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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奴家不清白/将军的第二次初恋(28)

作者: 籽潋 阅读记录

一直在心中念叨:快入洞房吧,快入洞房吧……

嬷嬷拍了拍贝贝的手背:“郡主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贝贝点点头,头顶的重量险些折断她的脖子。

穿金戴银的感觉真重。

喜娘滔滔不绝地喊着吉祥话,贝贝任她扶着,步伐缓慢随她往前走。被一身重重的首饰压得想快也快不了,不过贝贝很乐意被金子压……

过了很久,周围变得安静,贝贝感到有只手朝她递过来,垂眸从喜帕的隙缝中晃眼可见那是只白皙修长的手。

贝贝虽然感到奇怪,几日来被灌输太多东西,脑袋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只猜想此时来拉她的应该就是大将军了,于是乖乖递过手去。

他的掌心很温暖,能感受到他掌中的薄茧,以及……

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大将军杀敌无数,怎会紧张,一定是她多心了。

微微颤抖、有些熟悉的大手让贝贝有些纳闷,还未来得及去思考这个问题人已经到达花桥前。

“新娘上轿!”喜娘高呼一声。

贝贝小心翼翼踏进轿子里,周围噼里啪啦炮竹声随之响起,伴着高低起伏的恭送声,喜娘一声:“起娇咯~”她便被抬往将军府。

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秦钰坐在轿前马背上,英姿飒爽,被一身鲜红喜服映衬得面容妖冶更为迷人。街道上除了看热闹的,便是被他风华外貌英挺身姿所迷的姑娘们。

时不时尖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夸张,但事实确实如此,秦钰被誉为大周国第一美男,加之今日这一身惹眼装束以及他难得对外人显露的笑容,已是无懈可击无从比喻之容。

贝贝也听到了,很想撩开盖头瞧瞧街道上的姑娘瞎喊些什么,又想起嬷嬷的话,只好作罢。

长长的队伍绕街而过,马队行人后面是郡主丰厚的嫁妆。羡慕声、嘘嘘声、呐喊声、尖叫声……

贝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婚礼有多么盛大隆重,在日后听人们时不时拿出来闲谈议论才知,也惊叹不已。

接下来无疑是叩拜皇帝太后,拜天地一系列贝贝知道的礼仪。

秦钰早有先皇令,可免跪皇帝以及两宫太后,新郎官儿不跪,新娘子跪起来多不好看,于是贝贝也省去了这一礼节。

“将军师父。”稚嫩的童声一响起,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贝贝牵着花球另一端的手传来肉嘟嘟的触觉,“新娘子的手真好看,母后,将来儿臣也要娶个这样的新娘。”

上座上的西太后笑得勉强,伸手唤道:“皇儿过来,难道母后的手不好看么?”

“妹妹这是什么话,今日是秦大将军大喜的日子,新娘子自然是惊为天人是在场最好看的女人,妹妹此言是否不合时宜?”东太后不急不缓道。

西太后已经换上可掬笑脸:“姐姐说的是,哀家是为当今圣上之母,我儿年幼,哀家责任重大,是该做好表率,不比姐姐一身轻松不思不愁,任何事情都能顾虑的这般周全。”

借机讽刺东太后无子的话在场的官员假装没听见,有人开始打起圆场转移话题,周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短暂的停顿后喜气依然。

贝贝根本没听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僵着脖子立在哪里,只觉得小皇帝可爱得紧,将来她也要……

跟谁生呀?

随着司仪一声:“共入洞房!”拜堂礼毕。

贝贝被送入她“心心念念”一个上午的洞房之中,因为还有主子在,所以新郎暂时不能入洞房。

坐在软软的床边,贝贝才刚躺下去就被丫鬟拉了起来:“夫人,您不能躺着,得坐着等大将军回来。”

贝贝正想抬手撩开盖头,“夫人,喜帕要等大将军来揭,您不能动。”

天理何在!

贝贝快要疯了:“能说话么?”

“能。”

“能吃东西吗?”

“不能。”

“……”弱弱道:“我饿了,给个饼吃成不?”她怎么这么像讨饭的?

