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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11)+番外

米贝明看着梁绪敞开的怀抱,事儿多,问废话:“回屋了,我脱光,你让我彻底舒坦舒坦行不行?”

梁绪笑起来,异国他乡的一大早,没人听见他们的淫话连篇,他说:“摸你、亲你、泡你。”

米贝明浑身燥热,听见梁绪给他起了个新名字,唤他道:“快下来,梁绪饥渴症患者。”

快下来。

米贝明坐在窗边,从玻璃幕墙往下眺望。

下面好脏,整个城市都好脏。多日暴雪后天空没有放晴,接踵而来的大雨把积雪搅浑,到处都是污泥黑水。

手机在桌面上震,米贝明慢吞吞地滑回到工位里,看到是陌生号码。

不想接,可是对面丝毫不放弃。

这股子锲而不舍的劲儿让他联想到那天的季戎。上杆子求爱要什么脸皮,当第三者都能大言不惭地说成是公平竞争,脸皮早他妈扔河里喂鱼了。

米贝明没好气,迁怒撒火:“喂?!”

“您好,”小哥的语气犹如一台没有感情的送货机器,“您有一个到付件需要本人亲自签收。麻烦您下来一趟,你们大楼我上不去。”

米贝明无语:“送错了。”

“没送错。”

米贝明火大:“拒签,我根本没买东西。”

“寄件方是森仙鹿,收件方是米贝明。”小哥语气不变,“您确定拒签吗?”

米贝明离开办公桌,一开始是大步走,然后急匆匆地跑起来。每天这副魂不守舍的鬼样子全都落在同事们的眼里,他们私下八卦时没少揣测,甚至有猜,大老板不是出国了吗?难不成是卷钱跑了?瞧把他们大少爷给愁的,赶上苦瓜了。

米贝明在电子版上签名,拿到手一个正方形的礼盒。

他太熟悉了,森仙鹿专门用来装布娃娃的盒子,上面印着梁绪设计的logo。

电梯缓缓上升,米贝明没想回办公室,而是躲去空无一人的安全楼梯里。

他拆开盒子,心里出奇地很平静,大约是因为已经猜到里面会是什么了。

绒布面的首饰盒,里面是他妈妈遗失的手链。

米贝明把盒子翻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手链,什么都没有。

明明就没抱期待,可这又是在干什么。

窝囊废行为。

米贝明弯下腰,额头磕在膝盖上,一闭眼就回想起昨晚梁绪的身影。

立在黑暗里,眼神却含着光,凶狠又充满怨恨。

手机屏碎了,壁纸还是两个人的合照,碎得四分五裂,也不想修。

楼梯间里很冷,阴冷,和雪山里那种快乐的寒冷很不同。

后来他也滑下去了,飞扑到梁绪的怀里,一起栽倒进蓬松的雪堆,被冰雪簌簌淹没。冷得都快死了,也要揪住对方的衣领、捧着对方的脸,伸出舌头接吻。

从屋外回到温暖的屋里,一上午,就做爱了。

实在是氛围太好,梁绪一直抱着米贝明,在他颈窝里轻轻地拱,鼻尖到处蹭,因为剧烈运动而灼热的鼻息喷在米贝明的皮肤上,又痒又撩人。

他求道:“可以咬么?让我咬一口,好么?”

米贝明死都不答应,浑身怕得挣扎:“不好!你他妈别咬,疼死了!”

可越是不肯,被抱住的力气就越大,后颈落入Alpha口中,牙齿叼住了他垂涎的猎物,梁绪在心里告诉自己“可以了可以了”,却因为米贝明气急败坏地叫嚷和威胁,更加无法松开口。

牙齿咬破皮肤,马鞭草花香浓烈翻涌,进行标记动作的Alpha根本不容抗拒,几乎要把身下的Beta钳制到骨折。

米贝明粗喘着,感觉自己快气炸了,疼得叫不出声,疼得脑仁都在剧烈地跳。

他在梁绪放松力气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翻过身朝着梁绪的脸上挥去一拳,然后手往脖子上摸,摸到了一手心混着口水的鲜血。

操,不动都他妈疼死。

“我说了不许咬!”米贝明怒火攻心,恨不得再给他来一拳头解气。

梁绪的嘴角被擦破,也冒出几缕血丝。

他抿了抿唇,拽过毯子给搭在米贝明身上:“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不要挣扎,更不要威——”

“你大爷的,你都说要咬我了,我还乖乖等着吗?”温馨狂狼的气氛彻底消散,米贝明咧着嘴不敢扭动脖子,“你他妈这么大个人了,是要返祖吗?本能就那么难忍住吗?!”

梁绪沉默地一叹,转身下床,从旅行包里找出酒精和纱布。

米贝明看着就烦,心情从极度美妙跌落成极度暴躁,一把掀开毛毯翻下床,腿根儿都是酸的,有濡湿的液体从屁股之间流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滑。

操,更烦了!

米贝明抢过那瓶酒精往窗户上砸,双层加厚的玻璃保暖又结实,酒精瓶不堪一击,脆响过后碎得满地都是渣子,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