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同人）Marred But Remade(136)

他们走开了，马儿自然地跟在后面，就像精灵马习惯做的那样。格罗芬德尔仅在地平线上露了一下脸就转身走了，让芬巩独自继续往前。芬巩停在了比他们离梅斯罗斯更近的地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看上去比玛格洛尔更糟糕，脸色苍白，充满倦色，但他仍然是芬巩。他的头发没有编上金丝，只是平直地垂下来，软塌塌的，稍微有点油腻。梅斯罗斯很想握拳，很想去亲吻芬巩亲到两人都呼吸不过来。他想用手指抚摸芬巩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是他的唇。他有很多的话想对芬巩说，但却如鲠在喉，一时相顾无言。

芬巩优雅地下了马，对马儿咕哝了几句，她跟着玛格洛尔的马跑开了。随着芬巩站到地面，梅斯罗斯注意到了他们的身高差缩小了。有时当他们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他很容易忘记芬巩又高了几英寸。

梅斯罗斯勉强抑制住自己的焦虑，说道：“没有语言能表达我对你的歉意。”

芬巩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这不是幻觉，对吗？你真的来了，为我而来。”

“真真切切，我回到你身边了。我永远都会奔向你，我保证。”

芬巩只说了一句：“请过来。”

然后他用力把梅斯罗斯拉进一个吻里。这个吻并不优雅，他们撞上了对方的牙齿，舌头也在打架，不过他们会有时间重新熟练起来的。芬巩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伸出手指去轻触梅斯罗斯新生的那颗牙。

“你知道吗，这是我们第一次牙齿齐全地接吻？”

梅斯罗斯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头表示同意，然后弯下身来把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

“我无法找到恰当的语句来表达，我对你的爱意有多深，”梅斯罗斯换回了他们年轻时的昆雅语，“但如果你愿意，我十分愿意再试一次。”

芬巩的回应是把手伸进口袋，塞了一样东西到梅斯罗斯手里。过了一会儿梅斯罗斯才意识到那是一枚戒指。他低头瞥了一下，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你是怎么拿到的？”他轻声问。

芬巩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才回答说：“是你的儿子找回来的。这么多年他一直保管着戒指，甚至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需要强调的是，我认为你要说的话应该是，‘和我结婚吧，芬巩’。”

梅斯罗斯花了一秒钟明白了芬巩的意思，又花了一秒钟反应过来再给爱人一个甜蜜的吻。“芬巩，我不知道这是否可行。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芬巩一边笑一边擦着眼泪，梅斯罗斯希望那是幸福的泪水。“梅斯罗斯，我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愿意。”

“跟上次一样的誓言？”梅斯罗斯问道，然后他终于、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如在上，梅斯罗斯忍不住咒骂了自己一句，他真是个傻瓜。

“怎么了？”芬巩问道。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能切断纽带。‘只要我还有能力’，当初我是这样发誓的，而不是‘永远’。‘我发誓我会听取他的意见，尊重他的意愿，相信他的判断。我发誓向他奉上我的效忠、我的学识、我的心，只要我还能凭良知使用我的剑，只要我还能相信我所学的知识的内容，只要我的心还在跳动。’这一誓言绝不会排除掉终止关系的可能。事实上，在某些情况下，它确实可以被解除。”

芬巩也忍不住咒骂了一句。“那么，如果当初你没有那么多疑的话——”

“如果我没有那么多疑，索隆就可以折磨你的精神，那会让我良心不安。或者更糟的是，你可能会被束缚在我们的誓言中，而我绝不希望那样。”

芬巩摇了摇头，突然间肩膀开始颤抖，又哭又笑。梅斯罗斯试探性地碰了碰他，他没有挣脱，于是梅斯罗斯就把他紧紧地搂在胸前。

“这是怎么了？”他轻声问。

过了好一会儿芬巩才勉强平复下来，他从梅斯罗斯的怀抱中抽开身，吸了吸鼻子：“我曾经怀疑这是否奏效，因为我以为你并不真的爱我，但我现在知道了事实恰恰相反。如果你不爱我，你就不会为誓言这么耗费心思。”然后他退后了一步，双手和梅斯罗斯的紧紧地握在一起。“如果你不打算开头，那这次就让我先说。我，芬德卡诺，又名芬巩，是诺洛芬威·阿拉卡诺·芬威安和阿耐瑞·蕾塔尼尔的儿子，中洲的诺多至高王，我以一如·伊露维塔的名义发誓，我会一直爱我面前的这个精灵，只要我还有能力，我深深希望一直爱他直到阿尔达重塑。我发誓我会听取他的意见，尊重他的意愿，相信他的判断。我发誓向他奉上我的效忠、我的学识、我的心，只要我还能凭良知使用我的剑，只要我还能相信我所学的知识的内容，只要我的心还在跳动。一如，请听我说，我们俩分享过爱与恐惧，死亡与生命，以及重生。一如，请听我说，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他已经把他的心交给了我，而且他愿意再给我一次。一如，请听我说，他是我毕生唯一所求，也是我永远都想拥有的挚爱。一如，求求你，让我们再试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