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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清穿)(78)

纳兰容若亲吻着她的额头,宠溺地道:“宁宁,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卢希宁说道:“以后不管是谁变了心,都不要口出恶言,不要如额涅与阿玛这般,彼此憎恨厌恶。我们到时不要再见面,反□□里这么大,你可以住到渌水亭去,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我不会帮你管家理事,更不会帮着你操办纳妾的酒席,还有,我不要与莫名其妙的人互称姐妹。”

纳兰容若的脸黑了下来,只一听到她要与他分开,就觉得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手移到她腰上,将她用力抱在了怀里,咬牙道:“什么叫不管谁变了心,我能保证自己不会变心,你也不许变。今晚我一次次让人回来,你都没半句对我说的话,真是气煞我也。”

卢希宁瞪圆了眼,怪不得行墨行砚离开时都要问她,有没有什么叮嘱他的话。

她冲他嫌弃地翻白眼,嘟囔着道:“你都这么老了,冷不冷热不热,不要饮酒过量,喝多了会喝死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还要我告诉你啊?再说,你前面可是说什么都会答应我,骗子!”

纳兰容若气得牙痒痒,劈头盖脸亲了下去,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你才是骗子!你摸摸这里,可不都是都被你骗了去。”

又拉着她的手往下:“我又哪里老了?!老了能比铁杵还要坚硬吗?宁宁,反正我不会与你分开,哪怕上天入地,碧落黄泉。还有这里,只我一人能一探究竟,我也只有你一人可探……”

第二十九章 无

冬至不知不觉快来临,前些时日夜间下了一场小雪,到了早上时,天气又转晴,阳光明媚,一连几日都天气晴好。

每到过节时,京城总是最热闹的时候,宴请酒席不断。纳兰明珠与纳兰容若也忙得不可开交,经常出去赴宴吃酒,府上也办了好几场酒席。

纳兰容若若有所思看着卢希宁,她正在埋头吃着鸡丝粥,似乎察觉到他的打量,抬头疑惑看了过来,朝他抬了抬下巴以示不明白。

思索了片刻,纳兰容若放下银勺,说道:“宁宁,过两天我就休沐,加上冬至的节庆,我们去庄子里住几日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去,我每天陪你去逛铺子也行。这些时日太忙,都没能好好陪你。”

卢希宁与觉罗氏出去逛了好几次,每次都玩得痛快得很,有两次干脆在外面酒楼用完饭才回府。纳兰容若回到府上,只剩下他一人用饭,心里郁闷得很。

至于卢希宁,她觉得现在这样的相处最好,没有见不到面,也不会因为天天在一起,很快就腻了。

纳兰容若有自己的生活,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听到他有休假,两人要一起出去玩,她当然痛快答应了。

“你最近宴请酒席多,不用管我,只管着自己去忙。今天我要与额涅出去,我给你买礼物回来啊。你喜不喜欢吃糖人?我最喜欢吃了。还有糖葫芦,算了,反正也不贵,给你一起买几个回来把。外面天气冷,放着也不会化掉。”

纳兰容若就是因为她这样才郁闷,平时他不在的时候,卢希宁每天都跟着觉罗氏,先学当家理事,再一起玩耍射箭,或者自己练字,自得其乐得很。

她从来不过问他在外面的事情,也不担心他在外会如何,筵席上有没有姐儿,她全然不关心。

虽然他回到南院时,她依旧一样热情相迎,有时候他不免怀疑,她究竟有没有真正把他放在心上。

思及此,纳兰容若闷闷不乐地道:“我不是不管你,是你不管我。宁宁,你自己玩得高兴,就完全把我忘记了。”

卢希宁哦了声,朝他甜甜一笑,补充道:“我也没有忘记你呀,对了,你以后出去吃酒时,不用给我送好吃好玩的回来。到了夜里,外面鼻子都快冻掉,行墨行砚来回跑也辛苦,我知道你心里念着我就行啦。”

纳兰容若听得心头酸意乱窜,友人们的妻妾,见到外面天气冷,会打发人送来厚衣衫暖手炉。他却从来没有收到过一次,羡慕得眼睛都绿了。

可他又不大好意思开口要求,她说得很明白,他身边伺候的人一大堆,比她都要细心,绝对不会让他冷着饿着。如果她还要管来管去,她就是在抢行墨他们的差使。

道理让人无法反驳,纳兰容若却酸得很,带着说不出的憋闷,牵着卢希宁的手,与她一起到了二门,亲了亲她的脸说道:“今晚我早些回来,哪儿都不去,你也别逛太久了,外面冷得很,喜欢什么,不如让铺子送上门挑选。”

卢希宁暗自翻了个白眼,逛街的乐趣他根本不懂,敷衍应了几句,等他马车离开,转身去了觉罗氏院子。

吃完午饭,外面天气正好,太阳当空。卢希宁与觉罗氏连午觉都没睡,坐着马车出了正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