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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35)

这么一走神,“咳咳咳”几声,拼死拼活才唱得“有趣”的调子,被冷空气呛到了。

与此同时,夫人平静的声音也应声响起:“手伸出来!”

看似她一直在聆听并没入睡。

黎觉予认命地将手拿出来。

屋内暖和如春,她的手却像被冻伤一样,手心泛这深浅青紫、指间鲜红,十个手指头像即将要迸出鲜血一样。

可还没等棍棒从空中挥下来,黎觉予就看到——夫人的脸色忽然明亮,嘴角笑容上扬,神情语宛如从寒冬走进了早春。

“将司,你怎么从学校回来了?”

夫人先是对着虚空发出提问,而后才迎来了物部将司光临。

“母亲依旧好听力。”

不知道是不是黎觉予错觉所致,她总感觉将司进来时,还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不知道的,会错以为对方是冲着自己过来的。

但不得不说,亲儿子回家看望母亲,不亚于春风流淌冰河,把物部夫人这尊冰雕融化了。

连带着黎觉予都受益不少,至少…能少挨几顿打。

“将司,在帝大过得如何?”物部夫人问。

帝大?黎觉予表面揉搓手心伤口,实际两只耳朵都同时竖起来了——虽然早就知道物部将司聪明,却没想到居然能在如此年纪考上帝大。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帝大,可比现代东京大学难考多了。

东京帝大不仅对学生的学识有要求,还要往前推三代五代去考究学生家庭背景。也所以,从帝大走出来的学生,将来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叱咤商圈的企业家。

黎觉予想得很多,虽然她没有将眼神直白地放在少爷身上,却也在不动声色探究着什么。

一顿嘘寒问暖后,夫人话锋一转,开始厉母般地训导:“听门侍说,你最近天天从东京驱车回大阪,却又只待清晨上午的短暂时间就回去…虽然我能理解你课业繁重又有伤在身,但频繁回家总是会给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事倒是黎觉予不知道的,因为她感觉自己有一段时间没看过少爷了。

这样想着,她也便把目光放到物部将司身上,触不及防地就和对方四目相对了。

将司说:“和课业和伤病无关,我只是想回来拿个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黎觉予,眼神中情绪复杂多变。

黎觉予:?

东西?

难道是指她?

当着物部夫人的面,黎觉予下巴微抬,暗暗打量这位大人物的宝贝儿子…一她似乎找到解决幻境困境的“金手指”了。

至于良心什么的,反正这里不是现实,不是吗?

第17章 京阪梦(17) 告白、上报和连载小说……

事实上,黎觉予在物部家的处境并不怎么好。

她先是被提拔当了物部夫人的随身女佣,后又得到老爷恩典去宝冢上学…种种令人嫉妒的机缘下,导致黎觉予并不被同屋女佣所接纳。

更何况这群女佣中,还有个自觉自己阅历丰富而傲慢,却被黎觉予抢去工作的女仆总管。从幻境最开始的时候,就毫不遮掩地针对她…

综上种种考虑后,等物部夫人回房休息后,物部将司和黎觉予单独相处时,他才会一改往日温和脾性,急切出声问道:“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被打了。”

黎觉予回答很直白,语气却飘渺无力:“你是在关心我吗?少爷。”

她当然知道自己额头受伤了。虽然不清楚是面儿镇那帮孩子打的,还是在半梦半醒时,被女仆们打的…总之,都推给仇人准没错。

可惜将司并没有顺着黎觉的话题往下说,而是拿出一管被捂得温热的药膏,沉默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把药抹在伤口处,揉搓,散开。

冰凉凉的药膏,一层层地涂抹在黎觉予的心理防线上。

在这么无言暧昧的两两相对时,她的头脑宛如窗外萧瑟寒风一样冷静。

黎觉予直直盯着将司,眸间情绪好不遮掩,像是在盘算他殷实的家境、帝大学位、家中的言语权、忠诚秉性还有…他作为爱人的可利用值。

过了好一会,她才下定绝心,缓缓开口:“少爷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吗?”

“还带来了这珍贵的药膏,少爷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你是一直在担心我吗?”

面对黎觉予的直球,物部将司依旧沉默不语,只有泛红的耳尖能勉强当作回应。

他处理好手心的伤口,又挤了豌豆大小的药膏在手指间,往黎觉予头上伸去。

这下,两人都无法遮掩,也无遮掩地近距离对视了。

将司能看到黎觉予因为伤口而脆弱的面容,还有其他平日里无暇顾及的部位…他的目光从伤口,挪到对方秋波流送的双眸,再挪到宛如雕刻的精致翘鼻,最后是隐藏着弹性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