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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又客串了谁(155)

作者: 咸鱼仔仔 阅读记录

片刻后,老板瞠目结舌地望着屋子里多出来的床件等家具,以及不断往屋子里搬东西的黑衣人,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梅染道:“借你的屋子用一晚,我们明早就走。”

话毕,他率先走进被黑衣人布置好的屋子里,顺便拽过了苏与卿。

“神仙,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共两间房三张床,梅染拽着苏与卿进了一间房,云饱饱紧跟其后。金弦知看了眼依旧在昏睡的顾阆,无奈之下,只能把他搬进了另一间房内。

最后,只有酒馆老板一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黑衣人远去的方向,再转头时面前的两扇门已经关上。

他揣着兜里的那块银子,在原地迟钝了一会儿,最后叹叹气,离开了。

再说屋内,云饱饱已经顺利把苏与卿按到了床上,梅染避嫌似的坐到一边的桌前,品着刚刚叫人送上来的美酒。

“云饱饱!”苏与卿怒不可遏。

生得极为漂亮的金色眸子在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里面隐忍着各种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完全爆发。

云饱饱一抬头就对上他要吃人死的眼神,几乎是立刻就吓得打了个哆嗦,他咂巴着嘴,眼睛里又冒出了泪花。

“我就想让,我就想让你好好睡一晚。那棺材里黑黢黢的……”他琢磨着言辞,低头想了好久好久,“你一个人睡在棺材里,被别人挖走了也不知道。”

苏与卿完全被他压在床上,此时正恼怒着,骂了他一句蠢货,“谁没事会来挖我棺材?”

梅染在那边扬了扬酒杯:“不巧,我就是。”

这边闹得鸡飞狗跳,另一边则安静的可以。

顾阆在床上继续昏睡着,梅染让人搬进来的家具低奢极简,梨木床案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上面的被褥都是新的,绵软无比。

金弦知在梨花木桌案前坐下,从进屋之后他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过,一直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他往后束起的银发有些松散,几缕碎发滑落在脸颊边,银白的发丝一衬托,竟让他的脸色看上去比头发还要苍白。

“金花不晓岁月死,唯有断弦知残年……”

这是民间为月老杜撰出来的一段古时佳话,但说是杜撰,也并非然也。因为走地神的缘故,为民间杜撰出来的神话多少与事实沾边。

而且鲜为人知的,是那段诗词前面还有另一句话。

破鼓落花昏惨惨,盼顾城垣两茫茫。

金花不晓岁月死,唯有断弦知残年。

这两句看似联系不到一起去的话,说的却是千年前那段人尽皆知的佳话。

当时,金弦知还是某位军师手中的一把古琴……

“铮——”

血腥四起的战场上突然响起琴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不远处的城墙之上。

有位红衣女子站在城墙之上,束起的长发随风飘动,她俯瞰整个战场。

战场中,一位少年将军与她对望,眼神中充满漠视,根本不把那位贵为军师的女子放在眼里。

周围尘土飞扬,他们互相对望,终于,少年将军拉了拉马头,继续没入战场。

“铮铮——”

琴音似乎有魔力,让所有人都为之静止,混乱的战场上所有人都抬着头,注视着城墙上那名女子。

女子是为数不多的女道士。

她不能加入战场,只能做了军师。

“呵……”少年将军冷笑一声,吼道:“杀!”

立马有人应和他的话,所有人高举手中的兵器,冲向敌方。

这时候,冷冽的琴声失去了作用,女子站在城墙下观望底下的一切,只恨自己无法加入,她轻哼一声,坐在城墙上奏起了杀伐果断的乐章。

她指尖落在弦上,划过宫商角徵羽,在银色的弦上拨弄,偶有法力泄出,被纳入古琴之中。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金弦知的神识逐渐成型。

_娇caramel堂_

金弦知依稀记得,那场混杂在乐章中的战斗是女军师这边输了,国家被迫割地,被迫向敌国上贡,而女军师因为指挥不当被群起而攻之。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伤人肺腑的话。

有人说,你说让她好好当个道士她不当,非要追名逐利当什么军师。

有人骂的很狠,皇上还不是看世上没几个女道士才让她当了军师的,本以为是天降奇才,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臭婊子。

那时候的女军师在庭院里抚琴,当听到下人的汇报时,她手下用力,琴弦断了。

而敌国,少年将军接受着各种褒奖,所有人都夸他年少有为,而顾垣与顾阆则是少年将军手中的两柄长枪化形而来。

列为仙班时,顾阆与顾垣因身上沾了鲜血只做了地君,金弦知又因为一些原因被天神选定为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