给阿诚寄信,说她错了,她想要阿诚回来。

我十分恐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与一个母亲争抢她的孩子,我是真怕阿诚离开我去找她了。那段日子里,我对阿诚极好,好到连他都察觉不对了。夜里,他躺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亲我,说,大哥,我不会走的,你和大姐还有明台才是我的亲人。我回吻他,狠狠操他,让他痛苦,让他快乐,让他知道至少在性事上他甭想离开我。然而我依旧不放心。我将桂姨寄来的信都藏起来或者烧掉。我不让阿诚看到、听闻到那个女人的任何消息。后来,桂姨循着地址来到了林场。

她包着个素色的头巾,看起来可怜又憔悴。阿诚见到她就恼了。他要她立刻离开,她却泪眼汪汪地乞求阿诚,说她在乡下混不下去了,上海的明家已经破碎了,她只能来东北投奔阿诚。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桂姨并非阿诚的亲生母亲。我看这女人真是怪让人怜悯的,而她想留在林场,不会带阿诚离开我,我就动了恻隐之心。我见食堂还有个空缺,就让桂姨留了下来。

阿诚非常恼火,但他生气从不爆发,他只是闷不吭声地不同我讲话。我找他谈心,他却一句话将我顶了回去,他说,他在这个家不过就是个仆人。他还说,大哥想让谁留下就让谁留下吧,用得着顾及他么?

我急了。我说谁把你当仆人了?他居然又顶嘴回来,他说,大姐给我的毛衣是明台剩下的;明台把我当司机、当钱包、当洗衣服的佣人;而大哥你……他顿了一下,然后不说话了。

我质问他,我怎么样?

他气喘吁吁,道,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你的弟弟还是你养的婊子。

我全身冰冷。我知道这一天总是会来临的。但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词语。是谁教给他这个词的?他这么想自己已经多久了?他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已经多久了?我根本没意识到他会这样的敏感,他会这样的自卑。我心脏抽痛。我无法再面对他,我离开了房间,在林间游荡,直到深夜才回来。回来时,他坐在床沿等我,我对他说,阿诚,你不仅仅是我弟弟,你还是我的爱人,我的挚亲。他沉默,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当晚,我们躺在床上,窗外月光皎皎。他突然钻进我怀里,问我,大哥,我是不是从来都没管你要过什么东西?我说,你一直勤俭懂事。他犹豫了很久,然后嗫嚅道,我想要个家。

阿诚,这个孩子总是让我心酸,让我有愧怍感。我把他搂紧了,说,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你记住,只要咱俩在,咱俩就有一个家。

自此,阿诚和我稳定了。他就像风筝牵了线一般有了归属。他的心定下来,也不再被桂姨烦扰。直到桂姨撞破了我和阿诚的关系并将此事告诉了明台,问题才接连不断地到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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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并没有故意害楼诚。

第十七章

在这坟墓般的监狱的幽暗的空气里,我的头痛侵袭着我的身体、消磨着我的意志。但我必须坚持下去。我已经写了几十万字,还没有讨取革委会委员们的欢心。我无法继续写下去,我思念他。

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

若是有人将我在提篮桥监狱写的这几十万字集结成册,我希望印刷工人将他的名字不断地印下去,将整页纸都排满……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一九七六年的冬至,我出狱了。那时,江青已经被隔离调查,打倒四人帮运动开始。我大姐用一个月的时间瘦下了二十斤,从早已被划为公有财产的明公馆的后墙狗洞里挤了进去,把十年前埋在院子花坛里的嫁妆挖了出来。那些金银珠宝、首饰花丝在四人帮倾覆前没有任何用处,但如今,这些值钱的小玩意儿却可以让我免去几个月在监狱里的磨难。我大姐将她的嫁妆悉数贿赂给了法官,法官判我为误抓。很快,我获得准许,成为提篮桥监狱第一批出狱的文革囚徒。入狱前上交的手表已经不见了,我没有向看守索要,只是问他们我是否可以把我写了三年的“认罪书”带走,当年管我的革委会委员们都已下落不明了,狱卒更不会对这些破烂纸张感兴趣,他们挥挥手,让我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