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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会唱歌(525)

徐方亭说:“还以为你有话要说。”

谈韵之紧了紧她的肩头,侧头吻她鬓发:“小徐,以后每天回来住,我想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她刚想应好,想起先头他的台词,冷不丁说:“你求我。”

他愣了愣,不恼反笑,另一手直呵她痒痒。她以前很少跟人搂腰搭肩,侧腰还是次级敏感区域,立刻受不住地扭动,然后回击。两人光溜溜的,在被窝里彼此躲避,如同泥鳅狂舞,咔咔笑声便如泥巴飞溅。

刚才消耗过多,她们没扭多久便疲了,不约而同喘着大气停下。

徐方亭缓了会说:“中午我就不过来了,时间不多,晚上可以。”

谈韵之展露满意的笑意,终于记起要事。

“起床吃蛋糕,肚子都饿了。”

她留在这里都是夏天的衣服,晚上有些凉意,她得长衣长裤。她穿上谈韵之的家居服,肩线下滑,袖口和裤脚得挽几圈,整个像融化的蜡人,布料拼命往下流。

谈韵之好一顿打量,嗤嗤笑两声。

她瘪着嘴,警告性往他门面晃一手,不料挽好的袖口登时松散,激出对方更多笑意。

她便抻直手臂,横在他眼底下:“帮我卷。”

蛋糕没多大,而且谈家几乎不留隔夜粮,她们便不分切,一人一叉子开始拆除工程。

这下算是正式重新开始,她又有了新的隐忧和打算。

可这一切之前,她先掏出准备已久的礼物。

“还有礼物?”谈韵之放下叉子擦了嘴,面露惊讶,以为她的到来就是最大的奖赏。

看得出他还不习惯她送礼,每次都是一惊一乍,但难掩欢心,脸上的惊喜分毫不假。

“当然,”徐方亭说,“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本命年哦,12年才有一次。”

谈韵之灵醒道:“不会是红内裤吧?”

掌心的盒子正好可以放一条叠起来的内裤。

徐方亭说:“如果是,你会穿吗?”

谈韵之浑不在意道:“有什么不会,反正只有你能看。”

她禁不住勾了画面,猛摇头道:“还是试试礼物吧。”

他当场拆开,礼物揭晓,是一条黑色蜜蜂刺绣的领带。他夹着抖了抖,从上看到下,然后站起来挂脖子上,后知后觉应该请女朋友出动。

“你帮我,来。”

徐方亭搁下叉子也印了嘴,起身道:“我还不是太熟练。”

谈韵之说:“我也没戴过几次。”

徐方亭站到他跟前,系上他最顶端的扣子,调整好粗细两边长短后交叠,忽然卡壳忘记下一步。

“等下。”她压他肩膀让坐下,然后从他后上方捏着领带别了几下。

谈韵之登时明了,笑道:“会给自己系不会给别人系?”

她不置可否,重新回到前面,让他站直:“让我适应一下。”

她重拾思路,左右穿绕,给他系好一个工整的温莎结。领带给他增添几分职业的成熟,又不至于太呆板,看着更像准备登台领奖的学生。

“帅吗?”他低头检视一眼,想从她的脸上读取答案。

“帅。”她忽地捞过领带,在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将他轻柔带近。

谈韵之顺势低头亲她一口,说:“只戴这个会更帅。”

徐方亭一圈一圈松开领带,轻轻往他胸膛推了推,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下回要记得。”

“还用什么下回,”他欢欣地揽住她,“不用下回,一会就可以。”

她也有些意犹未尽,往他屁股拍了拍:“先吃蛋糕。”

她们歇了一会,趁下楼丢垃圾散步消食,回来在沙发上她牵着领带坐上他,策马驰骋到午夜。

这天晚睡,次日差点起不来。

两人匆忙亲吻对方,上班方向相反,一个骑共享单车,一个驱车离开。

徐方亭这周任务繁重,周四即是校运会,节目排练也进入最后阶段。

校运会当天,两个融教班学生一起入场,排两列,人均一对手腕花,额头系着“我最棒”或“必胜”的红色头带,依旧请普教老师护航。

融教二班那个爱坐婴儿车的孩子依然不肯走,瘫在车里由老师推着,一手抓着“融教班”的牌子,另一手一根一根地薅着手腕花的亮丝,随意扔到地上。

走方阵过后,融教班的节目排在中前段,孩子们可能体会不到学校的用心良苦,如果排在后面,可能其他学生便失去观看的兴趣。

谈嘉秧他们班的节目在融教班之前,徐方亭从未听见他提及节目或运动项目,里面当然没有他的身影。

他跟影子老师坐在班级队列的后排,只有做班级手抄报时才能一展身手。

他的画技作为爱好已经上了道,在同学上课辅班时,还执意要上美术班,终于成为记忆力强之外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