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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警(219)

苏诚继续道:“赵文惠离开后,我如何向左罗解释呢?我会告诉他,这是一次贼警,内部的贼警,我安排了赵文惠走第三出口,但是因为我家里的老板对我的不信任,所以他们走了第一出口。左罗也许会怀疑,但是以我对他了解,已经发生的事他不会去浪费精力,而会试探我是不是真的不被家里所信任。我没有办法,这是我想出来的能完成家里交给我的任务,同时我又能留在七组的唯一办法。”

苏诚停顿许久,道:“但是我和马丁的沟通似乎出现了问题。”

顾问细细品味,认为苏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在二选一的情况下,做出的计划是非常好的。既放走了赵文惠,通过出卖家里,还让自己能继续留在七组。这个计划必须赞赏,但是顾问再问:“为什么不和马丁沟通清楚?”

苏诚回答:“我们是成年人,专业的人,不是北鼻,不需要别人喂奶。我这个计划是我的工作,和马丁无关。他如果对第一出口有疑虑,或者没有听清楚,当时应该提出来。”

顾问问:“马丁,你怎么看?”

卧槽,我还能怎么看?是我们一起决定不信任苏诚的,不是我一个人决定不信任苏诚的。马丁无法把握苏诚是不是坑了自己,就结果来看,苏诚似乎是坑了自己。但是就过程来看又没有很明显的行为。现在整个故事看起来,似乎是自己自以为是的做出了另外的计划,导致赵文惠被捕。反过来想,苏诚为什么有把握自己在怀疑他,而另做了计划呢?

马丁却不知道,就因为下午时候,苏诚问他的问题马丁撒谎了,苏诚能肯定他撒谎,所以苏诚做出准确的判断。

事已至此,马丁无奈道:“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对不起,对不起。”

这错误是马丁和顾问一起做出的,顾问很严厉对马锅道:“马丁,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家里很信任你,不仅信任你的忠诚,还信任你的能力。请你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是,顾问。”

顾问道:“目前暂时没其他事,就这样吧。”

苏诚把电话放进垃圾桶上,很快,那位夜跑者就拿走了手机。苏诚叹气,马丁哥们,你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和马丁什么关系?苏诚并没有信任马丁,但是也不讨厌马丁。两人都是为了工作来到A市,苏诚相信,如果自己面临生死,马丁有可能会放自己一马,自己可能也会如此。但是彼此信任就到此,以左罗来说,他有明确的立场,苏诚能判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马丁没有,马丁一边为家里工作,一边又说自己不喜欢家里,似乎和自己一样。苏诚不肯定马丁这次会不会做手脚,一直到马丁那句谎言被自己戳穿。

如果无法证实马丁是不是动了手脚,苏诚会采用B计划,B计划是什么,只有苏诚自己知道。在七组几个月生涯中,苏诚有一个优势,那就是竖立的权威,最少对于宋凯来说,他不会去问苏诚要干什么,也不会主动去联系左罗告知苏诚干了什么。宋凯现在对苏诚是敬畏和信任,这也是苏诚想要的东西。

虽然这件事波澜不惊,苏诚似乎也没干什么,但是却是苏诚水逆计划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巨浪。苏诚左右平衡,加上马丁这个替死鬼,幸运的通过了这次巨浪。

当然还有许璇那一巴掌,苏诚并不生气,他理解许璇给自己一巴掌时候心中的愤怒是因为对自己的人品信任而造成的。潜移默化中,虽然许璇对自己还保持警惕,但是内心因为情感原因,将自己的内心塑造成她希望的那一种。许璇对苏诚来说,已经是能慢慢控制的一枚棋子,但是苏诚不愿意这么做。他只是无奈为家里工作,并不愿意为了工作牺牲生命中能遇见的真善美。特别是对于苏诚这种的人来说,真善美是一件极其昂贵的奢侈品。

