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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15)

“小心我扣你工资…”经理快步从电梯走出来,还没来得及教训黎觉予一顿,注意力就被隔壁的贵妇人带走了,“天啊青靴女士!”

经理惊讶的高呼声成功掀翻化妆部“平静”的浪潮。

一瞬间,所有知道、不知道《青靴》杂志的客人都在低声讨论,而刚刚和青靴发生冲突的化妆师们,则是表情怪异,不安又害怕。特别是刚刚对贵妇人颐指气使的化妆部长,更是脸色极度苍白,趁人不注意藏进休息室里。

“青靴女士怎么不说一声,突然就来了。”

面对贵客的经理,再也没有压榨下属的霸气,一直弯腰点头,整个人就像缩小了一样。

而那个被称为青靴女士的贵妇人,却没有搭理经理的殷勤,转头牵起黎觉予的手,半宣布半命令地说:“从明天开始,我要在彩妆部看到她。或者说,我以后的妆容,都由三越百货…你叫什么名字?”

“黎觉予,女士。你可以叫我黎。”

“谢谢你那么贴心,甜心。从今以后,我的妆容都由三越百货化妆品部黎觉予负责。”

无论是哪个时代,一语成定局都是顶层阶级的常态。

青靴女士完全无视经理为难的脸色,自顾自地放下这番决定后,拿起包就去参加聚会。

等人走了后,经理才跟反应过来似地,气呼呼地说:“恭喜你,黎,你可能是三越百货晋升最快的员工了。”

可不是嘛。

电梯小姐早八晚十,工资22圆。

而化妆师早十晚五,工资足足有30圆!

而黎觉予只用了2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这百货店底层到中层的跳跃。而最重要的是——她总算可以摆脱这套发臭的电梯小姐套裙,踢掉让人双腿发软的高跟鞋了,干一份舒舒服服想坐就坐的工作了。

忽然,黎觉予想到什么,问出了升职后的第一个问题:“那…咖喱猪排,还能拿吗?”

“能能能!”经理简直气笑了。

他环顾四周一圈后,坏心眼地调侃道:“别开心得太早了,赶紧换衣服,然后回来工作,你今天可有的忙了。”

周围,那些在等待化妆参加聚会的贵族小姐们两眼放光,争先恐后地挤到黎觉予身边,说:“我想取消xx小姐的预约,请让黎帮我化妆!”

“我今天晚上有个咖啡厅相亲,黎可以帮我化一个相对成熟妩媚的妆容吗?”

“我要去约会,要一个…的妆容。”

黎觉予:“…”

糟糕,开心早了,这十几个人轮着化下来,手会废掉吧?

下午五点三十分,黎觉予第一次感受到东京上班族的下班高峰。

人挤人就算了,车厢还因为人多,每过一个坡道都在摇晃剧烈,直把这位可怜的豪门继承人摇出了个恶心欲呕,脸色苍白。

等到面儿镇时,她那套出门时还算完好的旧衣裳,已经变成连扣子都不全的破衣服了。

黎觉予忍着难受穿过商店街,往喇叭长屋走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周围途径的路人,都在用若有若无的余光打量着她,让人很不舒服。

顶着这种怪异的难受,黎觉予总算走到了喇叭长屋的深处,自己暂时的家中。

才刚进门,她就看到房内蹲着一个创作打扮相当浮夸的陌生老女人,睁着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瞅着她,似笑非笑。

见她进来,老女人先是无礼地上下大量着黎觉予的一副,而后兴致勃勃地说:“哎哟,这个家里赚钱的人来了啊!这身段,这样貌,丫头果然是天生赚钱命啊!”

而她对面,在家负责洗衣服打扫做饭的黎母,则在莫名嘤嘤嘤地哭着。

“你是谁,你这话我很不喜欢。”看到屋子内陌生人,黎觉予感觉自己像被侵占地盘的小猫一样,当即警惕起来,“请立刻离开我的房子。”

女人却对黎觉予的严肃警告置若罔闻,反而若无其事地开了个新话头,“欸,你在玉井工作的吧?”

话音刚落,黎母哭泣声瞬间加大。

一开始,黎觉予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地方,仔细回忆后,才在电车站张贴的小广告中找到答案——该死,那是东京墨田街的私娼区。

该死!

两相结合,她才总算明白当下处境。

估计是这个老妓.女,听说她独自前往东京打工赚钱后,对着街坊和黎母面前胡说八道,造谣黎觉予是去东京卖身的。

恰好她今天回来早,被电车折磨后脸色苍白、衣冠不整,还真有被“摧残”那味道。

“你给我滚。”黎觉予气得浑身发抖,上下两辈子都没有遭受过如此侮辱。

她抓起桌面上黎母准备的什锦醋饭,不由分说地往老□□身上砸,醋啊姜葱蒜啊都挂在妓.女的和式头发上,变成好笑的头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