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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鳏夫独白(21)+番外

作者: 毛巾moli6 阅读记录

第二日,当阿诚踩着厚厚的积雪从县城返回时,我立即拉着他问起明台的那两个同伴是什么样的人、对明台又是什么样。阿诚笑笑,说明台艳福不浅,于曼丽是个漂亮丫头。我急了,我问他那两人是不是正经人,不是问他长成什么样。阿诚笑得更厉害,道,十五六岁的孩子能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他恰恰错了。若是把这场大革命比做成炼钢炉,那些十五六岁的孩子就是炉子下面供养着熊熊大火的柴棒。正是他们堆砌起了革命的狂潮,正是他们被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所利用,犯下了不可饶恕但又无法问责的罪孽。

汪曼春与梁仲春依然在我手下做事。前者很是激进,后者正仗着自己的职位继续投机倒把。我和汪曼春在表面上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她政治正确,当年在给自己的叔父汪芙蕖定罪时她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和她保持良好的关系是极有必要的。只是阿诚常常暗暗吃醋。我能感觉到。每当我对着汪曼春有些“表演过度”时,阿诚那晚就会使坏般地向我索取。我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彻底拥有了他。那天他快被我的手指折磨疯了,快要到时,他“啪”地将我手里的木珠打飞,几乎破口大骂道,你要么真刀实枪地进来,要么就别再弄我!然后他眼眶一红,皱着鼻头哽咽着说,我快受不了了……这样直白又坦荡的邀请我怎么拒绝得了?我进入他的身体,他的温暖与紧致让我赞叹着叫出了声。他搂着我,承载着我,他处子的身体如此美妙。他向我索吻,我给他他想要的。我们快乐地拥抱在床上,互相抚摸。他曼声而吟,啊,大哥,求你再给我多一点……

我们在床上的花样是很多的。林场的生活太过单调无趣,我们便向其他方面探索。我很喜欢被蒙住眼睛,将主导权让给阿诚。这是在我去配新眼镜做散瞳验光时发现的。那几天我几乎什么也看不清,阿诚便常常“偷袭”我,把我弄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后,他又轻飘飘地走了,丢下我一人可怜地自己解决。待我视力恢复后,我便将他捉过来狠狠干了个爽。从此,我们便保留了蒙眼睛这个太过情色的前戏节目。

这样慵懒的日子若是过习惯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但时代的车轮是碾压在历史上,带动着人类前进的。有时你并不想有所作为,但社会和环境却逼着你向前走。七二年一开春,长白县稳定了三年的政局开始出现了冰面上的第一道裂痕——汪曼春被一个匿名人士举报为资产阶级当权派。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今天是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我没有按时完成认罪书。我本以为我会遭受一场诘难甚至刑罚。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审问我的革委会委员们竟然一个也没有出席。我感到奇怪,直到早上本应响起的《东方红》变成了《哀乐》,我这才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在今天去世了。

大街小巷哀嚎遍野,一个泱泱大国竟在一夜间阴云笼罩。但提篮桥监狱里是寂静的。我甚至还听到有人在冷笑。大姐又来了。她的手臂上带着一个黑袖箍,她也为我带来一个,并用曲别针帮我别好。她说,他死了,明楼,我可怜的弟弟,你就要熬到头了。我大姐最近变得很消瘦,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这种环境里,人人都变得很消瘦。再加上那蓝扑扑、灰蒙蒙的破棉袄,贫苦的中国人被外媒称之为“蓝蚂蚁”实在无可厚非。我问大姐,我这还在监狱里呢,怎么可能熬得到头?大姐若有所思,她喃喃道,快了,快了……

即使大姐对我出狱一事抱有极大的信心,但认罪书是不得不继续完成的。说回到四年前,汪曼春被长白县县革委会缉拿归案。这件事让我很担心,非常担心。我担心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汪曼春出事,而是害怕她被逼急了反咬我一口。

汪曼春在林场的这几年里不断地和我接触,我知道她还希望将我们的爱情死灰复燃,但我与她之间已经不会有任何可能。她在察觉这一点后,便开始想方设法地支开我身边的所有女性,似乎宣言她得不到的男人其他女人也不可能得到。她的怀疑逐渐从林场蔓延到我在上海和北京还有来往的女同学,在一无所获后,她将目光落在了阿诚身上。

我承认,我和阿诚在公众场合的举止有时候会略微过了一些,毕竟我面对他,总是很难控制自己。林场的人大部分比较简单,不会往那方面去遐想,我便有些肆无忌惮。但汪曼春不是这穷乡僻壤长大的,更何况一个善妒的女人总是疯狂的。汪曼春曾经暗示性地和我提过几次,说,阿诚都这么大了,你不该总是像逗孩子一样抱着他。她说完这句话,阿诚便惶恐地从我膝头跳下来,有些慌张地站到一边去。他这样的举动不但没有减轻汪曼春的怀疑,反而越描越黑。不过,如果汪曼春仅仅只是怀疑,我还不会因她被捕而心惊肉跳,她后来还曾在浴室撞到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