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你做了什么(263)+番外
不一会儿前座上的乘客就喊了起来,“唉——唉!我的毛毯呢?我有关节炎!你们空调那么冷!上机的时候就说了的,空姐应了两声人就不见了?”
西哲扭过头去,看向将毛毯递给她的年轻空姐,显然是认错了乘客。那名空姐正伏在机舱墙壁上,面色凝重。身后大抵是乘务长,立刻倒了杯热水,重新拿了条毛毯送过去,“很抱歉!是我们机组人员的失误。”
“当然了!不然呢?难道还是我的失误?”得理不饶人。
西哲正想站起来,被全身缩在座椅上准备入睡的白子冠按住,“别多管闲事了。”
航班进入到后半程夜空飞行后,大部分乘客相继睡去了,西哲去洗手间的时候又见到了那名空姐,正想打个招呼,就见对方摆着张臭脸转身回到后舱。
“刚离婚了。起飞前。别和她计较。”令一名收拾完餐盘的空姐路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西哲目瞪口呆了几秒,这,这种隐私是可以随便说的?还是真的怕了乘客投诉,理由都不择手段了?
昏昏沉沉中隐约听到了广播里调整时差的提醒声。西哲是戴着自己的降噪耳机睡着的,勉强睁开眼睛,只感觉到眼角膜似乎都在剥落。
座位旁的小白已经睡醒了,吃着飞机餐,见她醒来顺手递了份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插播一条机长紧急语音,“……请飞机上的医务人员,无论是护士还是医生前往机组区进行协助!”
协助什么并没有说清楚,光从语气判断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小白将最后一颗腰果塞进嘴里,用湿巾擦了擦嘴,起身。
“干什么去?”
“不是在叫医务人员么?”
“你是医务人员?”
“我学过急救啊。”说完还一并拽起了西哲,“走走,一起去。我需要帮手。”
西哲顿了顿,“我还是不要添麻烦了?”
小白不置可否,“不是,你缺乏生存经验。在飞机这种高危交通工具上,要离核心人员,越近,越安全。既然机长都发声了,我看八成航班是要返航了,不如去看看。”
大家都是模拟庭上厮杀出来的,西哲委实觉得自己弱了,在白子冠面前,自己弱的就是个渣渣。
那名眼眶红红的年轻空姐,手指上的红印据说是拔掉婚戒时候留下的,似乎为了佐证她同事的八卦,吞了过量安眠药。
机务长发现她昏昏沉沉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好!
“还可以抢救一下——?”这是机长、副机长,记录员一致得出的结论。
副机长在一侧把毕生所学都用上了。人还有意识,但意识恍惚,嘴角有口水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白子冠走过去,摸出一堆西哲见也没见过的证件,俨然都是她野外求生作业当中学的。
“先灌水。”白子冠的气势不容置疑。
机务人员搬来了一桶饮用水,喝了几口后就开始吐起来。
机组人员面面相觑。
白子冠撩起袖子,推开了机组长,让西哲从背后托稳空姐,“别让她呛着!”
“好。”
抄起纸杯,折成漏斗形,咕咕咕的将水直接倒灌进去。
倒灌的猛了,就停下来。西哲连忙帮着拍了几下后背,空姐干呕起来,还没咳完几声白子冠就继续灌起来。
灌了有大半桶,空姐终于歇斯底里呕吐出来——
吐的翻江倒海。连肝肠都要吐出来的样子。
吐完后,身体依然虚弱,但眼神明显清明了很多。
西哲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白子冠已经怕的一巴掌打了上去……
“我姐!!?”
机务人员愣了片刻,感谢的话还在嘴边,伸出的巴掌正准备鼓掌来着。
这风向?是不是转的太快了!
“这、这、这……这位乘客!你干什么呢?”副机长都吓结巴了。
“老娘赶行程的。三程航班,错过了一程都可能要重新定机票。而且我们去的地方高危地区,有专业保卫队接送。你最好哭出什么天大的委屈来。让我信了你的鬼话。不然等我落地就给你们公司发律师函。”顺手拍了拍西哲的手臂,“你回座位就给我写。写完了就发给你们老宋,让他现在就准备打官司,不用等我们回去了。赔偿金都算你们律所的进账。”
副机长和机务长脸色尴尬的对视了几眼,皱了下眉头,又讨好的笑起来,见小白脸上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于是接近尾声的行程中,西哲跟着白子冠被调到了头等舱。躺在沙发座的座椅上。喝着机长自带回家的桃红葡萄酒。
耳边回荡着曼妙的巴赫。空气中是车厘子香氛的香气。
边听着哭肿了眼的空姐袅袅婷婷的叙说着自己的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