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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也要逃婚了(90)

原来不叫伏裳的,后来到了褚家自己改的。

伏裳伏裳,‘裳’字可念衣裳,也可念裳下,长扶,伏裳,就是反过来扶长的意思。

赢玉怀疑他喜欢褚长扶,名字用的都是褚长扶的,俩人还那么有缘,同为太阴之体,更是惺惺相惜了。

最让人气愤的是,伏裳恰好是褚长扶喜欢的那种,白衣儒雅成熟稳重公子。

而且那副模样和性子,即便他是个男的,也有些吃不消,更何况褚长扶。

如果非让他选的话,他会觉得伏裳才是最配褚长扶的,比他还配。

就算是情敌,他也不得不说实话。

伏裳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那是以前,最近对他有些改观,从前还可以推说保护褚家才不回去,现下褚家都没了,褚长扶最需要的时候,他居然还不为所动,守在玄天宗。

渣男!

把他骗过来打死他。

赢玉突然想到,褚长扶无缘无故提起‘朋友’的事,莫非跟那厮有关?

她想请伏裳来?

果然下一刻他听到褚长扶说,“我有个朋友是玄天宗的,可能也要过来,我听他说,你俩往日有些恩怨,你回衢州之前还跟他打了一架。”

她犹豫片刻,劝道:“咱俩成亲毕竟是大喜事,他又是我的朋友,到时候你们要放下旧仇,等之后再算那些烂账,能做到吗?”

赢玉沉默了。

不想骗她,又不想答应,站在原地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恰好到了停马车的地方,揽月发现他们,远远地朝这边招手。

被她这么一打岔,这事就那么无声无息过去,俩人坐上马车,一个在这边窗口,一个在那边。

揽月视线来回在俩人身上扫过,一双眼闪了又闪,亮的惊人。

褚长扶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上心,告诉了她一声去赢家,便是一场长久的缄默不语,赢玉不说话,她也是。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小声问,“你就那么讨厌他吗?”

赢玉正在兜里掏饴糖,方才褚长扶给的,他随手塞进了袖子底,一动饴糖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摸着摸着听到说话声,他把手拿出来,烦躁地揪了揪垂下来的鬓发,“也没有,你不想的话,那就放下恩怨吧。”

放下恩怨大打一场。

赢玉狡猾地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褚长扶怕是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奸诈,一点没怀疑,点了点头道:“你能顾全大局,我很欣慰。”

赢玉:“……”

大局什么的,跟他根本不沾边。

赢玉手又搁进袖子里,探了半天拿出一块裹在黄色油纸里的饴糖来,拆开里头是酥糖,一咬嘴里全是香酥香酥的碎末,甜丝丝的,很好吃。

他舔了舔唇,没过瘾,还想找到一样的,自己把自己袖口拉开,眯着眼往里看。

他在瞅袖内,褚长扶在看他,她坐的这边很巧,是赢玉被咬了耳朵的那面,薄薄一层几乎透明的软软耳垂上多出一排牙印来,破了口的地方已经结痂。

没有耐心的人肯定擦拭的次数不多,血没流干就把帕子拿掉,所以有些干涸地血线还挂在白皙的脖颈上。

少年似乎没注意,亦或者懒得管,叫那红与白至极的对比鲜明又显眼,看的人十分想动手给他擦掉。

褚长扶手往怀里摸了摸,才反应过来,没有帕子了。

好几条都给了赢玉,赢玉吃帕子的,每回都那么堂而皇之拿走,从来不还回来。

跟他在一起还蛮废帕子的。

褚长扶拿不出新的,只好无视那几抹嫣红,心里想着别的事,如果赢玉今天运气好,大概会赶上一场比斗,能好好的打一架。

要是运气不好,怕是不行了。

他气运全点在修行上,和他那绝无仅有的天赋上,别的貌似从来没好过,所以七八成会错过。

心中刚这么想完,便见揽月停了马车。虽然少女故意拖时间,走的慢,但是离的近,又是天马拉的。

这种代步妖兽好动擅跑,一放出去就撒丫子狂奔,拉都拉不住,几乎没费多长时间就到了赢家门口。

彼时赢玉人靠在窗棂上,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黑色肚兜也冒出一角来,一只胳膊竖起,撑着白净的下巴,惬意地嚼着饴糖。

褚长扶微微有些无语。

柳家大殿时刚提醒他,在外面要把衣裳穿好,不能这么恣意漏自己漂亮的身子,转头就在马车里这样,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褚长扶瞅着他,眼看他发现到了,不悦地放下胳膊,袖子登时滑落,遮了线条优美的臂膀,胸口衣襟也理了理,藏下玉润的身子才下车。

褚长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人家好像没有做错,在外人面前不漏,俩人马上就是‘夫妻’了,当她面随意一点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