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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也要逃婚了(91)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时候会怀疑,真的是假联姻吗?

感觉赢玉太配合了,再亲近些跟真的也差不离了。

毕竟她跟赢闵时都没这么过,如此一想,貌似她与赢玉比真的还像真的。

赢玉不知是没察觉,还是太单纯,被哄的一愣一愣,始终没有站出来反抗,道她过分占他便宜之类的。

等以后知道的多了,会不会怪她?

褚长扶还在想着心思,赢玉已经站在了赢家门口的台阶上,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勾头咬上新拆开的饴糖,脚步缓慢地进了门。

褚长扶一直盯着他消瘦的背影看,直到他拐了个弯,彻底消失不见才回到马车,不等揽月问,直接道:“我有点累了,想歇息一会儿,到了褚家叫我。”

一句话把揽月诸多话堵死,揽月徒劳地张了张嘴,又无趣地闭上,不能讲话,只好专心架了马车朝褚家的方向赶。

褚长扶人在箱车内,想了想,叫住前面的揽月,让她先回去,她自己有点事要办,要晚一点归家。

揽月想跟着她,被她制止了。

少女好像对她不放心,还要坚持,褚长扶好说歹说才终于哄走了人。

没有了马车和揽月,她一个人避开热闹的地方,行走在偏僻的林间,像逛街欣赏美景一样,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很慢,到了一处溪河边时才停下步伐,站定不动。

褚长扶低垂下眉眼,看向清澈的溪水,平静地犹如镜子一样的湖面倒影出四周的一切,也包括一个快速接近的影子。

那影子散发着强大的威严,如同一道闪电,陡然朝她袭来。

砰!

两道力量碰撞,一个强大且磅礴,一个只是匆匆凝聚而成,再加上修为差距很大,天地之别,所以即便褚长扶用任意门挡了一下,还是被一把击倒,重重跌进湖水里,擦着湖面,退到另一头的地上,撞裂了几颗树才勉强止住身形。

褚长扶依着树,整个滑坐在地,上半身倾斜,‘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来。

果然猜的没错,打了小的,会引来老的。

赢玉也不出所料,运气不好,又没有赶上。

褚长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着眉眼看着天上,那里一个背负着双手,一身黑衣的老者缓缓地至空中飞下来,稳稳落在水面上。

“褚长扶,鄢儿再不济也是我女儿,你这么侮辱她,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褚长扶抽出腰间的剑,扶着剑站起来,“你女儿欺负我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么正义,晚辈还手而已,怎么就叫侮辱了?”

她一脸正色:“应该说您女儿恶人有恶报,活该。”

柳正傅冷笑,“死到临头还嘴硬。”

他长臂一挥,一架龙骨显露,龙骨散发着恐怖的威压,甫一露面,登时叫另一边的褚长扶伤上加伤,又是一口血水吐出,面前的水波也越荡越大,有什么宝贝的威能展开,严密地护着她。

“别说我欺负你,我柳家这副龙骨可是货真价实的,拿一条极品灵脉来,你污蔑我柳家至宝是假的事就算完,至于鄢儿的事,拿你的命赔吧。”

褚长扶握着剑,都被气笑了,“小的这样,老的也这样,果然下梁不正,上梁必歪,都一样的不要脸。”

柳正傅眯着眼看她,“你还真的活腻了,这种时候还敢讲这种废话。”

他两指并行,以指代剑,缓步朝这边走来,“我女儿说的没错,一个攀附富贵,依靠男人的人,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的教训我女儿。”

“又蠢又毒的人是你才对。”

“废物,就只配给人做垫脚石!”

“一介女流之辈,区区金丹期罢了,就敢在我柳家放肆。”

“赢玉有六个化神期师父为靠山,我动不得他,你有什么?褚家又有什么叫你敢这么嚣张。”

“简直是在找死。”

“不过是人家一个玩意儿罢了,狐借着虎的威势就敢到处造次,揪化神期的胡须,你好的很。”

“我倒要看看,你死了,赢玉会不会给你出头,他一个毛头小子,能不能因为区区一个玩物就驱动他六个师父。”

“你们是把化神期当成什么了?想叫就能叫来的家丁还是打手?”

“若我猜的不错,就算是赢玉,没被打个半死,他那些师父也不会出动,他手底下的一个玩意儿,那些化神期怕是连看都不会看吧。”

“褚长扶,你骄横傲慢,跋扈自傲,有今日也是你活该,别怪柳伯伯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时务。”

“去死吧!”

他两指重重一划,一道长有十来尺的剑气登时撕裂天际,宛如阴天下的一道惊雷,蓦地到了对面。

轰!

一阵响彻云霄的动静过后,大朵大朵的蘑菇云烟雾升上天空,也遮了四周,叫人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