丫鬟为难道:“得等大将军送走皇上太后回来,待喜娘替你们……”

“什么?”贝贝简直要疯了:“还要来呀?”

“洞房之夜都是如此,夫人您先忍耐一会儿,大将军很快就会过来了。”

子瑜、子瑜,月钱、月钱,子瑜、子瑜,月钱、月钱……

贝贝默念,以此自我勉励坚持到底。

过了不知道多久,房门被推开,身边的丫鬟行了个礼:“主子来了,奴婢且先退下。”

22、洞房花烛 ...

喜娘跟着秦钰走了进来,开始往床上撒花生莲子什么的,贝贝刚想抓几颗花生来吃,身旁位置突然凹陷下去,她知道是大将军坐了过来,心情也开始变得紧张忐忑小心肝扑腾扑腾起来。

喜娘又说了几句好听的,然后大声道:“请新郎挑起新娘的喜帕……”

房里突然安静了一会儿,贝贝竖起耳朵,“嗯,喜帕先不挑,”喜娘顿了顿:“那……新郎新娘结发~”

脑侧一缕发丝被喜娘拉住,捣腾了一阵子只听喜娘喊道:“合髻成,新娘新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然后贝贝听到咔嚓一声,感到拉出去的长发被剪断,心也跟着那声响颤了一下。从出嫁到拜堂,一路上敲锣打鼓炮竹呐喊声虽然热闹,但她一直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她嫁人了,与人结发,成为结发夫妻,即便她要逃她不爱,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贝贝心底隐隐的失落已经变得浓烈。

大将军这么凶残,不会睡到半夜拔刀砍她吧……

杀敌习惯了,没准儿真会,她该怎么办,好饿,打不过怎么办,她怎么这么傻,不早早在枕头下面藏把刀子防身……

周围突然暗了下去,贝贝一慌,忙道:“大、大将军,我们还没揭盖头,而且……还没有喝交杯酒,我还没……”吃东西,一天没吃了。

贝贝话没说完,头上的盖头便被挑开,被蒙头一日,总算重见光明,可惜屋子里只剩一盏发出微小亮光的红烛放在门口,偌大的房间这点火光根本就瞧不出什么来。

试探性的开头:“大将军,要不再点个灯?”

对方没有说话,抬手朝她伸过来,贝贝头顶的凤冠被他取下,脑后的发簪也随即被抽走,高高挽起的发鬓散落,发丝垂落在肩膀上,他逼近她,贝贝感到这个动作太过暧昧,正要说话,身边一空他人已经向一旁桌子走去。

松了一大口气。

贝贝听见倒酒的声音,想来他是要跟她喝交杯酒,不过她也没听说交杯酒非得黑灯瞎火来喝呀?

手被他拉起,塞了只酒杯给她,贝贝愣愣地被他挽起胳膊,然后按照喜娘说过的方式抿了一小口。

真烈啊,贝贝平时滴酒不沾,很想问问大将军她能不喝吗?

正考虑这么烈的酒她空腹一日喝下去会不会晕倒,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舍命讨好大将军把杯子里的酒全喝掉,与她交腕的人先她一步喝掉了她手里杯中的酒,然后……

贝贝呆住。

他居然用嘴喂她喝……

还喂了三次。

她完全没有抵抗力,他的吻热情得不可思议,不断吸取、传送,她竟然一点也不讨厌,而且有种熟悉、与某个人给她的感觉如出一辙。

在大将军热情的吻中,贝贝喝完了三杯烈酒,本来这几日超负荷、今日又饿了一天的大脑已经快要罢工,如今这么一来已经乱成一锅粥。

“咳咳咳咳……”贝贝被呛到激烈咳嗽起来,感到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更晕了,有气无力半是哀求:“大将军,我、我不能喝酒的。”

他“嗯”了一声:“那就睡觉吧。”

贝贝还在咳嗽,并没有听清他的声音。

低垂着脑袋喘气之时,发现她的绣花鞋被人脱掉,然后被他抱上床中央,而他的双手也开始解她的腰带,贝贝下意识往里滚了一圈,喊着:“不要啊……”连滚带爬继续往后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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