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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纨绔后我娶了假千金(39)

陈译禾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昨日溜出去是想引飞贼……舫净来找你,是不是?”苏犀玉道,“他不信你真的知道他身份,肯定会再有所试探,你不想他来府上惊动爹娘,所以寻机出府,好给他机会能找到你。”

陈译禾早已告知苏犀玉这无影无踪的飞贼其实是两人,正是惠清大师与舫净。

一个在十多年前作案,后来顺着难民流入广陵,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明光寺身怀医术的和尚。

近半年来十分嚣张的那个是舫净,到底是新出茅庐,不如师父沉稳老辣,才不慎露出了马脚。

他昨日在街上碰到舫净暗示了一句,双方几乎算是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了,就一个差互相坦白的机会了。

“你还跟别人打听惠清大师治病救人的事情,是不是怀疑他根本不懂医术?”苏犀玉说着也疑惑起来,“他要是真的不懂医术,那这么多年来是怎么给人治病的,当初又是怎么救的你?”

陈译禾也不知道,这怕是只有问当事人了。

他没出声,苏犀玉垂眸想了想,接着道:“或许人家还真就是会呢。”

她说话慢条斯理,声音软得很,见陈译禾不做声,又问:“夫君,你明明心思通透,做事有条理,为什么要扮成游手好闲的疲懒模样?”

“……”陈译禾简直烦死她了,再次想一棒子打死第一次对她心软的自己。

可是当时自己不先对她心软,也不会被她提点察觉到这是飞贼作怪,而非原主惹上的仇人,怕是还在盲目打转。

“不准问。”陈译禾只能十分恶劣地威胁她,“再问还灌你喝新鲜羊奶。”

苏犀玉对这个有心理阴影,当即捂住了嘴巴,她眼睛眨巴了几下,道:“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

她怕陈译禾真的要灌她,赶在他表态之前快速道:“前两年在京城的时候,你被京兆尹关了起来,真的是因为调戏良家妇女吗?”

陈译禾拧着眉头,心道:这我哪知道?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但不能这么跟苏犀玉说,于是他高声喊了丫鬟,“少夫人渴了,去接点最新鲜的羊奶过来……”

苏犀玉吓得“唔”了一声,立马转身,提着裙子小步跑去找钱满袖避难了。

*

暮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用了饭小两口就要回房了,只是刚走了没多远,掌灯的丫鬟忽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凤凰啊!”

苏犀玉闻声看去,只见夜空中高高飘着一只大鸟,双翅展开,尾翼随着夜风飘动,浑身散发着绚烂的金红色光芒。

“真的是啊!”

“神鸟显灵了!”

丫鬟们都惊呆了,有几个已经大声呼喊了起来。

苏犀玉也十分惊讶,仰头看了会儿,可是怎么看都觉得那东西有些眼熟,一扭头,见陈译禾正满意点头。

“这是……”她有些迟疑。

陈译禾挑眉道:“你不是聪明吗?那你猜猜看,是不是你画的风筝成了精?”

苏犀玉盯着那风筝看了半晌,不确定道:“是颜料的问题?”

陈译禾哈哈大笑,带着她绕到了空旷的偏院,小厮正持着转轴努力让风筝飞得更高一点,见了他们,高兴道:“少爷,风筝飞起来了!”

偏院安静,挂的灯笼也不多,苏犀玉看了会儿风筝又垂下了头,冥想间余光忽地在草丛中捕捉到了一丝光亮,灵光一闪道:“是萤火虫。”

这就给猜对了,陈译禾让人在风筝外面糊了一层薄薄的浆纸,捉了许多萤火虫放进去,天色越黑,那萤火虫的光芒就越亮,把浅色的颜料映出朦胧的金红色的光芒,远远看去,如同传说中的金翅凤凰一般。

苏犀玉虽然生在京城,但也从未见过这种玩法,年纪又小,难得生了些玩性,接过转轴被丫鬟们簇拥着玩去了。

陈译禾退开几步,在心底笑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幼稚得很。”

他打算先一步回房时,见陈家夫妇俩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正稀奇地往天上看。

陈译禾上前卖乖道:“这回我可没有欺负她,还哄她玩,可以了吧?”

俩人都因为会发光的风筝惊异不已,根本没怎么听他说话。

府上热闹了一晚上,大概是因为夜晚太凉,第二日一早起来,苏犀玉就发起了热。

陈译禾昨晚才把这一家子哄高兴了,转头又被钱满袖教训了起来,非说是因为他前几天把苏犀玉赶出了房导致的。

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要病早该病了,陈译禾简直冤枉。

大夫来的快,把了脉说只是一般的伤寒,好好休息,喝上几帖药就没事了。

送走了大夫,陈译禾趁着这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跟着钱满袖出了房门,道:“我看月牙儿身子弱得很,长得也慢,不如请惠清大师来给她看看,别是有什么其他病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