苏诚的可怕不在于他能洞悉对手,更在于他能洞悉自己的内心。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真正了解自己,客观的认识自己。苏诚是其中一个。

……

左罗回家,冲凉,他不想问太多,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从所有的线索和苏诚一些行为来看,左罗知道苏诚这次是铤而走险。左罗想过原因,也许是因为苏诚还想留在七组,因为即使苏诚表面上过得去,就私人感情来说,苏诚放过赵文惠,左罗于公于私都不会原谅他。但是左罗不去想是这个原因,他更希望是苏诚将自己当成朋友,苏诚有自己的立场,所以苏诚才会铤而走险。

因为这件事,左罗甚至没有去琢磨杀父仇人赵文惠的案件,反而是揣摩着苏诚的心思。冲凉出来,手机在桌子上震动,左罗接电话,擦头发:“喂。”

“是我。”许璇的声音。

左罗知道电话的来意,开门见山:“你打了人家?”

“恩……好像是。”

左罗问:“然后呢?”

许璇道:“然后我给你打电话……顺便问你个问题,这件事的前后,你一定接收了不少信息,你难道始终如一的相信苏诚?”

第220章 现身

左罗对许璇没有隐瞒,道:“说实话我更愿意苏诚放跑赵文惠。从某个角度来说,苏诚这次隐忍,争取我的信任,有可能为下次做更大坏事做准备。从明面角度来说,即使苏诚帮我抓到赵文惠,我也不能完全信任他,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我都不能完全信任他。”

许璇回了个恩字,但是没挂电话:“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

左罗道:“不用处理,苏诚性格理智,开明,你明天见到他,随便道个歉就可以了。”

“不要将你的情商和正常人比。”

“既然知道,为什么打我电话?”

许璇问:“他不在?”

左罗道:“他肯定去做一些善后的事,我没跟他。你那边现在肯定很忙,还是先顾好工作。”

“好吧。”许璇无奈的回答,挂了电话。确实很忙,赵文惠正在和检察官谈判,很不顺利,因为她拿不出吸引检察官的东西。洗钱的公司,网络,还有这几年做老板接触的坏人,等级都比她低的太多。最要命的是,她是三名劫匪中唯一幸存的人。赵文惠条件只求不死,但是似乎不太可能。不仅如此,检方已经启动了国际犯罪响应系统。将会要求赵文惠两个孩子所在国家的警方,冻结两个孩子的户头和资产。

如果只是单纯的经济案件,一般会磨磨蹭蹭,要各种手续。但如果是杀害警察,暴力抢劫这种极其恶劣的案件,国外同行的办事速度也会提高很多。按照A市法律,举例贪官来说,直系亲属,父母,儿子,妻子包括前妻的资产都可能被冻结。以本案来说,赵文惠投资的资金全部来源抢劫所得,利用抢劫金钱投资做生意所赚取的利益,将会被全部没收。

记者显然也知道了一些风声,深夜将警方公共关系科的电话打爆,而公共关系科一直在联系陆任一,问能不能给点信息应付记者,陆任一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许璇说不行,就是不行。许璇必须等审问结果,如果赵文惠能供认,皆大欢喜,如果不供认罪行,那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整理物证,追求零口供定案。

检察官已经离开,赵文惠坐在审讯室,脸色很难看,身边坐的律师小声的询问她一些问题,赵文惠只摇头和点头,显然她的思考已经不在审讯中。许璇没有进去审讯室,不着急。却没有想到陆任一和马丁进入了审讯室,陆任一将一份材料放在赵文惠面前,马丁说英文,陆任一翻译:“赵女士,这是周末大劫案中死去的两名押运员,他们和三名疑犯一样,都是退伍军人。他们和你们一样,有一份工作,生活并不富裕,他们也面临了很多财政上的问题。他死了,留下一位八岁大的孩子,他留下一位结婚四个月的妻子,还有妻子肚子里两个月孩子。我很想知道,你们在炸死同类的时候,你们心中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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