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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36)

因为注意力被转移,将司的手指在额间伤口上的揉搓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紧接着,这些引人注目的五官突然就靠近了。

在将司反应不及的瞬间,黎觉予竟然在这个屋外人来人往的琴房无所顾忌,不由分说地强凑上前,用口唇轻点将司的唇瓣一下,再一下。

因为刚刚手指是抵在对方头上的,对方这么一靠近后,他的手掌就自觉又果断地后托着女人纤细柔弱的头颅,像在主动加深这场突如其来的亲吻。

此时的将司的不安感爆棚,却又莫名觉得幸福——失忆后时常产生的,转瞬即逝的温甜,都在这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中被强化。

可能持续了30秒,还是1分钟?

可惜,这种时间被无限拖慢的感想,只存在将司的脑海里。

实际上只有10秒,黎觉予就从这场青涩接吻中抽身而出了。

她面上热泪盈眶,心底却一片冷漠狼藉,只感觉刚刚的自己,不仅□□是扭曲的,就连心灵也是扭曲的。

“少爷,所有人都不爱我,你爱我吗?。"黎觉予追问。

她就是要逼物部将司一个答案,她要拉快进度条,把这家少爷为己用。

为此,她可以做任何事情,譬如当场痛哭流涕,再譬如让当下的所作所行都洋溢着一种依恋对方的情绪。

可将司看起来还深陷“睡梦”中,没有马上回答。

黎觉予听到门廊处传来细微脚步声,心想如果这次亲吻没能得到一个准确答案,下次再试图行骗,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放任眼泪漂亮地在白皙脸颊上划出一条流星痕迹后,她果断站起身来,慢慢后退。

当着少爷的迷茫神色,黎觉予坐上了琴房的窗台。

“没有人喜欢我。”

扔下这句陈述句,她像是困倦十足般地闭眼,身体朝窗外倒去。

黑暗中,屋内的缄默被乒呤乓啷的榻榻米摇晃声打破了,黎觉予感觉自己即将后倒下落的身体,被某个强势的力道拉回房间里来,然后顺势倒在什么柔软的“垫子上“。

她睁开眼,看着身下的少爷,肯定地说:“你喜欢我。”

将司也怔怔的,表情似困惑不解,又似安定安心,没有回答。

正当黎觉予疑惑,以为计划失败的时候,他才说出接吻后的第一句话:“对,我喜欢你。”

正当此时,拉门兹拉一声从外头被拉开。

刚进门的女仆总管看到屋内两两叠加的躯体,惊恐万分后跌落在地上,眼睛用力瞪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黎觉予就这么当着女仆总管的面,炫耀般地又亲了一口将司。

而后,她摸着对方灼然发热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说:“被看到了呢。”

“处理掉她吧。”

“好。”将司宛如被迷惑地回答。

***

在同一个夜晚,无数马车朝着同一个河滨驶入,马蹄声把沙砾路踢得凌乱。

这些参加宴会的马车,身上都别着不同花色的金质徽章,代表了他们不同的家族身份。

可抵达河滨停车棚后,这些在外人看来十分尊贵的人,却都齐刷刷地等在路边,和记者肩并肩站立远眺,像是在迎接着谁。

没有等多久,一辆身上并无徽章,甚至看起来有些朴素的马车抵达了。

“是尼美拉公主驾临了。”某不知道哪国的记者,用英文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聚集在一起的客人们立刻振作起来,端起最虚伪的笑容面朝马车。

仔细听,还能听到不少年长者在警告身边年轻的少爷小姐,说:“就算公主打扮很奇怪,也绝对不能笑出声。”

“公主来参加赏樱舞,还穿了和服过来,是我们的荣耀…”又一人迎合。

大人的反复警告,反而激起这帮孩子的好奇心,纷纷伸长脖颈,想看看尼美拉公主到底长得多奇怪,才能在字里行间被当成猛兽一样。

并没有让大家等多久,马车停下来。

车夫尽责尽职地将门帘拉起,将下车脚踏放好,然后从车里牵出一只手出来。

明明只出现了一个手背,孩子们却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在他们这帮深院子女,以白为美的审美看来,公主的手背黑得宛如挖矿工的孩子…虽然有点夸张的成分,但小麦色在这个小岛上的确不多见。

于是他们更期待了,眼睛眨也不咋地盯着门帘,就像在看《大白鲨》的海面镜头一样。

一只手,长袖的和服,绣着不知名花朵图案的米色和服裙摆,然后是垂到下巴带了一道弯的刘海,最后是…脸。

这次不仅是孩子了,而是在场人集体丢失了坦然自若的面具。

因为公主的模样,一改他们之前的认知。原以为小麦色皮肤不适合穿和服,或者说根本不适合出来抛头露面,却没想到竟意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